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走入这间小小的密室,拿起案桌上的竹简,翻看了起来。
这是刘邦留给后人的话,每代皇帝在即位时,都要亲手抄录一份,以此方便保存,不过刘宏即位时,被宦官外戚所控制,连抄录的工作,都是他人代笔。
也就是说,这是刘宏第一次看到自己老祖宗所留下的话。
突然,异变起。
先前的一个侍卫突然一掌将自己的搭档杀死,又解决了先前两个看门的护卫,朝着刘宏冲来,很明显,是为了抢夺刘宏手中的竹简。
“大胆狂徒,竟敢冒犯陛下。”
说话的人是史阿,剑圣王越的徒弟。
先前,史阿被王越安排在暗处,保护刘宏,要不是史阿,只怕这第二次的伏龙策,还未出世就夭折了。
“叮。”
史阿一剑挡下那人。
“何人胆敢造次?”
那人根本不答话,只是朝着刘宏冲去。
“该死,我杀了你。”
史阿又是一剑,挡住此人,他也终于感受到了他们双方实力的差距。
“这是,无漏境,不对,还差一点。”
史阿如今只是初入意之境高阶,碰上了这个即将突破无漏境的高手,自然略有不敌。
只见那人,如同变戏法一般,每次随手变出的一点小玩意,都能给史阿造成很多麻烦,此人如同泥鳅般滑溜,根本不去正面交锋,而是使用各种各样的手法,扰乱敌人,趁机出击,本身实力并不算特别强,不过却极难击败。不过,这也完全符合他伪装偷袭的风格。
“小娃娃,剑术不错,可惜还不够,这伏龙策,我就拿去了。”
那人一招击退史阿,冲向刘宏。
史阿见状,赶忙调动力量,一剑刺向那人。
结果,那一剑竟然结结实实的刺在那人的身上。
史阿忙去伸手抓他,结果只抓到了一件破衣服上。
“不好,上当了。”
原来这还是那人的一招把戏,而真身,已经即将到达刘宏身边了……
“住手!”
只见一道如同闪电的光,瞬间冲到了刘宏面前,一剑砍来。
那人连忙一个急转弯躲过了这凛冽的剑光。
“可恶,还是让他来了。”
“老贼,你好大胆,刺杀当今圣上。”
来者正是王越。
那人也不答话,施展了一招神行术式,拔腿便向外跑去。
“史阿,保护好圣上。”
“诺。”
王越也抄起手中宝剑,每一步都几乎御空似的,追向那人。
两人冲出酒楼,飞也似的逃出闹市区,来到一处偏僻无人的小巷。
“站住,有胆刺杀圣上,不敢露出真面目吗?”
那人听后,也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扯下了身上已经支离破碎的护卫服,露出了一件道袍。
只见那人,满头白发,老态龙钟,眼底一片浑浊,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
“左徒,你们没人了吗?居然派了你前来。”
那人笑了笑,说:“怎么?老夫前来还没有给足你面子?”
“你差远了。”
那人脸色一寒,不过很快恢复正常,毕竟他虽然在年龄上远大于王越,但实力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王越,这次我们只是和你们打个招呼,那东西,我们迟早会知道是什么的。”
王越脸上也是微微一变,转而拔出手中宝剑,指向左徒。
“怎么?那几个老不死的,也学会虚张声势了?只要敢来,我不介意和他们过过招。”
“王越,要是你在十年前说出这话,我们或许会掂量掂量,不过,现在你的气血,真的足以越级挑战吗?”
“你的底细我们一清二楚,王越,你资质非凡,不过,一直没有良师教导,也没有任何人传授,直到二十多岁才拜师,不过你的根骨已经定型,就算是大罗神仙也不能弥补,所以,此生注定无望突破臻化境。”
那人的眼神变得戏谑起来,很明显是吃定了王越不敢对自己动手。
不过,左徒今天注定要失算。
“死来。”
王越根本不答话,一剑刺向左徒。
不得不说,这就是现实版的作死,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左徒虽然没骂人,不过这揭短的功夫却不弱,可把王越气了个够呛。
冰冷的锋芒带着凛冽的剑光,刺向左徒。
左徒被王越的突然进攻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忙躲开,王越也趁势追上去。
左徒几乎被吓傻了,他不知道王越那根神经搭错了,居然真的不顾自己背后的势力,对他出手。
左徒连忙施展神行之术,准备逃走,毕竟他和王越的实力差点不是一星半点,那可是足足一个大境界。
现在,逃才是左徒唯一活路。
可,王越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刚走没两步,就被王越追了上来,一道剑影把左徒砍老实了。
“王越,你疯了吗?你不怕吾兄左慈来找你报仇吗?”
“哈哈哈哈,有本事你就把你那个兄长找来,我王越奉陪到底,而且你似乎高看了自己的地位。”
左徒看向王越,眼中闪过一丝狰狞,不过又悄然褪去。
左徒明白,自己即使拼命反抗,下场也只会是死,不如和王越阐明利害,这样反而会有一丝存活的机会。
“王越,你若是杀了老夫,必于吾兄结怨,你杀了我也不会得到半分好处,不如放我一条生路。”
“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没有必要和你们结怨……”
“好,那……”
“不过,你们不该对那个东西起歪心思。”
就在左徒以为自己要成功时,王越的一句话,敲碎了他的希望。
“如果你真的刺杀陛下,我或许还能放过你,不过,你们如果要对‘它’动手,下场只有死。”
“今天,便拿你的头,给他们一个警告。”
左徒听完,直接冲了上去,要与王越拼命,丝毫不去防守。
而王越,则是一动不动,静静的等待着左徒。
就在两人距离不到三丈时,王越动了,一剑刺向左徒。
电光火石之间,左徒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条血痕。
“好,剑。”
左徒倒在血泊之中。
王越走了过去,翻了翻他的身上,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把瓷瓶里的粉末状固体倒在左徒身上,一时三刻,左徒的身体就化为一摊血水。
“师傅。”
来者乃是史阿,安排好刘宏后,史阿便马上赶来。
“史阿,处理好这里,为师有事要去办。”
“诺。”
说罢,王越的身影便消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