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别墅，月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莞尔一笑，说道：“你来了。”她穿着一件连衣裙，露着一截雪白的大腿。我坐在她身边，脱去鞋子靠在沙发上。她起身端过果盘，用叉了一块苹果伸到我的嘴边。我吞入嘴中一嚼，酸甜的汁水流遍口中。
月奴道：“再来一块。”
我又吃了好几块，月奴把果盘放回茶几，问道：“品雅居情况如何？”
“应该正常吧！”我解释道，“家里有事耽误了，没去成。”
月奴急切地道，“出了什么事？”
我道：“我妈病了，我送药回去。”
月奴责备道：“吃药能行吗？送去医院。”看着她着急上火的样子，我愧疚不安，只能继续行骗。
我极其无耻地道：“你还未过门就这样关心婆婆，我替老妈谢谢你。她患的乃是心病，非药石可治。只要我结婚生子，她的病必定不治而愈，毋须当心。”
“可惜，这事非我所能及。”月奴黯然神伤，目光晕满了水泽，叹息道：“任鬼，你娶了鸟儿吧！”
“我娶了鸟儿，你怎么办？”我也神伤，大骂自己挖的坑实在太深，同时拥有了三个女人，却不能给予她们公平的待遇。不管将来娶谁，其他两人都会深受其害。
月奴悲戚地道：“我注定一生孤苦，此乃宿命。你不用耿耿于怀，该干嘛就干嘛。鬼，你想干什么？那么痴迷。”
我拉着月奴的手，睁着眼睛说假话：“月奴，我想娶你。”
月奴先是一怔，继而咯咯娇笑，柔荑缠绕住了我的脖子，确认似的问道：“真想娶我。”
其实，我不知道自己该娶谁？抚弄着她瀑布一般的长发，用力点头算是承认。月奴扬起俏脸，道：“我可不嫁。”
“为何？”我搞不清状况。
月奴道：“我要让你一生牵挂我。”
“好毒的心肠。”
“毒啦！你想怎么着。”
我在她耳畔道：“不怎么着，我送个孩子给你。那时候，牵缠挂肚的人就变成了你。”
水月奴握紧粉拳一通乱捶，高声骂道：“你这个天杀的坏蛋，心比魔鬼还毒，祸害我也就罢了，还想毁了我的下半生，我要杀了你。”她的素手紧紧捏住我的脖子，不曾用力。
我道：“你舍不得杀我。”
“舍不得又能如何呢？还得忍痛杀掉。”她笑道，“你还劝我很多很多，我暂时饶你不死。”说完，她翩然而去，从冰箱里拿了瓶依云矿泉水返回。欲拧瓶盖，就是拧不开。我夺过矿泉水，拧开递给她。月奴咕咚咕咚喝了一气，我目不斜视地望着她，问道：“看什么看，想喝自己拿。”
我道：“越是不待见我，说明你放不下我，对不对？”
“你……你……无赖，真拿你没办法。”嬉笑怒骂皆为风情，这就是美女的能量！我接过矿泉水瓶喝光，砸咂嘴唇道：“香，甜！”
月奴白我一眼，花儿般绽放。我道：“天水金岸的项目运作得极为成功，现已回笼了三分之一的资金，这是小黄整理的财务报表，你抽时间看看吧！”我从包里拿出报表递给她，月奴随手丢在茶几上。
“黄雅倩不错，重点培养。我现在是地主，你只要按时缴纳租金便了，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管。”月奴跨坐在我大腿上，弯月般的美目舒展开来。
我道：“这么放心我。”
月奴神情地道：“我再尝试信任人一回，你若心怀异心，权当我瞎眼了。”思索片刻，她道：“你真让我失望了，我就灭了你。”
“美人在怀，我有那么傻么！月奴，房地产刚刚升温，我判断为了房价定会暴涨，土地出让金随之水涨船高。因此，趁现在土地价格低，我想多囤积些优质的土地，作为公司的土地储备。罗大明感同身受，不过这事还得你主持。”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询问的目光停留在月奴白皙的胸口。
