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幽冥仙见唐将人多,摇身跳出圈外,取葫芦放宝贝。
只见葫芦内,黑白光芒璀璨,出一黑,一白两巴短剑,剑身不足半尺,飘浮空中,相互碰撞。犹如燕雀戏耍,盘旋飞舞,闻叽喳清吟之声,天空之落白霜,似寒冬九月,冰冷刺骨,见者胆颤心惊。
此宝名曰阴阳双剑也。水静子厉声曰:“速。”
阴阳双剑应其声,光芒一闪,直落正阳头顶,危机之时,自正阳身侧,汉峥跃身而起,举青刚剑,欲击短剑,此短剑乃有知之物,无饮血不回也。
光芒一闪,自汉峥腰腹,砍为两半,复升空飘浮空中,惜哉汉峥忠义之将也,丧命阴阳剑之下矣。
水静子念咒,复令曰:“速!”
阴阳剑光芒闪耀,再落正阳头顶来,薛红叶大惊,无克剑之术,身出冷汗,仓皇之间,怀中取一卷物,击阴阳剑,此物离手而展之,名曰杏黄旗是也。
杏黄旗升空,金光大作,映照万丈,千道金光,托浮双剑于空中。
水静子见之,念咒甚急,使阴阳剑斩正阳,双剑碰撞急切,火光四射而剑不能落也。
诸将犹如雕塑,立原地无能动者也。
阴风邪光奔雷电,山河摇晃时不转。
压城欲碎云雨来,花残水泄付东流。
却说唐营之中,向琳后院喂马,二三士卒来见之。
向琳曰:“今日战事如何?”
士卒摇头摆手对曰:“元帅、仙女,诸将合战一人而不敌也,小人今日方知,天外青天长,人上有高人也。
向琳闻言,弃青草,解缰绳谓士卒,曰:“台吾兵器来。”
士卒领命而奔之。
向琳扣鞍上马,提金顶枣阳槊,上马出东门而走。
秦极、徐美祖立竹台观之,徐美祖惊之。
叫曰:“向将军不可往,速回营!”
向琳不闻,催马奔战场,大叫曰:“我来也。”
人未达,声先至。
战场,水静子念经不止,杏黄旗万道金光,阴阳剑无处降落,游走高空,闻其声,白光一闪,往向琳头顶落下,看顾不及,向琳身首异处,砍为两端。
唉呼,英雄也!白虎星坠落此地。
将星入世使命归,兴亡有数空断魂。
江流暮雨燕衔还,青山飘雪写春秋。
阴阳剑复升空,水静子收入,葫芦之中,诸唐将心恨眼红,围水静子来战之。
水静子曰:“贫道去也。”
言毕,人已在百米之外也。
刘过龙击得胜鼓,收兵回城。
正阳收二将,尸体回大营,设灵案祭拜英灵,泪水顺脸颊而流,伤心言之,曰:“向将军数次,救大营,立大功,汉将军有屡次,救命之恩,金日并遭此祸,皆正阳之无能,使二将军,代我受戮,吾不能报其,万分之一也。”
正阳心痛难解,徐美祖上前劝之,曰:“元帅,存亡皆有命数也,不可责之深矣,五行之体,哀之过及,必伤神而精气衰也。且六十万兵将观之,必患之。”
正阳乃止。
诗曰:
黑山白水浮云间,短刃寒气落白露。
虹桥杨柳随风摇,月台芙蓉花凋残。
一片赤心玉壶中,满腔热血染日月。
霞光万丈照寰宇,留得青史千古传。
碎叶城,水静子入城,辽王亲身迎之,请坐上位,酒肉食之。
辽王曰:“大仙一日杀二将,不足一个月,唐将可绝矣。”
水静子对曰:“持刀枪角斗,乃莽夫所为也,高人之战已阵法分胜负,况且日杀二三将,费事也,贫道设一法阵,可尽诛之。”
辽王大喜曰:“大仙使多少兵将?”
水静子曰:“贫道法阵未在,兵书十阵之内也。”
辽王曰:“奇阵有名呼?”
