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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孤独的灵魂

灵魂的深处,老三与梅并没有真正的沟通。留下的回忆,最多是那太湖畔夜空下轻轻的那个吻。菊呢?回忆多些,但也就是那沉醉的夜晚,她给他那个深沉的吻。其他真的再无其他了。他们从未有过更深层次的交流过。那些年,一个正直青春,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老三,无处不在那份孤寂中度过。人类本就处于高阶的动物之列。春天的到来,动物们都开始了交配。当然人的本能是自我的控制,不会像那些动物那般,依然处在最原始的繁衍之列。但我们也会去发泄着我们的青春和欲望,这个时代本身就是物欲横流,谁不是明码标价的活着呢?世间若有无价的存在,那便是你根本就无价。价值决定了我们会处于怎样的高度上。有时快乐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但大多数的快乐却是由金钱与物欲的不满带来的。在某些时候,我们总是在夜晚降临时分,躺在那个抬头便见天花板,手中无情的翻阅着手机,不知可以找寻着谁。当然还有恐怕就是那剩下的清一色的白墙了。久久未眠,并不是我们不想睡去,身体也许早已想躺在那尚有几分余温的床上,随时可以沉浸在梦里。但我们灵魂的深处却在拼命的挣扎着,总有一个声音在身体里,在内心的深处呐喊着,我们是如此的孤独着。也许一个人孤独久了,便不再会去将就。久的我们早已习惯了一个人,一个人的夜,一个人的晚餐,或是一个人的孤独。哪怕是再深沉的夜色下,再多的孤独与寂寞。孤独的让我们害怕夜色的降临,寂寞的让我们开始讨厌自己的左手和右手。老三总是在这些时候,习惯性的去喝一杯秋天的酒,抽着那白色的中南海。即使很多时候,那个小小的烟灰缸里,早已装不下他的孤独与寂寞。

我们总是于灵魂的深处,去害怕那份孤独。有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找到了另一个能与之相伴。他们便不再与寂寞相伴。另一些呢?他天生就带着孤独的灵魂,于是我们便会选择某些舒适的区域活着,渐渐的我们便开始了孤独。灵魂是我们无法用双手去触摸的,他却无形的存在着,而我们的肉体呢?便是随时可见的,灵魂也许是不朽的,但我们的肉体却随着时间慢慢的腐去。我们本就是芸芸众生之中,孤独的存在着,我们难以获得共鸣。有段时间,老三也曾苦苦的挣扎着,是去把有限的快乐让身体去尽情的释放呢?还是把不安的灵魂仍然坚守呢?坚守着那份无畏。那几年,他也曾希望找到一个让他不再孤独的人,但无论沉浸在怎样的快乐时光之中。也许某一刻,他是快乐的,但每每他又孤独的存在着。他找不到那个有趣的灵魂,也许那时他抽着中南海,望向远方,在远方之中沉沦,他总是后悔于过去,过去的那短暂的快乐,陷入那深深的自我矛盾之中。