“你这个欲壑难填的家伙，”月奴捂住胸口笑道，“真是心有灵犀，我正考虑此事，正想与你商量，却被你抢了先。”她含情脉脉地望着我，正色道：“时不予我，只争朝夕。在这个时代，人人如履薄冰，苦心钻营，发家致富。我们树大招风，难免不被人惦记，一旦得罪了某些人，那就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狡兔死走狗烹，古往今来，这样的事太多了。故而，我打算加速计划，加速发展，尽快移居海外，以策万全。但有风吹草动，我们逃出生天，逍遥快活。唯一懊恼的是天涯相隔，望穿秋水，苦也！”她一脸凄然，螓首低垂，无奈尽显。
我劝道：“这事暂时搁浅，我舍不得你离我而去。”
“我割舍不下你。”月奴灿烂笑了，亦如太阳初升，霞光万丈。去却想到时候悄悄带上谢雨，一起逃之夭夭。你妹的，只是我英语太差，得从头学起。
我想到了最为紧迫之事，说道：“月奴，拿地需要大笔资金，以我们现在的资金实力，运作起来稍显困难，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银行贷款。”
月奴不屑的笑了，啐道：“木头，资金的问题你毋须担心，我手上只好还有五亿资金可用。”
“啊！你这么有钱。”我大惊道。
月奴得意洋洋，似笑非笑地道：“想知道我为何这般有钱吗？”
我连连点头。月奴道：“我的资金来源于YN省高速公路投资管理公司，我爷爷是这家公司的隐形大股东之一。当今天下，什么行业最为暴利，许多人会误以为是高科技业，房地产业，证券业……。”月奴坏坏一笑，眯着妙目道：“其实，大家都错了，最为暴利的行业并非以上这些，而是高速公路业，五倍以上的利润，只要你过路就得交钱，否则插翅难飞。这可是天下最好的买卖，因为它是强盗的营生。自上世纪九十年代，全国掀起了建设高速公路的浪潮，我家投资了一笔钱，赚得盆满钵满，每年的分红维持在五千万左右。现今，我手上的资金还有五亿多，加上银行的贷款，你说够不够？”
“真是一本万利，”我感叹无限，忿忿而道：“什么世道，好事都让你们给占了。”
月奴揪着我的耳朵，啐道：“恨什么恨，贼喊捉贼，不觉得恶心么？”
我龇牙咧嘴，讨饶道：“女侠，饶命。我仅是你的小喽啰，求求你别杀我，先记在帐上可好。等你有了我的骨肉，再杀不迟。”
月奴骂道：“又占我便宜，看来你真不想活了。”
趁她分神之机，我逃出她的掌控，赤脚逃离。月奴起身紧追，张牙舞爪地叫着别逃。我们在房间里追逐打闹，好不快活。到了餐厅，我故意让月奴抓住。她抱着我不放，神态就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我吻了她，点燃了火焰。月奴的目光热情如火地，仿佛遇到了天下最好的美味。她道：“任鬼，你还没交今天的作业。”
“今天我休息。”我无耻地道。
“想得美，”月奴气道：“你和鸟儿同床共枕，却让我独对寒夜。我们都是你的女人，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月奴直接扑了上来。我痛苦地闭上眼睛，心想完了。
休息了很长时间，匆匆洗澡，穿衣出门。月奴精心打扮，换了一套小礼服。一路无语，月奴靠在后排的座椅上眺望远方。我本来让她坐在前排，她却是不肯，说那是鸟儿的座位，她不想夺人所爱。我也不好坚持，望着她幽怨的眼神，内心煎熬难受。到了天元大厦的路口，鸟儿爬上了汽车，坐到了后座上。两个女人开始交流美容心得，视我为无物。透过后视镜，我望着他们，心想要是她们能这样和睦的相处下去，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事。转念一想，这无非是奢望，女人不争风吃醋，那还叫女人吗？中国古代皇宫上演的明争暗斗，刀光剑影的杀戮，皆因女人的争风吃醋而起。唉！这事越来越复杂了，谢雨骤然跳了进来，三个女人一台戏，生活全乱套了。
