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到家后,东云飒便把这事说给老爹听,顺便还提到袭击者的眼睛,不出他所料,老爹果然表现出义愤填膺的样子,并且还叫嚷着要去给那些宇智波点颜色瞧瞧。
本来还以为他说的是一时气话,毕竟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袭击者便是宇智波的人,可老爹依然在当天‘拜访’了宇智波族地。
后面的事东云飒便不清楚了,不知道老爹在宇智波族地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在东云飒的认知中,老爹与他同样缺少朋友,这几年来能算作朋友的也就宇智波原海一人,除此之外几乎见不到老爹与其他人来往。
关于老爹,东云飒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疑问了,为什么自己要跟随母亲的姓氏,难道真的只是如同他所说的那般,为了怀缅母亲么?还有,老爹明明也姓宇智波,可为什么不与其族人居住在一起,听说宇智波的族地还蛮大的。
除了这些,东云飒也很好奇为何宇智波裕树的眼神充满仇恨,他不记得与这个人见过面。
种种迹象表明,老爹对自己隐瞒了太多东西啊。
“东云哥哥,时间不早,我要回去了。”轻快的叫声把东云飒拉回了现实。
落地窗外,夕阳渐沉,以现在的节气规律,用不了半小时便会天黑。
“我送送你吧。”东云飒起身看了眼窗外,他觉得女孩子一个人回去总归有些不太放心。
东云家处在村子的边缘,与宇智波族地之间的距离着实不算近。
“嗯。”美琴点点头,有些欢喜,也有些诧异,总觉得都东云哥哥从那天开始变了许多。
也许东云飒自己都没发现,自从有了那天的经历后,他忽然觉得活着的感觉真好,也记起了平时忽略的珍贵的东西。
人总是这样,快要失去时才会懂得珍惜。
宇智波一族的驻地虽同在村子边缘,可占地面积却极为可观,毕竟怎么说也是当初建村时的豪族。
东云飒把美琴送到驻地的门口,目送她走进去。
按理来说,东云飒不久前才经历了那样凶险的刺杀,并且暗杀者极有可能是宇智波的人,他应该不敢随意外出才是。
可从本质上讲,东云飒却是个随心所欲的主儿,没有什么能够束缚住他。
再者,别人要杀你,哪怕你躲在家里人家也会找上门的啊。
而且。
他总有种感觉,那天危机关头给予他救助的人绝不是偶然,关于那人他也问过老爹,可后者一直含糊其辞,只说了那人的名字。
旗木朔茂。
这个名字与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厚重,仿佛一重无法逾越的高峰。
“我知道你在跟着我!”东云飒突然对着空无一人的身后大喊。
身后依旧静悄悄的,连回音也听不到。
东云飒还是太天真。
他故意想用这种方式来试探自己周围是否有人潜伏,可人家也不是傻瓜,总不能你随便喊一句我就要跳出来吧。
这种低级的错误也就只有才毕业的、头脑有些问题的下忍会犯。
一道道肉眼无法看见的涟漪以东云飒为圆心向四周扩散,在接触物体后又以风的形式反馈到他的脑中。
风之感知。
东云飒利用自身与生俱来的天赋研发的感知型忍术,是把天赋与查克拉结合的产物。
周围几十米内并没有人,起码从感知结果上看是这样的。
那天的情况也是这样,他只感知到了刺杀者,却没有感知到旗木朔茂。可那时旗木朔茂肯定在他身边,并且距离不超过三十米,只有那样他才能后发而先至,挡住了刺杀者的必杀一击。
他有能逃过风之感知的方法。
见此无效,东云飒也只好作罢,迈着步子向家的方向走去。
树林中,身背短刀的男人轻笑着摇头,他的面容被面具遮挡,白色的头发在周围林子中有些显眼。
第二天。
太阳渐渐升起,金色的阳光慢慢爬进窗子,落在东云飒的脸颊上。
起床洗漱,吃早餐,换衣服,所有的事情一气呵成做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东云飒的起床时间越来越迟,原因无他,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之前半个小时的路程如今在他全速情况下不过五分钟就能到达。
一年过去了,忍者学校的样子依旧不变,而里面的内容也越来越枯燥无聊。
进入教室后依然是一成不变的打着招呼。
“早啊,西红柿……”东云飒话说到一半,发现自己身边竟然是空着的,不知为何,玖辛奈那家伙竟然没有来上学。
“东云哥哥早。”身后传来美琴的声音。
“早。”东云飒心不在焉地回应,没有玖辛奈气呼呼地回应声,这让他略微有些不适应。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他在心底小声嘀咕。
那家伙那么凶,身后又有厉害的老奶奶罩着,绝对出不了什么事。
话是如此,可东云飒整节课都觉得心里怪怪的,眼睛总是习惯的向左瞟。
接下来的几天,玖辛奈依旧没有来上学,不光如此,东云飒去找绳树时发现这家伙也是如此。
这个时候,东云飒慢慢意识到事情的不同寻常。
他去找辉之助老师询问此事,可辉之助老师什么也没说,只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并说“关于这件事你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东云飒不懂那个表情究竟是什么意思,可直觉告诉他,最近在玖辛奈身上绝对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
再次回到座位,东云飒的心情逐渐变得糟糕,他静静地趴在桌子上,把头向左扭去,默默地看着女孩的座位发呆。
放学后。
东云飒并有像往常那样直接回去修炼,他觉得心里有些烦闷,出了学校后就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
他走了一会儿,也不关心走到哪里,直到眼前出现河流,他才一屁股坐到河边。
平静的水面有风吹过,上面顿时出现阵阵波纹,夕阳映射在上面,显得愈加美丽。
望着湖面,东云飒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
他不知道自己的失落从何而来,只是心里的沮丧却是那么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