那些年老三无处不孤独着,但孤独却总与他相伴。当然内心的那一份平静,总是于深夜时分,或者酒后的那些不眠夜中。他只能酒后孤独的大喊着,喊着内心的那份孤独,总是无处的去消除。即使城市再大,在某个角落里总是会有回声的。只要你愿意,你总会听见。在那个快速发展的时代,脚步总是不会轻易的停下,哪怕只是片刻。一路的前行,忘记着沿途的风景。我们不必去追寻,爱情他是否再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过,谁还会去在意。快餐式的爱情,已经习以为常。也许某些时候,他们可以相互倾诉着,又或者相互聆听着。你或者是她的故事,至少某些时刻,有人会愿意,去相互倾听着。在那些年里,老三于这个城市,灯红酒绿的时光里,于三五好友又或者是利益的共同体里,放下那些名或者利,在那万花丛中去寻求,征服的快感。是的有些时候,我们都会去尽情的享受。越是难以攀越的高山,我们越会去享受征服的那个过程。也许结果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那些年中,一个青春的雨,一个成熟的雪。给老三孤独的灵魂中一丝的安慰。雨的青涩,像极了四五间的柠檬。她的脸上少了几分贫瘠土地带来的那份棱角,几许清纯的脸庞,让人不忍去伤害。背井离乡的她,像一条小鱼儿游进了大海,一去便不再回头了。萍水般的相逢,渐渐的他们多了几分交流。他知道,她如他般,是那么的孤独,孤独的在这尘世漂流,满脸的青春落入了世俗的漩涡。也许她只是想逃离原有的生活。在那个盛夏的尾声,雨与老三相约。他们在那个十几平方的房间里,一起喝着尘世的酒,抽着红尘的烟,聆听着窗外,那来自马路上汽笛的轰鸣。窗外无数的声音汇集,像一曲夏季的交响曲。渐渐夜色降临,两个孤独的人,本能的去靠近。两颗孤独的灵魂,于此时有了依靠。那时的他们无需再去伪装,他们坦诚相待着,只需在彼此的努力下,享受着那份快乐。窗外的灯光渐渐亮起,她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他们抽着烟,看烟云去向远方。不知多久后,老三听闻,她放弃了原有的学业,加入了那个她曾经讨厌的红尘,鱼儿入水便一去不回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没有人会在乎你期间的过程。他害怕看到,她那双不再清澈的眼,他也不愿再去打扰她追寻梦想的脚步。

世间有很多美丽的脸庞,有趣的灵魂却难以寻觅。青春总是透着青涩,偶尔几分甜,成熟的呢?像是成熟的苹果,到处散发着诱人的芬芳。雪是一个标准的熟女,丰满的身体让你在她的衣服下都可以看到她的倔强。成熟的背后,也许伴随着成长的苦痛。有段时间,老三和雪走的很近。他们也曾一起,吹过石湖畔那夜风,数过夜空下的星辰。那些过往的时光里,雪会带着老三,开车去吃遍古城的大街小巷。一个三十岁多那么几分的女人,在这座城市里,打拼了十几年。曾经的她,也许也是一个人在最深的夜里孤独着吧?谁又不是在那些背井离乡后,在慢慢的长夜里度过孤独呢?彼此的交流,他们不愿去回忆着那些一个人的时光,何不活在当下呢?有时雪也会于秋风中抽着烟,随着秋风与她那随处散发着的芬芳于空中消散。世间最美的是什么呢?永远是一个你不曾在意的瞬间。

一场秋雨渐渐落下,洗涤着这座城市的每一条街道,还有那每一条过往的小巷。窗外的雨下了一夜未曾停息。他们也在这夜,这深沉的夜色里,去听着雨,吹着风,未曾睡去。他躺在她的身上,抽着烟,一起看着烟云,双双的随灵魂飘向远方。那些困扰在身体里和内心深沉的那份孤寂,随着身体的释放,也都消散。

有时,不仅男人像是一壶酒,越陈越香。女人也如此,年轻的像是冒着泡沫的冰啤,适合在盛夏一饮而尽。无论怎样,都是那份激烈青春碰撞下,激情满满。成熟的女人,像那浓烈的高粱烧,随着喉咙浸入到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是那样的香醇,透着几分的悲壮。

灵魂和肉体本身就是存在的矛盾体,老三总是在这样的矛盾中两难。去除身心的那份疲惫,只有一副躯壳还有那不知为谁跳动的心。无处停泊的灵魂,也是无处安放,更无法寻找到彼岸。也许某一刻,肉体会有一丝的解放,或许只是那短短的忘乎所以。老三喜欢静静的看着她们,眼前是那光滑的背影,他也曾无数次的去想象。他总是醉时多一分,在梦里无数次去追寻着那个已经远去的背影。那个有时很远,有时又近的触手可及。除了她们依然在梦里,还有那孤独的灵魂,其他已经无关重要了。如果你是条船,那漂泊注定了你的今生,老三恐怕再难以寻觅到自己的彼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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