忘忧酒店的停车场，两个男人向我们走来。一老一少，老的四十八九岁，长得像一头肥猪，光秃秃的脑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又像一只巨大的甲虫，他便是孤岛区的副区长黄志明。年轻的二十多岁，中等身材，瘦得好似一根竹竿，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小白脸。我在心里嘀咕，这种德行还想泡鸟儿，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月奴对黄羽努努嘴，问鸟儿道：“是他吗？”
鸟儿道：“就是他。”
月奴挽住鸟儿的胳膊，笑道：“自不量力，没事找事。”鸟儿也笑了，极不适应月奴的热情。我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黄羽，他见到我目光凶狠，慌忙低头。
黄志明和月奴打招呼，态度谦卑恭敬。鸟儿白了黄羽一眼，人如玄冰，扭头看向别处。我满脸堆笑，主动与黄志明握手，笑道：“黄区长，好久不见，实在是挂念啊！最近身体安好否。我工作实在忙，没空看望你老哥你，惭愧惭愧。”
黄志明浑身肥肉抖动，卑微地道：“兄弟，哥教子无方，砸了弟妹的场子，望你不看僧面看佛面，饶了犬子吧！”
我嘿嘿傻笑，并不急以表态。黄志明对身后的黄羽叱喝道：“逆子，站在后面干什么，还不向人家赔罪。叫你好好做人你全当耳边风，到处惹是生非，太让我失望了。”
啪的一声，黄志明扇了黄羽一耳光。黄羽捂着脸颊道：“爸，你打我。”
黄志明道：“我打醒你这个混账东西。”
这老家伙可以去好莱坞了，我无动于衷看着他表演。月奴长袖善舞，甩出太极拳，拉住黄志明的手，劝道：“黄叔，你别动怒，小孩子不懂事胡闹实属正常，你何必打他呢。”
黄志明叫道：“再不教训，他更无法无天。”说完，他对黄羽厉声喝道：“还不过去跟人家赔罪。”
黄羽慢慢走到我身前，低声道：“对不起！我有眼无珠，不知道鸟儿是你的女朋友，砸了她的店，真是该死。我知道错了，你，你放过我吧！”
我嘴角得意的笑，煞有其事地道：“小弟，你得罪我无妨，看在黄大哥的份上，我啥事都能忍。但是，你得罪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女友。”我指着鸟儿道：“你该去跟她道歉。她接受了，这事到此为止。”
黄羽面色阴晴不定，原先的骄傲荡然无存，咬牙走到鸟儿面前，道：“鸟儿，对不起。我……我胆大妄为，不仅纠缠你不放，还派人去砸了你的店，该死。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吧！”
鸟儿淡漠地道：“念在大家相识一场，这事到此了解吧！不过，我奉劝你一句，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低调做人，切勿仗势欺人。不然的话，你还会吃亏。”
黄羽慌忙不迭地答应，情绪极其低落。我心想鸟儿识大体，不与此等小人斤斤计较，顾全了月奴的脸面。我觑了一眼满脸堆笑的黄志明，暗自揣测，这老家伙对我肯定恨之入骨，碍于月奴的身份，生生咽下这口气。
月奴道：“一家人，没有解不开的疙瘩，我们进去说话。”她秋水般的眸子若有若无投射过来，我却不敢与之对视。鸟儿眼睛贼毒，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破绽都有可能被她察觉。我可不敢以身试法，慌忙转移视线，搂着黄志明庞大的身躯。我笑道：“黄大哥，说句实在话，要不是令郎捣乱，我们难有机会把酒言欢。所以嘛！还得感谢他牵线搭桥，搭建了这个平台。此事既已过去，大家都别放在心上，还是好朋友。这顿饭我来做东，咱哥俩开怀痛饮。”
