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陆生将前言备述一遍,加言道,“六叔,我张家面皮存亡,可就多亏六叔挽回了。”
“也罢,你就吩咐人将二人叫来吧。”张全道。
张陆生连忙吩咐下人去请两人前来对峙。
且说几个下人分工,张曼青那边倒是抢着过去,张清燕这边却是你推我挤,怕过去嘴角不灵光得罪了,可有得受了。
当下就有一个平时里下人里不合群的人被推出来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一番说辞后,这人经不住一众人说辞,却也驾剑来了张清燕的处所。
来人落地,只道一声,“燕祖。”便听后吩咐。
“可是六叔唤你来叫我。”只听张清燕道。
“正是。”
“你先去罢,我随后来。”张清燕道。
张清燕自是知道张陆生定然去六叔那里告状了,当下收拾一番就出了门。
张曼青此时还在酣睡,正听人小声敲门,有得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将从口角流出来的口水擦去,这才将手一点,那门随即开了。
只见一个下人走了进来道,“青祖,管家有请。”
张曼青一听却知道众人口中的管家正是六叔,看来不多久就要去灵宝会了,也好,这番一去,说不得便能够物色个俊朗,以满足自己的心愿。
随即道,“你去罢,我稍后便到。”
张曼青心里喜滋滋,把衣服换了一套这才出了门。
张家楼阁,十九层,管家厅堂内,几人分先后落。场中显出来一片严肃。
张清燕先来,自知有得一番口舌,但张曼青未到,便也揣着明白装糊涂,心里兀自准备说辞了。
张曼青来时,左脚刚踏进门就感到气氛有些不对,当下道,“六叔,怎么今儿个刚回来开会,莫不是今日便要动身去灵宝会了。”
“那到不是,今天,应陆生要求,我们在此将以后的行为准则做下来说法,免得它日丢丑。”
张曼青听了个七荤八素,哪里明白是什么意思。
张曼青满想再说几句俏皮话,当下气氛严肃,却也只得在一旁坐下来。
“我听陆生所说,你二人前脚刚抵,后脚就唱了两出好戏,叫我张家宗系面上有失颜色。”
“六叔哪里话,张家的颜色不一直都是我和清燕在撑着。”张曼青道。
张曼青蛮以为讲了句俏皮话会惹来两人发笑,为料到两人面皮依旧不动。
“曼青当众高处起舞的事情先放到一边,清燕你先来说说舔脚这件事情。”张全道。
“事情是这样的。”张清燕道,“那天我正在房里运通穴窍,凝聚灵气养胎丹,奈何张彪一伙从那里路过,高声论谈。六叔,你也知道,养胎丹的功夫哪里能够受惊扰。这群奴才高谈阔论,吵到我了。念及姐姐要使用他们,便让他们先办事再回来受罚,奈何张彪那厮答应的好好的,来时却只见他一人,当我为无物。我怎么说也是张家宗系高层,这厮这等欺侮我,让他舔脚虽然有些严重,却也是小惩大诫,一来惩戒其惊扰的罪责,二来也是惩戒为其不遵从训令。若人人如他,规矩全无,那怎么行。”
张陆生听了之后不满道,“你有两张嘴怎么说都行。”
张全听了却是故作怒态道,“陆生怎么说话的呢。”
张陆生只得不言,也马上意识到言辞有些唐突了。
“你若不信,那都可面质的,我不信张彪还能当着我的面把谎话来说。”张清燕道。
“好了。这件事在清燕说过之后就算过去了。”张全转向清燕道,“你这孩子就是小时候暴脾气养惯了,以后收敛点,你让别人舔脚,这传到其他下人眼里那叫他以后怎么做人。六叔也就是这么一说,你能听进去几分就自己悟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今日以神游张家分院内,人人畏惧你便可见一斑了。被人畏惧始终不是见好事。这一点你可就不如曼青了。曼青就让人讨喜多了。六叔也不是怪你,以后等你掌管部门之后便知道了,是免得你被人欺负。”
张全又将面庞转到张曼青这边道,“还有就是曼青了,你虽待人晴和,却难免太过于张扬,高空起舞这等事件,若是传扬出去,张家面皮上可就不好看了。被有争斗关系的吴家听去之后不知道如何捏造呢。你还是一个黄花般的大闺女,若是因此而被污染了节操,哪还能嫁出去。”
张曼青一听见嫁不出去的言语立时就关心起来,马上开口道,“瞧六叔说这不吉利的话,男子不都是喜欢外貌漂亮的吗,我这副面板还不漂亮,如何愁嫁。”
张全一听,却是也从话语中听出来了意思,当即笑道,“古言女子无才便是德,此话乃是妄言,乃是凡间有限水平所做。想我等生命悠久,无才无德之人是谁也瞧不起。就算是貌若天仙的女子,取回家里也是花瓶,到底无甚用。这么说吧,假若你以后嫁了一个男子,男子只有一袭漂亮的面庞而无半分本事,尚且连续命的香火,还要你四处奔波筹借,你作何说法。貌若花瓶是有人娶,不过放到家里也做摆设之用,如皇帝后宫打进了冷宫,喝的是稀饭,做的是冷板凳,如何好过。”
张曼青听到长得漂亮还是嫁的出去的语言,顿时心里放了三分心思,开口道,“倘若哪个男子长的漂亮,就把他娶回了家门,若是他无德我也不忍心就让他喝稀饭,做冷板凳呀。”
张清燕张全听后,却都是脸上有些笑意,唯有张陆生仍旧板着一张脸。
张全听完却是喝道,“你这丫头,我一个好好的批评大会,到给你整的不像个样子。六叔对你二人言尽于此,到时候我可不想看着你们吃了亏来找六叔哭诉啊。”
“六叔你多心了,我等身为元婴,哪里还能吃了亏。”张清燕道。
“其他的就不多说了,你们两人去准备一下,明天我处理一些分院的事件,后天我们出发去灵宝会,也好圆了你二人的心愿。”
两人听后都是面皮笑嘻嘻。
只有张陆生板着脸道,“六叔。”
“陆生你闭嘴,你还嫌惹出来的乱子不够大么。”张全道。
张陆生如何明白六叔翻脸,他马上愣了。但他也马上冷静下来,六叔从来做事有条理,绝不会无的放矢,我不曾有错,不可能怪我,定然有内情,之后再问。张陆生按下来语言,不说话。
“你先回去,之后我在单独找你谈话。”张全板着脸道。
张陆生走后张全继续道,“陆生本无坏意,其多年来教授家族子弟养成了看不惯的脾气,你等也莫怪,我好好训训他便罢了。”
张清燕听闻此话却是心里有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情愫诞生了,她也搞不清楚,便也不去想。
且说两人走后,张全唤来张陆生道,“若不如此,你等三人关系可就崩坏了,好好珍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