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大张旗鼓,红色沿着府门一直到大街上,只有丞相府一切照旧。
宰相府里,沫儿看着宰相府门一片红色,“小姐,这让老爷跟着把府上挂红,可是要得罪了丞相府的那位啊。”
顾祯眉眼犀利地盯着红色的大街,“谁不知道她曾经是风光无限的秦王妃,如今秦王妃易主,我们已经和她没关系,也就要跟着百姓们一样,对这妆喜事聊表敬意。”
顾祯很期待丞相府的那位,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怎么说他们也有过那么多年的情分。”
沫儿不再说什么,街上敲锣打鼓,估计新娘已经到了街上。
坐在红轿子里,白雨若想过很多可能,她拽着红色喜服,头顶着红盖头,“陶蒻,你最好敢来阻止大婚,我一定让你横尸街头。”
美艳的新娘子,若不是那阴狠的表情,世间能有几个女子能与之媲美?
站在巷子角落,偷偷观察着秦王府的动静,她身边的初柳搞不清楚她家小姐这又是为了什么?
怎么说他也是原主喜欢的人,如今要娶别的女人,她就算代原主来看看,也说得过去吧。
“小姐,你在想什么?”时候快到了,小姐还心事重重。
“柳儿,你说这个新娘摆这么大的排场,给谁看?”陶蒻闻到了针对的意味儿。
柳儿知道她家小姐这是羡慕了,“不就是个排场吗?小姐若是能嫁给皇帝,想要什么样儿排场,会没有呀?”
“我,谁要嫁人了?”陶蒻有些不好意思,“谁想要排场了。”陶蒻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小姐快看,新娘到门口了。”柳儿。
秦王府门口,一顶喜红色的花轿停下,金媒婆大喊,“有请新郎踢娇子。”
秦王府的门虽然开着,可是秦王却带着一个小小姐秦于巧走来,他那脸上的表情不喜不怒,好像他只是来帮忙迎娶的人。
“爹爹,快去吧。”秦于巧鼓励的眼神。
秦天羿一身红色的新郎服,匆匆走过去随脚踢了一下娇子杆,又急忙掉头走回来。
金媒婆是个明眼人,马上大喊,“有请新娘子下娇。”
说着弯腰屈膝,带着新娘子走向秦王府大门。
“等一下。”快进门时,响起了小小姐秦于巧的声音。
小姑娘拍拍手,马上有人搬来火盆,一看这阵势,金媒婆可不敢给自己丢脸。
“有请新娘子抬脚,跨过火盆,从此进府后与秦王永结同心,谨遵女德为夫家开枝散叶。”
红盖头下,白雨若忍着不动怒,快速抬脚而过,秦于巧在她跨过火盆后,将脚踩在了新娘的喜服尾。
新娘子摇摇欲坠,金媒婆差点儿被撞倒了,“有惊无险,大吉。”
秦王府外的百姓们,没有谁看到小姑娘动脚,还以为是新娘子不想嫁入秦王府?
红盖头下的白雨若没有等来情敌的陷害,这下子莫名差点儿摔跤,心烦气躁地想要赶紧完成大婚礼仪。
被金媒婆搀扶进了秦王府,秦王对发生的事选择漠视。
“爹爹,巧儿做错了吗?”秦于巧邀功的态度,秦天羿宠溺地笑笑。
巷子角落这边,陶蒻见到秦天羿的笑容,想起了原主和他的过往。
如果没有自己的到来,原主和他应该会幸福的在一起,对秦王,陶蒻这时候有些愧疚。
巷子另一头出现一个人,将陶蒻带走,可怜的初柳又慌了,想要超着秦王府喊人,又担心地离开了巷子。
站在门口陪了会儿宾客的秦天羿,久不久看看街头,像是在等谁出现。
“爹,我刚才好像有看到娘。”秦于巧不确定的语气。
秦天羿开心极了,“是吗?”
她来了吗?
秦于巧眺望着陶蒻刚刚待过的那个巷子,“刚才还在啊?”
一眨眼的功夫,人去哪儿了?
秦天羿见巷子口并没有陶蒻的身影,“也许看错了人。”
秦于巧遗憾地目送秦王,失望地步入秦王府。
……
陶蒻看着四下无人的空地,“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姐难道不觉得,你老大不小?”唐客深邃的眼神里全是她。
“这有什么关系?”跟他绑架她有关系吗?