水静子曰:“吾阵名聂魂阵也。
碎叶城西门十五里,战场之地,依五行之位,土筑八卦台五座,台高七尺九寸。
使用黑寡妇、黑鸡、黑猫、黑狗、黑羊、黑牛、黑马、黑鸦、黑蛇、黑兔、黑虎、黑熊、黑鄂、黑象,黑老鼠、黑蜘蛛、黑蜈蚣、黑母猪、黑猩猩、黑骆驼、黑猫头鹰等,备二十一样活物,另使童男、童女五双。贫道自有用处也。”
刘过龙取书笔记之,传卞吉仙造台,聚奇物,数日齐之。
子夜无风,缺星少月。
水静子出叶城,登中央八卦台,五台个立一对,童男童女,身穿五行之色,手握五行旗。
命卞吉仙尽杀,所备活物,取其血,其半泼台上,余下盛于盆中,置幽冥仙身前,其尸体埋于阵下。
复命姬榕、姬楠、姬乾、姬坤、姬木、姬水、姬岚、姬恒个领两万士卒,手握十八般兵器,守四门,写符咒藏诸兵将,头盔之内,使其不受,邪阵之害也。
所需齐备,幽冥仙香案,祭混云扇,散发赤脚,念经行法,过了一时三颗,自地下阴风起,天空落白雾。
天明闻有,人兽哀泣之声,第二日散异臭之味,人所不能近之,三日观之,聚乌云交汇,七日覆雨雷鸣,聂魂阵大成。
三月桃花绿江水,怨女窗前拨管弦。
芳菲尽退残折枝,秋霜飘雪疏红梅。
邪阵以成,水静子使卞吉仙,往唐营传书,斗阵法。
唐营,正阳思克阴阳剑之术不得,闻战场有异样,使人探之,人所不能近,过数日,守门兵听其怪声,闻之臭味,偶有头晕呕吐之状,二三士卒跑入摔帐报之。
正阳请薛红叶、落花公主,携徐美祖、秦极诸将登竹台观之。
战场烟雾缠绕,凉风吹来,异味刺鼻,哀声入耳,心惊胆战,隐约可见,土台之貌矣。
正阳曰:“诸将何人识之?”
无言者,徐美祖曰:“似阵法也,或嫂夫人识也。”
薛红叶观之顷刻,曰:“吾恩师有言,碎叶城遇聂魂阵,恐此污阵也。”
正阳曰:“红儿可破此阵呼?”
薛红叶曰:“待入阵观之,方可知也。”
时有门兵来举书,正阳观之。
书曰:
贫道摆一小阵,尔等自视所学高深,可来破吾阵,若无力破之,捆绑自己,速来碎叶城,献首级矣。
正阳谓诸将曰:“水静子,遣书破阵也,何如?”
薛红叶曰:“吾入阵观之,后议破阵之计。”
正阳曰:“我随红儿助之。”
徐美祖曰:“元帅不可去也,若辽兵劫营,何人拒敌也。”
正阳曰:“然,何将为红叶列阵。”
罗玉、殷天禄二将上前,曰:“小将愿往。”
遂二将率兵至战场,薛红叶近来,阵沿观之。
阵上烟雾环绕,少量士卒看守,十里之围,不闻人兽之声也。
水静子知薛红叶来窥阵,传卞吉仙至台下,令曰:“汝引唐将入阵,汝便有功也。”
卞吉仙行礼,曰:“遵法旨。”
领两千兵出阵,见薛红叶曰:“妖女敢破阵否?”
薛红叶对曰:“小小污阵,如何不能破之,汝引路便是。”
卞吉仙催马来战。
薛红叶谓身后二将,曰:“吾入阵观之,出何变化,不可入阵,切记!”
二将应诺。
薛红叶催马,迎卞吉仙,高举鼎气刀直劈卞吉仙,白光一闪而落,卞吉仙双手横枪上挡,噔一声响,卞吉仙头晕胸闷,战马嘴吐尘吐,拨马逃入阵中,薛红叶随其后,入聂魂阵,
卞吉仙入阵,不见踪迹,薛红叶谨慎行走,水静子见薛红叶入阵,一扇混云扇,空中一声霹雷响,阵法演化,天地漆黑,不见万物,阴风刺骨,异味冲天,人泣犬叫,马嘶虎啸,闻有二十一种动物,哀声惨叫之声,鬼神皆惊容,人所不能听,所不能闻也。
二一样疯物,自地下出,张口舞爪,截道袭来,薛红叶微弱红光护身,舞鼎气刀,近者皆砍为两半,往中央台寻来。
天无颜色路茫茫,阴风邪雨花惨惨。
江枫白帆望海角,烟霞落幕浪涛沙。
且说阵外二将,见薛红叶入阵,瞬间阵法演变,乌云聚,雷电鸣,狂风起,怪声闻,不知阵中出何事,二将忧之。
卞吉仙复出阵来,笑曰:“妖女已困阵内,不能出也,二将敢入阵救乎?。”
二将闻言思之,嫂夫人有失,岂能袖手观之。皆举刀枪来战,卞吉仙不战而走,逃入阵中不见。
二将率兵,追入阵中,幽冥仙握聂魂扇扇之,台上童子,连挥五色旗,大阵演化,不见五指,迷失方向,二十一恶灵,自地下出,人泣狗吠,怪声残叫,张牙舞爪,来袭兵将,食肉饮血,鬼神所不能见之。
两千士卒,瞬时只剩骸骨也。二将挥舞刀枪,砍杀刺落,来袭之物,未走一箭之地,幽冥仙自台上,使聂魂扇扇之,二将翻滚落马,昏迷不起也。
薛红叶行至,中央台下,水静子见之,混云扇粘盆中之血,而扇之,雷电闪烁,血雨倾覆,粘身者便化为血水,薛红叶时有迷失,忙取杏黄旗上举,万道黄光闪烁,薛红叶得见一丈之内,土遁逃出聂魂阵。
薛红叶出阵来,不见兵将,
诗曰:
羽扇轻摇阴风起,邪物横流地下出。
其声入耳神仙惊,恶味难闻人鬼晕。
百里旷野无鸟兽,万里长空星辰隐。
天日无光暗森森,云雾朦胧白茫茫。
薛红叶惊之,言曰:“必落阵矣,何故不听吾言也!”
