柊看着东云飒远去的背影摇头叹息,“这小子啊,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四周的景象越来越快,不时有树枝横在身前,但都被东云飒身边看不清的风清理掉。
他的心情格外地好,于是就想着随便逛逛。
刚刚师傅的样子看起来是很生气,但他知道,那都是装给别人看的,就是为了堵住有心人的嘴。至于油女广人,东云飒表示自己好心情有一大半是他贡献的,那种掌握权力将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让他心中觉得放松多了。
东云飒沿着森林向前跃进,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站线的边界。
站岗的忍者认识知道东云飒是旗木朔茂的徒弟,并且在此之前多次战斗中表现优异,于是也没盘问。
从这里向前三公里便是砂隐的警戒岗哨,再往后便是砂隐营地,其间不超过五公里。
疾风吹过,夹杂着股股血腥味,地面上的血迹还未干涸,是昨日战斗留下的。
三年来,不知有多少人在这片区域丧生,也不知道有多少砂隐被东云飒在此击败。
东云飒抬头向远方眺望,久久地站立,然后叹了口气。
在这片杀戮不断的区域,连飞鸟都不愿停在这里,毕竟这里发起的战斗往往都是血染长空宛若森罗地狱。
他心念一动,突然想打开感知,看看这一带是否真的还有动物。
风之感知开启,方圆十公里的一草一木皆是出现在脑海当中。
密密麻麻的查克拉波动从前方传来,那是砂隐的营地,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东云飒突然来了兴趣,他想知道都到了这种时候砂隐还想搞什么动作,偷袭?正面殊死一战?亦或是觉得不是对手想要偷偷溜走?
“最近这里砂隐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啊?”东云飒问道。
正在吸着烟草的中年人听到,走上前来说道:“这几天倒也风平浪静,看样子砂忍是被我打怕不敢多冒犯了。”
“你确定么?”
“我当然确定,每天我都在盯着对面,眼睛都没眨过!”中年大叔信誓旦旦地做着保证,完全忘记先前自己正坐在树下卷烟草的事了。
东云飒没有回话,只是脸色变了变。
“那个,您该不是来视察工作的吧?你得相信我,我这人工作尽职待人真诚……”中年大叔喋喋不休地在身后说着话。
不对,砂隐的人不是傻瓜,绝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举动。他们越是隐瞒就越代表事情不简单,现在战场局势明显,如果没有完全的把握砂隐是不是贸然赴险的。
“认真站岗,吸烟有害健康。”东云飒立马向着后方赶去,在策略谋划方面,他必须要听听优旬的想法,毕竟她可是精通此道的天才。
中年人愣愣地站在原地,指间夹着的香烟被从中斩断,锋利的切口竟然像玻璃一样光滑。
回到会议室,里面的人已经散去了,优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东云飒略一思索,向着她的房间走去。
“快出来,我有事和你商量。”他站在房门口,不耐烦地胡乱敲了几下门。
“什么事啊这么急?”优旬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很快门推开了,优旬靠在门上看着他。
“我刚刚从前沿阵地回来,发现有些状况……”
东云飒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是不是发现砂隐中有大批忍者进出,他们的人数又增多了,你担心会有变故。”优旬轻轻地一口气连续说了出来。
东云飒傻眼了,原来她早就知道。
“你呀,凡事都毛毛躁躁的,所以才不合适做谋略方面的事情。”优旬把头往前凑,直至两人的头相距不到五公分,然后附在他的耳边轻轻吹着气。
这种事情东云飒是不惧的,甚至还有样学样,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啊。”优旬发出声轻呼,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步。
“哦,怎么了?”东云飒似笑非笑的问道。
“那件事我已经有眉目,并且已经吩咐大家做好准备了。”优旬装作不在意地回了句,可这也难掩她脸上的嫣红,她的皮肤很白所以看起来很显眼。
果然,在男女关系上年龄并不占优势,只有像东云飒这种厚脸皮的人才更加舒适。
“既然你都准备好了,那我也能放心了。”东云飒说,“没什么事的话,陪我出去走走吧。”
阳光下的林中小路充满安静祥和的气氛,不时有忍者到处巡逻,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多余的人。
“听说奈良家的族人都有着极高的智商,本来我还不相信,但见到你后我猜知道并不是谣言。”东云飒轻轻地感慨着,“总觉得很多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优旬莞尔一笑:“是你不擅长在背后搞阴谋而已。就像之前我们下将棋一样,你的举动总是那么光明直接。”
两人平时会经常下棋,那是营地里少有的娱乐手段,同时也是优旬最喜欢的事情。在胜负方面也是毫无悬念,每次都以东云飒的落败结束。
“你说得对,我不喜欢用那种方式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东云飒说完意识到此话似乎有些不妥,但他不用解释,身边女孩肯定能理解他真正的意思。
“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奈良家的人在战斗方面都不擅长。所以,为了能保证家族血脉的延续,就只能依靠这里。”说着,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说得对,在这样的世界里,没有手段就只能任人宰割。我只是想说,对于奈良家的生存智慧,我很钦佩。”东云飒轻笑着说道。
“所以你叫我来这里,就只是为了表达你很钦佩奈良家的聪明头脑?”优旬瞥了他一眼,然后噘着嘴说道:“早知道就不和你出来了。”
东云飒依旧轻笑。
就在这时,从远方似乎传来了巨大的嘶吼声,仿佛远古的凶兽在狰狞地破坏着一切。
两人的脸色同时变了。
“这声音该不会是从砂隐传来的吧?”优旬问。
“你猜呢。”东云飒回了句。
毫无疑问,这的确是从砂隐传来的,而且就这看来,应该是砂隐这些日的准备了。
“我们去那边看看。”优旬不容置疑地说道。
说完,她便向着前方跑去。
“没必要吧,就算你站在岗哨前也看不出什么的。”东云飒跟了上去。
“所以我们要再向前一些,从战场侧翼偷偷溜过去,看看砂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