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儿你如今乃是凝丹境中期巅峰了,便只差一步即可踏入凝丹境后期。不过,爷爷不希望你只追求境界的突破,还要去追寻世间各种秘法。当然,爷爷也知道你的那一招大手印便是十分非凡,不过,修行一途讲究的乃是技多不压身。”老者顿了顿,“孩子你天生聪慧无比,且乃天生灵体,修行一道自然比常人更加顺畅。不过,不可焦躁,更不可托大,要有一颗谦卑之心。”
老者决定,还是要在教他修行之前先教他修心的道理。
......
这一讲,便是一天一夜。老者所述的道法全部印在了孩童的脑海,孩童也并不厌烦这些,他知道,修行便是要先修心,否则方向错了可能会铸成大错。
“好了,爷爷啰嗦了,不过道理你可都要懂。”
“是。孩儿知晓。”
老者点点头,继续道,“爷爷最擅长的便是剑法,曾经位列那四者其一,不过却不敌你那位老祖,他要更盛些。”
见孩童要说些什么,老者摇了摇手。
“今日,便传你剑法,可要看好了。”老者沉声道,唤来一把淡紫色长剑,剑柄处一朵傲梅怒放。
“梅花十三剑,第一剑,一剪梅开。”
老者刚一提上长剑,气质完全变了,从和气蔼蔼瞬间转化到无比凌冽,犹如一只梅花在寒冬怒放,无所无惧之感浮现,此剑,乃一剑破万物。
第一剑刺出,天空飘出了细细的风雪,剑与梅一同绽放,这是何等的凌厉,一剑刺穿一切。
“梅花十三剑,第二剑,梅花二度。”
......
一连击出十三剑,一剑比一剑深邃,一剑比一剑凌冽。老者没有加以灵力,但却如同枝头上梅花绽开,无惧风雪,世间的一切在这朵梅花前就像是失了颜色。
剑,已经舞完,老者面色红润,血气正涌,他已经数年没有再提起剑道了。此时,无数回忆涌上心头,老者看着面前的孩童,嘴角溢出了笑容,角纹在其眼旁充斥,额头也有数道皱纹。不过,他还是如同年少那般充满精气神啊!
剑,舞毕,孩童的沉思却未完尽。他沉浸在老者的精神世界中细细琢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每招每式。显然,这“梅花十三剑”已经跳脱了“天、地、人”三个品阶,乃是更高层次的技法神通。就如哪不知名的“大手印”一般,这招,便是孩童能悟到多少便能学到多少。现在,不过是将其在脑海中刻画,只有待孩童踏入更高层次才会悟明白。
当然,这也不是说仅仅处于凝气境便可以修行各种神通了。试想,如果无人这样演示,仅凭口诀图画来修行,是无论如何也学不会的,甚至,看一眼便会头晕目眩。
另外,这也要得益于孩童乃天赋异禀,聪慧无比,老者才敢这样传授他武技。若是换做一般的天才,恐怕修行如此艰难的技法时便将会被反噬,其后果不敢想象。
孩童在脑海中一边又一边地回忆老者的动作,不愿漏掉一点细节,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剑道,自然会非常陌生,修炼起来也是十分困难,更何况一上来便是要学习这种神通技法。
孩童沉浸在了一个奇妙的世界,此地只有一柄长剑,长剑不停舞动,梅花是开了又开......
一坐便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孩童坐在老梅花树下悟到,此剑蕴含着梅花的一生,花苞诞生、梅花怒放、花粉逸散、梅花凋落、汇入大地、重新再生。无穷无尽的道法在孩童脑海中鸣起,要悟道,先悟物。
“凌寒独自开。梅花独自在寒冬中绽放着自己,不愿和大众一般,它是独特的。就如同我一样,独自承载世界树,便是要非凡。多么难以生存的条件,多么难以战胜的困难,我便是要破!”孩童睁开双眼,精光四放。
“这一剑,便是一剪梅开。”孩童提起木剑,全身灵气汇聚在右掌之上,左手捏剑诀。而后,灵气逐渐凝聚在剑尖,此剑招极其单纯,毫无灵力外泄。世间,仿佛便只有此剑,一剑破天地!
孩童手臂微微后扬,而后以一种难以言记得速度刺出,“嗡”破空声响起,孩童右臂随着剑刺出,乃是以臂运剑,剑与臂协同一起,舞剑便如舞臂,将剑道融入己身,灵活运用。
木剑和手臂一起端举,孩童身躯微侧,右脚在前迈出做攻势,左脚在后做定势,左手依旧捏着剑诀。
孩童如一个木头般久久未动,他的心思早已飘到九霄云外了。就在刚刚刺出那一剑时,孩童便有了新的感悟,正在不断调整消化,且不断端正自己的动作、角度。
此时,老者立在房门前依旧是饮着一杯清茶,眼前的这个身影多么像儿时自己习武的样子啊,便是沉浸在其中便难以退出来。剑道,的确是很有趣的东西呢,虽然那老头子本事更盛,可是我可是亲眼看着他孙儿成长的啊,哈哈哈。老者如是想,便更加高兴了。
不过啊,此子的确了得,接受能力极强,便是如此断的时间便触摸到了这层境界,后生可畏啊。老者一念到此,将一杯清茶饮尽。
这晚,天空飘起了小雨,微风吹过,将孩童黑发沾湿。此时,孩童也有所感悟,将木剑收回,站立身形。
“一剪梅开!”第二次施展,剑尖上的灵力更加凝练了,孩童有如一朵傲梅在风雨中盛开,便是天边哪惊雷也得失色。
一剑刺出,身形再次停止。让人惊异地是,木剑周围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场,风雨也在此停住。
而此剑好像并未完尽,任有绵薄之力发出。此刻,站在一旁的老者也有些许失神,哪数百颗雨滴便也化成小剑,同剑尖一般,一起指向前方。
“嗡”木剑剑身微颤,剑尖二度迸发出力量,雨滴化成的小剑竟然一同刺出。
“呼”孩童收剑,可以看见,孩童身旁的灵力变成了淡蓝色。
老者有些惊慌失色,“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天空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