薛红叶思之,曰:二将乃唐之栋梁也,皆落阵,如何见正阳之面也。
然复入阵,救四将,恐自身亦掉落阵中不能出,聂魂阵不破,大业受阻,违天命也。
无奈薛红叶收兵回营,正阳诸将,营门外迎之,薛红叶见正阳,跪地请罪,曰:“二将掉落聂魂阵,此乃薛红叶之罪也,元帅速拿薛红叶斩之。”
正阳起身扶起薛红叶,曰:“两国之战,战败非将有罪,乃元帅之无能也。若诸兄弟有失,正阳自刎谢罪矣。”
徐美祖上前曰:“元帅、嫂夫人莫忧之,二将随落阵,无性命之危也,速破聂魂阵而救之。”
正阳曰:“是也,红儿如何,破此邪阵也。”
薛红叶曰:“污阵虽能破之,然,非易事也,待我思之周全,回报元帅、军师。”
正阳曰:“然。”
遂薛红叶思破聂魂阵之计,至深夜,净身登台,观天象,回帐取金钱卜之,知其原由,来帅帐见正阳、徐美祖议之,
曰:“阵含众多赃物,入阵者丧失神志,士卒入者,赃物所食,大将入则,昏迷不醒,百日后魂飞魄散,腐朽而死,阵心乃混云扇是也,克此物须有,镇魂旗不能破之。”
正阳曰:“镇魂旗何处有?”
薛红叶对曰:“姬尧之女多宝公主,有此旗也,今来黑水关也。取旗之事元帅、军师商议行之,欲除幽冥仙,吾须回山,见恩师求教之,几日便可回营,时至而破阵也。”
正阳、徐美祖以为然。
遂薛红叶上马出唐营,隐没黑夜之中。
正阳谓徐美祖曰:“贤弟之见,何人往黑水关去旗也。”
徐美祖曰:“多宝公主、梅寒霜皆深山子弟,非元帅亲往不能成事也,有小弟同高元帅,诸将守营,元帅率大哥、六弟、尉迟将军同往,宝旗可得也。”
正阳曰:“然之。”
正阳使人传口谕,与水静子,惑其心曰:“阵势演化未足,多加修炼,第七日破阵!”
是夜正阳率秦极、张桓楚、尉迟江雨,三万骑兵,暗出大营,绕过碎叶城,往黑水关而去。
夜幕萧瑟月西楼,朱帘半卷照书台。
长停冷落寒蝉凄,残灯暗弱秋风疏。
却说罗玉、殷天禄二将陷阵。
水静子,使卞吉仙捆绑罗玉、殷天禄,混云扇一扇,二将复醒,命其送入碎叶城。
辽王大喜,银殿聚诸臣,传旨压二将入殿,二将走至厅中,昂首立之。
辽王观二将无跪拜,曰:“见孤何不拜也。”
罗玉曰:“臣者跪君,大丈夫跪父母,无跪反贼者也。”
辽王曰:“旗下士卒,山野匹夫,焉知帝王之事,天下乃能者居之,胜者王,败者贼,何言反之。二将若为我所用,孤不惜王侯之位也。”
殷天禄闻言哈哈笑之。
辽王疑曰:“笑者何故?”
殷天禄曰:“汝视布衣之士呼?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金殿
。士虽小,可知报大德而行忠义之事,吾二人宁腿折而无曲也。
汝深受皇恩,披蟒袍而缠玉带,守一方之土,无德而贪天下,乃市井之小人,无异乎?”辽王拍案叫曰:“速压二贼斩首,以谢孤之愤也。”
刘过龙上前曰:“大王息怒,一刀斩其首易也,不足解君臣之怨也。
臣之意,高挂旗杆之上,晒烈日之光,少量饮水,折磨之死,方泄心恨之一二也。”
辽王笑曰:“整合孤意也,依元帅之言,挂高旗杆,日光晒之。”
侍官领旨,压二将出,来罚场,吊十丈高杆之上,烈日之下暴晒之。
六朝秋寒祭空坛,花雨零落旧山河。
风月无双多悲情,英雄磨练凌云志。
不知二将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