“在下身份地位卑微,担心被小姐拒绝,特意将小姐劫走,还请小姐能够如了在下的心愿。”
“我这样答应你的话,算什么?情人?小三?还是我菩萨心肠?”陶蒻就没见过劫匪与人质之间产生感情的。
“在下不会随意和哪个姑娘暧昧,小三是什么?菩萨心肠又是什么说法?”唐客担心她对秦王还有情。
“你长得不差,爱慕你的女子一定不少,我这后来的岂不是就成了小三。”陶蒻从古至今,没有想过跟人争抢男人。
“菩萨心肠,指的是在下会想要靠姑娘的家世来养活?”唐客笑了,“这个姑娘完全不用担心,在下一点儿花女人??的心思都没有。”
“想法不错,挺会想象的。我说的菩萨心肠,是说我不可能接受花心的帅公子。”陶蒻,“没必要只要长得好看的,我都要接受吧,我又不是菩萨心肠,全要照盘接受。”
唐客听了个真切,“姑娘的话也没错,在下的确是想把人强行塞给你,你就收下我这只没有人要的、耗子。”
他魅惑的眼神让她无处闪躲,“你。”
“你就别想着套路我了,没用。”陶蒻理直气壮的样子。
其实很想恋爱,只是对于感情的事,明知道不太靠谱,想艾又怕的心情真纠结。
唐客琢磨了一下,“你被伤怕了?”
“就这么不相信?还是我这人看着就是很花心,让姑娘都没有半点儿想要信任?”
陶蒻细细打量,从他的眉眼到他高挺的鼻梁,再到行赶的纯棉,整个容貌不是那种亮眼的帅气,却是有些与众不同的魅力。
不知不觉他就站在她的眼前,像蛊惑,“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到底是哪种人?”
我为什么要试,陶蒻就想马上怼回去,他却道,“我一定把最好的都给你。”
她看进他的眼眸里,那里深不见底,她内心有个声音在叫嚣:给他一个机会,不是每个男人都那么难以接楚。
唐客没见到她任何反驳的举动,笑着问,“今日陪我到黄昏,天黑前我送你回去。”
天黑前能把姑娘送回家,这是一种为人考虑的表现,陶蒻感受到他的细心,“好。”
唐客带她去京城里最好吃最好喝最好玩的地方,两人形影不离旁若无人地相伴一天。
………
柳儿看着对着古铜镜傻笑的陶蒻,“小姐,你这一晚上不睡觉,就为了……”臭美。
陶蒻心里特别暖,“柳儿,怎么了?”就连说话也带着忍俊不禁地笑容。
“小姐虽然够漂亮了,但也不能打算坐到天亮吧?”柳儿尴尬一笑。
你不睡,柳儿可要睡了,哎,谁叫主子没睡,丫鬟哪儿敢先去睡。
陶蒻自是看明白了初柳的小心思,“柳儿,你啊,想睡就去睡,你家小姐我呢,这一时半会儿还真睡不着。”
初柳苦瓜着一张脸,“小姐,柳儿还是陪着你比较好,万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也好有柳儿在这里给小姐壮壮胆。”
不论是从前的陶蒻,还是现在的她,对于黑夜孤独一个人待着,内心还是比较害怕。
“柳儿,你说小姐我以前,喜欢什么样儿的男子?”也许她和之前的陶蒻,在择选心上人这方面,有太大不同,也不知道丞相夫人能不能接受他。
“小姐以前喜欢英雄,就像秦王那样,一眼就能让人深陷的男子。”柳儿说着都两眼成痴迷状。
“你喜欢他,你自己收着吧。”陶蒻心满意足地坚定她心中所想之人。
某处隐蔽之地,男子坐在石墩上,在他身边站着一位面带怒气地少年。
“你去招惹蒻儿,到底为了什么?”秦珞云不允许情敌将是他的兄弟。
“我接近她没有目的。”唐客好少在他面前如此认真,秦珞云已然无法接受。
“你说过,什么都会让着我,唐大哥,我喜欢蒻儿。”秦珞云霸道地讲出口。
“云儿,她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身份,你们不可以……”艾的意思,“唐大哥也不允许你们之间发生什么。”
秦珞云忽然开心,“唐大哥,我知道你还是很疼珞云,如果我说,我并非她所出,也并非秦王府真正的公子,你是不是就会祝福我们?”
唐客心有些酸,“我不是在帮你,我也不是担心你们落人口实,我对她很认真,从来没有女子在我心中这么重要。”
秦珞云没想到他的秦大哥,并不是因为他和陶蒻名义上的母子关系,去假装喜欢他的娘。
“你会对她付出命吗?”秦珞云心里在回答,我可以。
唐客认为这样的问题太过玩笑,“为了她要不要丢命,我不知道。我的命我的一切都会是她做主。”
“你北鼻!”秦珞云抽出剑,挥剑割掉衣摆的尾部,“从此你不再是我的唐大哥。”
话说的那般落寞,唐客任由秦珞云离去,“她也不会愿意你这样。”
今晚他觉得有必要去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