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演武场的时候,喜塔腊·永泌和几个老师便在这里等了。
喜塔腊·永泌向前走了几步说道:“安静,考试现在开始。”(人狠话不多,社会我泌哥)
话音刚落,走上来一位老师,手里拿着水晶球,双手举过头顶,用充满魔力的声音对众人说道:“小可爱们,看这里。”
所有新生不自觉的看向水晶球,水晶球突然闪出了剧烈的白光。观众席上的老生和其他老师当然没有看水晶球,因为他们知道,这是激活幻术的辅助工具。
顶尖的幻术高手不需要借用道具,这老师本事不够,还有就是这里人比较多。
这幻术便是入学考试之一,用来检测他们的多项能力。中术者会感觉深陷绝境,不过精神力较大的可以破解幻术,甚至不受幻术的影响。
只看这三千新生中只有二人不受影响,一个是龙族少年,细看的话能发现他眼皮一单一双。
另一个,是混在人群的李桃儿···
喜塔腊·永泌诧异的问道:“李桃儿?你在这里做什么?快出去。”
李桃儿顽皮的一吐舌头,便跑去了观众席。
喜塔腊·永泌和李桃儿制造出来的动静,并不能叫醒陷入幻术的众人。
吴天只看水晶球白光一闪,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世界已经变了模样。
学校还是那个学校,演武场还是那个演武场,只是原本观众席上的师兄师姐,和前面的几位老师变了模样。
他们面容狰狞,目露凶光,身上都若隐若现的缠绕着黑气。朝着演武场中间的众人就扑了过来,毫不掩饰的杀气当时就吓哭了几位胆小的。
一些人疯狂逃窜,躲避着追击,能飞的飞,能跑的跑。还有十几个胆大的,对扑过来的‘怪物’展开反击。
怎么回事?所有人都不知所以,刚才不是还在考试吗?对了!考试,这是考试!
有几个反应灵活的,想明白了,这应该是考试的一种方式。在这几个人的带动下,考生们平静了下来。
组织起了简单的反抗阵型,怎奈何这群怪物‘刀枪不入’,考生们逐渐便出现了‘伤亡’。
幻境外面的老生看着场中央的三千新生:他们手舞足蹈,大呼小叫,有几个躺在地上不断的抽搐(这是伤亡人员),还有在演武场外围跑圈的(这是在逃跑)。乐的不可开支,却忘了自己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修·太姆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虽然看起来很平静,但细看的话不难看出他眼角的一丝不屑。
释放幻术的女老师对喜塔腊·永泌说:“这批学员很不错,新生一年比一年优秀。”
喜塔腊·永泌:“是啊,这批我看有好几个B级,旁边那个龙族少年,恐怕有B级中级的实力,精神力更是不错,嗯?你看一下那边那个孩子在干嘛?”说着指向场中的吴天。
女老师因为是施法者,只有她能看见被困者具体发生了什么。看向喜塔腊·永泌手指的方向说道:“他在保护李桃儿。”
原来考生们因为不及众‘怪物’,被包围成两个圈,一大一小。大圈是众考生,小圈是吴天。
李桃儿因为没有中幻术,但身体却被当作演武场中的物体留在场中,像块雕塑,在幻境中一动不动。
幻境中无论吴天怎么叫,怎么推也不能使李桃儿移动半分。眼看‘怪物’们越来越近,考生们也都纷纷退后,缩小受击面积。
原来的地方只剩下吴天和李桃儿,吴天不知道这考试的结果会怎样,只看到被‘怪物’杀死的考生,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不想看到李桃儿这样,哪怕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自己竟抱不动李桃儿,也不敢赌怪物们能不能伤到她。
所以他一个人对抗几十个‘怪物’,一步也不曾后退。
吴天虽有B级实力,抗打击能力更是比肩A级异兽,打的‘怪物’砰砰直响,怎奈何‘怪物’根本不会受伤,打退一只,顶上来两只。
所话说双拳难敌四手,蚁多咬死象。慢慢的吴天浑身都是爪印和牙印,成了一个血人。吴天放弃了,他发现‘怪物’是杀不死的。
他放弃了反抗,转身死死地抱住了李桃儿,用后背承受攻击,‘怪物’可不管他怎样,依旧兢兢业业的抓咬着他。
身上的伤,疼得他直哆嗦,但他还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桃儿,别怕。”
观众席上的老生们也发现了这个人,看着他打了半天空气,然后一动不动的拥抱着什么,虽然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但是只觉得有一股莫名的感动。
真正的李桃儿在观众席上看的泪流满面,别人不知道吴天在干什么,可自己能猜到一些,因为吴天守护和抱着的位置,是自己之前站的地方。
女老师看的更是泣不成声,喜塔腊·永泌在一旁直迷糊,问了好几遍才把事情搞明白。
喜塔腊·永泌看向大圈那里,只见三千考生,还站着的不足一千。又看了眼吴天,说了句可以了,女老师便一挥手撤了幻术。
吴天怀里一空,惯性扑到,一头扎在地上。起身发现怀里的人,和身上的伤都不见了,只觉得脸疼。
茫然的寻找,只见李桃儿从观众席上跑了下来,俩人相拥而泣。
最开始被‘怪物’打死的考生,在倒下的那一刻便恢复了思考,他们看到了吴天的所作所为,被深深的感动。
幻境结束后,起身纷纷鼓掌。观众席的众人和几位老师这时也猜到了怎么回事,也跟着鼓掌。
那后死的和没死的一千多考生,刚脱离幻境,还没从‘怪物’突然消失的事情中缓过神来,又被这掌声整蒙了。
喜塔腊·永泌虽然也很感动,可也没忘自己要干什么,咳了几声说道:“好了,第一轮考试结束,所有人过来站好。”
李桃儿这才反应过来,周围这么多人呢,脱离了吴天的怀抱,擦了擦将干未干的眼泪,红着脸跑了。
喜塔腊·永泌说:“你们这批新生很不错,不过还是有些人要被淘汰掉,下面被我指到的人,请离开。”说着向考生们走去。
喜塔腊·永泌的手在考生的心里已经不是手了,而是判官夺命笔,点谁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