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充州羽州是九州大陆的三大帝国,青州和充州在大陆的最西方,而羽州在大陆的最东方,青州羽州常年打仗,虞帝庆帝势不两立,整个九州地界不得安宁。可在他们自己的管辖区,百姓们却安居乐业。
而充州一直处于中立,从未参与纷争,虽位于最西方,楼帝却将充州治理的井井有条。
其间最让人感兴趣的就是羽州的谌王殿下,传闻他是九州最英俊的男子,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在战场上英勇无畏,是整个九州大陆女子的梦中情人,他也是虞帝册封的第一位殿下,可自从柒将军告老还乡后,却再也没有了谌王殿下的消息,这么多年来关于他的也都只是传闻……
我是柒旌,叹州郡郡王之女,叹州郡是我的父亲十七年前在青州与兖州交界的一处隐蔽之地所开创的一座郡城。
这里的人民大多是当初羽州战乱时跟随着我父亲过来的将士和他们的后代。
十七年前,我的父亲用灵力在叹州郡上空布出结界,这么多年以来父亲每天用灵力加固,虽然听传闻说父亲曾经同青州两大国的帝主颇有渊源,可是这里的人们仍然其乐融融的生活着,丝毫不受战乱的影响。
但这一切的美好,在我十七岁那年全都变了,而改变这一切的人,是我曾经想要托付一生的人。
我始终记得,那一天我和慎念逃学去紫藤谷玩,那时的天很蓝,水很清,一切都很好,也就在此,十岁的我遇见了大我三岁的他,所有的悲剧也从此开始,这一切,早再遇见他的那一刻就已注定。
“郡主,你又逃学,到时郡王知道了,又免不了一顿骂。”慎念气喘吁吁的跑在我身后。
“慎念!你也就比我大一岁,怎么一天天的絮絮叨叨的跟隔壁卖猪肉的刘大妈似的。”我回头一脸嫌弃的看着慎念,又接着说:“而且夫子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不会发现我俩的。”
“哎呀,不是的郡主...”慎念手叉着腰,挤出多余的力气来说话。
没等她说完,我猛的停下,脸色一耷拉,随即后面的慎念毫无征兆的一头撞了上来,慎念疼的直“哎哟。”
我转过身去,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说:“慎念,我问你,你是听我的,还是听我父亲的?”我带着威胁的语气,稚气的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不仅不会让人感到害怕,反而还有些好笑。
慎念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停的喘着,说:“自然是听郡主的呀,不过郡主你能不能跑慢点,我觉得我快升天了。”
“那还不是你懒,早就让你跟我一起向云需爷爷学武,到十六岁的时候就可以学习灵器,自然是可以御剑飞行的,可你偏不,一上课就不知道跑哪去了,现在没有锻炼,又跑这么快,肯定是累的。”我摊了摊手。
“那我现在学还来得及吗?”慎念一脸真诚的看着我。
“噗,来不及了,你别想了。”说着,我把手往她身上一搭,大摇大摆的带着她走向紫藤谷。
我和往常一样坐在紫溪旁的石头上,我打渔,她摘果子。头顶的瀑布飞泻而下,带来一阵清凉。
慎念突然从树林里跑过来说:“郡主,那里好像有个人。”说着指向树林里。
我们沿着紫溪进入了树林,在紫溪的下游发现了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男孩躺在水中。
他的身上伤痕累累,腿上和背上显露着狰狞的伤口。
我撸起袖子,踏入水中费力的将他拉了出来“慎念,搭把手。”我们将他放在了岸边的谷堆上。
慎念有些慌张,颤抖着说:“郡主,我...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同样有些不知所措,突然想起来!“有了!”我从腰间取出云需爷爷给我的云滇笛,朝天空发射出去。
此时,白衣老人躺在茶舍外悠闲地喝着酒,抬头发现了一抹淡紫色灵力在叹州城上方散开,嘴角微微上扬,说:“柒旌丫头?”白衣老人起身纵身一跃,朝紫藤谷方向去了。
我焦急的等待,来来回回不停地走,又坐在了石头上,慎念在一旁照看着那男孩。
我一抬头时,发现一白衣老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眼前一亮,开心的跑过去“云需爷爷!”
云需端着葫芦,边喝酒边朝我走来,说:“丫头,什么事?我茶舍里还温着酒呢,害~还是温酒好喝。”
“爷爷,那里有个人受了很重的伤,您快救救他。”我有些着急。
听到这,云需的神情明显严肃了,将手中的葫芦放进腰间的乾坤袋,朝那男孩走去。
云需为他把了下脉,又看了看他身上的伤说:“这孩子也不知是经历了什么。”
我激动的说:“他怎么了?”
就在云需刚准备说时,树后突然冲出一个也是差不多十二、三岁的男孩,“扑通”一下跪在云需面前,说:“求求您,救救我家公子,求求您了。”
我有些惊诧,刚准备询问时,云需却转头对我说“来不及说那么多了,先把他带回去。”
我点了点头。云需又对那男孩说“你也跟我回去,你伤得也不轻。”那男孩同样点了点头,说完便将他们带回了城主府。
只留下紫藤谷泉水清亮的“叮咚”声,而这一切,也从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