第二天一早,两个人一起出了府,沧禹去行宫找周齐显,沈景然和华云去治疫局。
“昨天那个邵保,”华云说道,“就是她现在的丈夫。”
沈景然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谁,“你是说,金香香?”
“嗯。”
沈景然笑了起来,“看来当初给你点时间没错啊,早点看清早点死心。”
华云轻哼了一声。
“那个邵保真是比不得你。”沈景然安慰他。
“那是自然。”华云又恢复了傲娇的模样。
“我怀疑这个毒粉就是臧天修的。”
华云点点头,“阜原会用各种奇毒,想必他们西渊制毒用毒也很厉害。”
回到治疫局,昨天派出的人都打探清楚了,昨天朔雷宴席中途出去了太极殿,从左延明门出去了,后来左延明门的侍卫又看见他回来了。
果然昨天河边就是案发现场。
“去把昨天看守左延明门的侍卫都给我提过来。”沈景然下令。
问完话,沈景然带着华云,就进宫要去内侍省。
两个人在宫里走着,阳光明媚,冬天便也没那么冷了。
“有人跟踪。”华云突然低声告诉她。
沈景然一笑,她怎么会不知道?刚进宫她就察觉到了。只是此人并不会武功,而且一直跟着她也没恶意。
刚穿过清明门,树林里突然窜出好几个蒙面太监,不由分说朝沈景然攻过来。沈景然和华云迅速地分散站位,很快解决了这几个人,华云拎着一个留了口气的小太监,丢到了沈景然面前。
“想活命就老实交代,谁派你来的?”沈景然一脚踩上他的胸口。
“噗”小太监吐了口血,吓得魂不守舍,“我说,我说,是二公主。”
二公主?沈景然立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随即一脚把他踢开了,没有再理他们直接去了内侍省。
翻看着酒水的采买账册,沈景然心中渐渐有了底。
“沧禹现在在哪?”
“两仪殿,今天皇后在那设宴,招待使臣。”
“走,咱们也去玩玩。”
“你可不够格啊。”华云提醒她,无邀怎么去?
沈景然嘿嘿一笑,“咱制造机会。”
“出来吧,我知道你一直在跟着我。”沈景然突然转身,朝身后喊了一句。
果然,一抹粉色衣衫的女子走了出来,脸上飘着红晕,是三公主南婴宁。她一直跟着他过来的,刚刚突然被人截杀吓得她花容失色,没想到他还会武功,身手还挺好。收拾了那些太监还发现了自己的跟踪,如今被拆穿,她真是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华云有些惊讶,沈景然却一点也不意外。
“三公主。”沈景然躬身行礼。
“不知三公主跟着下官所为何事?”
“我、我……”南婴宁不知道该说什么。昨天在太极殿上得知他竟和沧禹有一腿,心都碎了。她当即就想来找他问清楚,这才他一进宫就一路跟过来了。
“公主。”沈景然率先开口了,“不知公主可否帮下官一个忙?”
“什、什么忙?”南婴宁努力平复自己的心。
两仪殿里,宴会已经开始了。宴会的座位安排得很巧妙,指婚的两对都挨着坐,其他人也都是自由活动。一看就知道是皇后想借此机会能促成几对就促成几对。南冰清准备了舞蹈,希望能吸引沧禹,可是西渊的那个公主总是在沧禹面前晃悠,沧禹根本没空看自己,不禁有些生气,可心中惦记着她母亲的交代,只得先忍着。
南婴宁带着沈景然过来的时候,众人的脸色都有了变化,只有沧禹笑了起来。
“儿臣见过母妃。”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常岚眼中划过一丝不悦:“婴宁不是今日说身体不适吗?”
“儿臣的确稍感风寒,本想着出去转转晒晒太阳,尽快恢复的,没想到在路上遭到了刺客袭击,幸亏沈大人路过,救了儿臣。”
“竟有刺客?”常岚也有些惊讶,“谁这么大胆,竟敢在宫中行刺?”
一旁的南冰清脸色变了。
“回皇后娘娘,微臣抓住了其中一个刺客,刺客说,”沈景然顿了顿,扫视了一圈,眼光落在了沧禹身上,此时他的身边,左边坐着南冰清,明明是大冬天,竟只穿了两层薄纱,刚刚她一进门就看到她使劲地献殷勤,贴着沧禹给他倒酒,真是像极了现世的KTV公主。右边坐着臧婧,笑得一脸狐媚。再看沧禹,他倒好,坐在两人中间也没觉得不自在,反而一脸笑意地看着她,似乎对她的生气很满意。狗男人,沈景然心中暗骂了一句。
“刺客说什么了?”皇宫看着他盯着沧禹,心中不满。
“回娘娘,”沈景然回过神来,“刺客说,派他们去行刺的人是二公主殿下。”
“什么?!”
场上一下子鸦雀无声。
沈景然手一挥,华云压着那个小太监上来了。
“皇后娘娘饶命啊,木材也是被二公主逼的啊。”
“你胡说!”南冰清坐不住了。
“公主,您怎么能不承认呢?您让奴才跟其他几个一起跟踪三公主,让我们找准机会杀了三公主,还是您给了奴才们赏银呢。”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杀婴宁了?”南冰清急得跪下了,“母后您可不能听信他的话!”
“公主,您承认了奴才们也不用死,弟兄们身上可都有您的赏赐呢。”小太监边说边从怀里拿出几样东西,有首饰和珠宝。
南冰清的脸色立马变了,“这些,都是你们偷的!”
皇后看见后也什么都明白了,阴沉着脸,那些都是宫里的赏赐。
“母后,儿臣今日把这个小太监带过来,也是想请母后裁断。”南婴宁说道,“仅凭一个小太监的话,儿臣不愿意相信是姐姐派人伤害我。”
皇后一脸阴沉,也不说话。
沈景然微微一笑,突然上前给了小太监一掌,小太监立刻倒下去了。
华云立刻把他拖走了。
“微臣一直怀疑此人是想故意构陷二公主,如今一看,果然如此,仅凭一个太监的一面之词和两件首饰就想陷害二公主,其心可诛,不妨赐死即可。”
皇后这才开了金口,摆了摆手:“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