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联系人,随意翻到“室友赵阳”,点开拨通。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琛林啊!约会还顺利吗?”很年轻很轻快的声音。
“不是,我是庄夏宴。琛林喝醉了,能麻烦你送他回宿舍吗?我在xxxx”她盯着眼前某点,声音很镇定。但其实,她对那头的人不过打过照面而已。
那头顿了几秒,估计没想到是她接的电话。
“哦哦!是你啊!怎么喝醉的呀!我得说声抱歉喽!我帮不了这个忙诶!今天周末大家都放假,入住宿舍的估计得填表,我也回家了。还有啊,你现在也不能带他回宿舍啊,宿管要在宿舍点名,琛林他喝醉了不过关呐!”他抱歉的说道。
“没事。打扰你了。”她有些失望,但还是礼貌的回复道。
“要不......你把他送到他的住处呗。离这里不近的。你扶着他不会太费劲的,这小子虽然酒品水,但是喝醉的时候还是挺乖的,不会那么难控制。就是有点话多。”他建议道。
“嗯,好的,谢谢。”她默默在心里思考了一下。
楚琛林停车的地方离这里确实不远,她还记得路,所以,她可以选择送他回那里,到时候,自己可以再骑共享单车回宿舍。
只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毕竟,现在已经快10点了。学校11点关门。
就不应该让他喝那么多酒。
瞥了一眼睁着眼睛认认真真瞅着自己的楚琛林,她扶扶额,事情并不复杂,只是有些棘手,她很快把应对的计划想清楚了。
向老板要了杯水,把杯子擦得干干净净后,她把杯子递给他,让他自己把水喝下去。
然后,转过头嘱咐好老板看好楚琛林不要让他乱跑后,她跑到附近最近的药店,准备买醒酒药。
她只信任用过的牌子。
在确认药物的牌子,熟读了说明书,向收银员小姐问清楚不良反应和是否有过敏药物后,她才放心的结了账。
小摊子那里,楚琛林很着急的在等她。
主动握了握他的手让他安心,她轻声询问他想不想吐,能不能自己走,头晕不晕。
他只是看着她,表情有些呆愣。
她像是预料到了一样,并不意外或气馁,只是扶他起来,让他走两步看看。
他嘟着嘴,插着腰走了几步,身体摇摇晃晃的,表情却很得意:“你看吧,我没醉,我走得多稳——”
话还没说完,他身形一晃,身体失衡,眼看就要和地板亲密接触了。
一双纤臂很快伸出,她用力扶住他,帮他稳定身形。
叫车会比较容易些,只是,这个地方人太多,车辆行驶很不便。
幸好,她的力气比普通女生要大些,虽然没有很强壮,但是扶个楚琛林回去还是不成问题的。
一旦确定目标,马上就展开行动。丝毫不拖泥带水,是庄夏宴一贯的行事作风。
她把东西都收拾好,顺便将楚琛林身上所有贵重的东西,都塞到自己的挂包里后。
她使了使力,将他的一只长臂挎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一向不喜欢和别人有过多的身体接触,只是,当下这个情况,她要是真不怎么做就只能这么耗着了。
两个人,摇摇晃晃的挨在一起,矮的扶着高的,大晚上的,路灯的光源有限,路上偶尔的不平,走路时脚步不合拍,又免不了胳膊碰到腿。
总之,每走几步路,她都要深深的喘上几口气。
楚琛林比她想象中的难搞。她累觉,心下早就顾不上身体接触的排斥了。
又一次碰撞后,她费力拉开他的身子,换了另一只手压她的肩膀。
良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把他送回了家。
从包里掏出钥匙和手机,她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吃了一惊,没想到居然费了这么多时间。
时间已经过了,宿舍是不可能回的。住旅馆吧,卫生不仅不能保障?,醉的不省人事的楚琛林又没人照顾。
她权衡了一下。再不情愿,她也知道,现在住在他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头有些疼,她想揉揉额,却空不出手。
正趴在她身上的男人,这时突然转过头来,在她耳边边喘着粗气,边断断续续的叫她不要走。
耳边全是酥麻的感觉,鼻间混合着他的味道。
她身形马上一僵。男女之别马上在心里隔阂。
忍住把他推开的冲动,她掏出钥匙,迅速打开房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半死不活的楚琛林直接拖到沙发上。
脸上身上都是黏腻的汗水,她从没有这么厌恶过自己的身体。只是,现在顾不上擦汗,她马上把打开的房门关好锁紧。
喘了会儿气,她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防狼喷雾,把它塞到上衣口袋里,又看了看瘫在一旁,看起来构不成威胁的楚琛林,她的心才定了定。
作为一个成年女性该有的警惕,她都有。她知道现在自己所面对的局面潜伏着危险,虽然她对楚琛林的人品比较放心,但是,如果要和一个醉酒的成年男人单独住上一晚,说实话,她心里是没底的。
心里战战兢兢的,脸上的表情却丝毫不变。
她熟悉了一下房子的格局。发现这栋房子真的装修得很别致,就连摆放的家具茶桌,都是经过精心配置摆放的。
自茶水间处打了杯温白开,她拆开解酒药包装,按照剂量,把它喂给了楚琛林。
躺着的男人一动不动,眉头因为宿醉的晕眩而紧缩,却还是很配合她的动作。
松了口气。她从卫生间那里拿出毛巾,洗干净,沾着水。她准备给他洗把脸,基本收拾一下他。
翻过他因为难受而缩成一团,面贴着沙发趴着的身子。她忍着羞赦和不适,告诉自己尽量把他收拾得干净一些。
幸好,就像赵阳说的,楚琛林醉起来不失控,很安静,也没有吐,只是表情有些难受。
她不准备帮他换衣服,因为,这样太尴尬,太不合事宜。
只是简单的帮他擦了一下身子。
边擦,她的眼睫边颤,毕竟,这是她二十几年来,第一次这么亲密的照料成年的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