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跑!”
孩童嬉笑,追逐玩乐。
但欢乐又能到几时,不过是浮年消逝,奈何矣。
“你在这做甚?”
古逸趴在假山上看着厨房来来往往的人群,却着实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
“我只是路过,不是来偷东西吃的!”
他背对着她,抱着头生怕被看见了脸。
“你这顽皮少年为何不敢看我?”
他感觉到一只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角,他转头看见一个圆圆的脸蛋正一脸笑容得看着他,他更加觉得羞辱,把头埋得更深了。
谁知那女孩将他用力一拉,把他的头扯了出来,两手捏着他的脸说:“你这顽皮少年是哪家少爷,取何名?”
他的脸通红的,支支吾吾半天说出来个:“古……古府,叫…叫逸。”
“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少爷?刚刚父亲还同我夸你,说什么聪明可爱,可本小姐这一看却只有可爱,哪来什么聪明之说,父亲的眼光终究是不及我一半好!”她的笑容有了一丝丝的轻蔑与狡诈:“我带你去见父亲,好倒让他知道谁才是最聪明可爱的!”
“不可…不可!”古逸听到这话,立马显得惊慌失措。
“走啦!”可她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拉这他往大殿走去。
古逸虽然不想去,但却也无可奈何。
“父亲大人!父亲大人!”
身在殿内的蓝泽文远远得就听到了蓝鸪的声音,心里暗自道:这个小丫头真是让人不省心。
“古弟莫见怪,我们家小丫头被文宠坏了。”蓝泽天对着古一白说抱歉道,但语句之间却也是宠溺满满。
“怎么,蓝兄拥有这么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当真是令人羡慕。”古一白回礼着,心里却把自己家儿子埋汰了数千遍。
只看见蓝鸪来着满脸通红的古逸蹦蹦跳跳地跑到蓝泽天面前。
“父亲大人,您看,这古逸可没有我聪明可爱!”蓝鸪放开古逸,叉着腰,仰起头看着蓝泽天,一脸得意。
古逸看着古一白也在场,不甘示弱,说道:“我虽然不及你可爱,但…但我确实是聪明极了!”
“你胡说!”蓝鸪回击道。
“我可没有胡说,那我给你出个题,你要是能回答起下一句,我便认你比我聪明。”
“你出便是!”蓝鸪看着古逸,自信地回答道。
“愿君多采撷。”
“此物最相思。”
“同心而离居。”
“忧伤以终老。”
“离愁渐远渐无穷。”
“迢迢不断如春水。”
“盘龙玉台镜。”
“……旧事如天远?”
“错了,你输了。”古逸一改刚刚的窘态,得意地看着蓝鸪。
“行吧,那我把这聪明让给你吧!不过下一句到底是什么哟?”蓝鸪泄气道。
“盘龙玉台镜,唯待画眉人。”
“哦!”蓝鸪恍然大悟:“先生未曾教与我这诗。”
“先生也未曾教与我,这是父亲教与我的。”古逸看了看父亲,却发现父亲在看蓝鸪。
“父亲,为何盯着蓝鸪?”古逸问道。
古一白从回忆中晃过神来,尴尬地说道:“我瞧见蓝鸪如此活泼可爱甚是欢喜,便多看了几眼。”
蓝泽天笑着说:“犬女能得古弟赏识那可真是她的荣幸。”
“蓝兄这话就见外了,令爱可谓是人见人爱,要谁都会喜欢她的。”古一白接着说:“不知蓝兄对小儿可还算满意?”
“甚是满意。”蓝泽天摸了摸胡子,看着古逸道。
“臣弟想让古逸与蓝鸪定一门娃娃亲,蓝兄意下如何?”古一白说出了自己的真正想法,询问蓝泽天。
“此乃好事,古弟可不能反悔!”蓝泽天握着古一白的手,激动地说道。
“一定!”古一白也同样激动。
蓝鸪和古逸面面相觑,然后乘两人寒暄之时,溜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