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点就坐上了那个最高的位子。”沈景然想想都觉得有些后怕。
“如果我坐上了那个位子,你还会与我在一起吗?”
沈景然摇摇头,“不会。”
“幸好。”沧禹微微一笑。
“等你把周齐显送上皇位,你自己能全身而退吗?”
沧禹笑了笑,“齐显不是那种人,即使真有一天,他与我生了嫌隙,我也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沈景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很快释然一笑,“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沧禹笑出声,“我就是喜欢然儿这样子。”
“夫君。”
“嗯?”
“你想不想要个孩子?”
沧禹眼睛一亮,“夫人想要了?”
“我是无所谓,你要是想要……”
沈景然话还没说完,就被沧禹吻了上去。
“原来你这么想要孩子?”沈景然一脸羞赧。
“夫人愿意给我生孩子,我自是十分开心。”沧禹搂着她,亲了又亲。
“你才二十三岁,不会太早了吗?”
“早?臧天修都已经有了好几个孩子了。”
“生孩子好痛。”沈景然撇撇嘴。
沧禹犹豫了一会儿,“那就再晚两年再生?”
沈景然哭笑不得,“再晚两年难道就不疼了?”
“那怎么办,可惜我不能替你生。”沧禹一本正经地思考了起来,“有了,我去给你寻最好的止痛药。”
沈景然一脸黑线。
七言和苏秋文进展飞快,短短两个月,两人就已经大大方方出双入对了。苏秋文本就是个开朗活泼的女生,积极主动,七言内向,却也偏偏吃她这一套。
还趁年前把她带了来见了沈景然。
“沈姐姐好,姐夫好。”苏秋文大大方方地打招呼。
沈景然倒是挺喜欢她的性子。
“你今年多大了?”
“姐姐,我今年十八了。”
沈景然点点头,“比七言大三岁是吧?”
苏秋文点点头。
“听说七言已经去你们家见过了?”沈景然喝了口茶。
“嗯,爹娘都喜欢他。”苏秋文一口承认。
“那你们两个怎么打算的?”
“我准备年后就上门提亲。”七言说道。
沈景然差点呛到,这么快的吗?沧禹贴心地给她轻拍后背。
“姐姐,这也是我父母的意思,他们得知七言喜欢我,开心坏了,说终于不用担心我嫁不出去了。”
“哈哈哈哈……”沈景然捧腹大笑。沧禹也在一旁轻笑。
七言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丫头说什么都肆无忌惮的。
“好啊。我们家七言眼光不错。”沈景然笑够了,一句话总结了,随手拿过一个锦盒,递给她,“这是一点见面礼,恭喜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苏秋文开心地接过来。“谢谢姐姐。”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婚呢?”
“我准备先提亲,然后在城外买个宅子,等置办好了再行大婚。”
“嗯。”沈景然欣慰地点点头,“成家立业后,就得承担起男子汉该承担的责任,你明白吗?”
七言点点头,“放心吧。”
“嗯,那我就期待看你娶了弟媳回来了。”
七言害羞地笑了。
一起吃了顿饭,七言带未婚妻见家长的事情也告一段落。
闲在府上无聊,沈景然便一直在学习箜篌,学得不错了,便天天在家拿醉仙琴在雪燕海棠身上做实验,本想着找出解开催眠的琴声,却巧合地问出了雪燕的心事。
她居然真对周宇瀚的门客,那个叫乔夕君的书生动了情。从她口中得知,她与乔夕君是在年初上元城里,乔夕君为了救她逃脱疾驰的军队,代替她被马撞飞了。听说在府上躺了快一个月。
两个人互通往来居然有半年之余,自己对此一无所知,沈景然不免有些惭愧,她对雪燕的感情生活关注得太少了。
再过些时日,就又到沧禹的生日了,沈景然也琢磨着给他准备生日礼物。不得不说,给沧禹送礼物真的十分头疼,他什么也不缺,还有一堆罕见宝物,自己给他送礼物只能力求创新,而不是宝贵。思前想后,沈景然决定给他办个生日派对。正经地拟定了方案,吩咐下去筹备了,还找了炼丹炼金的书看起来。不仅如此,还缠着华云老半天,磨得他答应用他们家传的流星镖给自己打两个戒指。
一年一度的除夕又如期而至,沧禹带着沈景然进宫参加宫宴,一对光彩照人的璧人,走到哪里都是靓丽的风景,这倒叫沈景然不禁想起当年第一次和百里衍参加北境皇宫的宫宴的情形,轻轻笑出声。
“笑什么呢?”沧禹握着她的手。
“我想起我们第一次一起去参加宫宴的情形。”
沧禹也笑了起来,“我可还记得,你在宫宴上到处乱瞄。”
“因为觉得太无聊了,没想到居然有那么多人偷偷看我。”沈景然自恋地弯起嘴角。
沧禹好笑地捏了下她的手,“你那个时候的确是不少人心目中的仙女。只有我知道你是个小财迷。”
“现在也是。”沈景然撇撇嘴。
“物是人非,唯一没变的,当初你就是我的,如今还是我的。”沧禹一脸得意。
宫宴上,各家势力的关系又变了不少。短短一年,各方势力此消彼长。周宇瀚自从被查出贪污受贿,就被禁足王府,口碑和风评都差透了,宫宴之上,当初那副桀骜的气质也收敛了许多。近日朝中还兴起了一波捧周颂鄞的势力,背后少不了东皇的推动。这次宫宴还专门给周颂鄞设了一个位子,就挨着东皇。东皇看中他的表象一览无余,周颂鄞是周齐显的亲弟弟,今年才十岁,却被东皇利用了来对付周齐显,着实可恨。
宫宴之上,东皇又给周齐显赐了一门婚事,女方是门下省侍中黄启源的孙女黄沃若。周齐显虽然今年只有二十一岁,府上却已经被东皇塞了好几个女人,可惜这几年一直无所出。
“夫君,他就没给你指过婚?”沈景然小声地问他。
“他以前给我赐过好几个。”沧禹把玩着她的手。
什么?沈景然瞪大了眼。
“只不过后来都被我杀了。”沧禹意味深长地扫了周齐显一眼,“明面上是赐婚,背地里却是安插眼线。”
“杀了?”沈景然有些难以置信。“那他不找你麻烦?”
沧禹淡淡地一笑,“我常年在外,居无定所,而她们又都是在外面遇的害,与我有何关系。”
“所以他现在都不给你赐婚了?”
“是啊,他当初把他的宝贝女儿都搭进去了,也该长教训了。”
一席话惊得沈景然诧异不已。居然还有这些事?她回去可得让他跟自己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