黄志明道：“不行不行，这顿饭还得我请才合乎规矩，并且照价赔偿你们的损失。兄弟，你可别推辞，不然便是看不起我黄志明。”
他态度特别坚决，我顺水推舟，收下这份人情。黄志明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黄羽无精打采地尾随其后，望着他垂头丧气的皮囊，我哑然而笑。进入包厢，主客依次落座。我和鸟儿坐在一起，月奴坐在鸟儿旁边。她察言观色，趁鸟儿不注意，目光不时瞟在我身上，令我惶恐不安，留心观察鸟儿的动静，幸好她专心吃饭，尚未留意到月奴的反常之举。我被两个女人搞得失魂落魄，对于黄志明的话常常是答非所问，黄志明摸不着头脑，满脸迷惑之色。月奴见我不睬她，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冷漠，与黄志明谈论着无关紧要的事。我放松心情，平复心绪，加入到他们的话题中。鸟儿极为少见的缄默，置身事外，专心品尝着丰盛的美食，一副漫不经心怡然自得的神态。黄羽看黄志明的眼色行事，为我们夹菜斟酒，目光游离不定。菜品丰富奢华，山珍海味自不在话下，加上做得精致的雪蛤羹和燕窝羹，以及一瓶1982年拉斐，黄志明这顿饭下了血本。我可不会为他省钱，大快朵颐，与黄志明杯盏交错。
月奴摇晃杯子，小酌一口，说道：“我很喜欢拉斐。”
“我跟你一样，”鸟儿接过话题，说道：“不过姐姐，我最爱的却是迪琴酒庄出产的白葡萄酒，甘醇宁静，香气盎然，充满了阳光的气息。”
月奴美目放光，说道：“真如你说的那样妙吗？看来，我得买几件储存。”
“姐，不必买了，我还存有几件，改天我送来给你评鉴。”鸟儿道，一饮而尽，非常之霸气。
月奴道：“那多麻烦，要不我去你家评鉴，如何？”
“妙极，”鸟儿明艳不可方物，笑道：“我俩一醉方休。”
月奴道：“死约会，不见不散。”
“成交。”两人相视而笑，满堂生辉。黄羽神情呆滞，目光充满了另类的意味，黄志明恶狠狠瞪了黄羽一眼，那赤裸裸的光芒立敛。我好不得意，为自己拥有两位绝世女子而暗自骄傲。鸟儿向月奴敬酒，真诚地道：“姐，我借花献佛，敬你一杯。祝你青春永驻，一生平安。”
“谢谢！”月奴与鸟儿碰杯，一饮而尽。黄羽斟酒，月奴回敬鸟儿，说道：“在这里，我预祝你俩早结连理，生生世世永不分离。”话说得漂亮，目光却闪过一丝哀怨，倏忽而逝，她率先喝了一口。
“谢谢！”鸟儿笑靥横生，又饮一杯。
月奴道：“你二人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羡煞人也。一起干一杯。”
无奈，我和鸟儿在众目睽睽之下碰杯喝酒。我骤然发现气氛越来越不对头，月奴光芒太甚，鸟儿隐隐针锋相对，酒宴瞬间成了战场。我赶紧转移视线，举杯与黄志明痛饮，以掩藏内心的焦灼。再看儿女，面色酡红，煞是迷人。我无心欣赏，恨不得及早结束这尴尬的饭局。正在此时，手机遽然想了，掏出一看大脑轰然碎裂，谢雨突兀来电，彻底搅乱了我的心。
“这个死丫头，真会挑时间。”我如坐针毡，不顾二女诧异的眼神，出门接了电话。谢雨道：“姐夫，我想你了。”
我蚊蚋道：“我也想你，却分身乏术。你在家里好生修养，眼睛一闭一睁，我就出现了。”
“骗人，”谢雨抱怨道，“可是我已睡了一下午，好无聊啊！姐夫，你在干啥？我想见你。咦！你的声音小如蚊蚋，就跟做贼似的。莫不是鸟儿姐在旁边，直接把你吓痿了。”她用上萎了这词，噎得我半晌说不出话。
我回过神儿，低语道：“说我不行，胆子不小。改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有种立马过来收拾我，”谢雨嘻笑道，“我呐！洗白了躺在床上，就等你来，估计你你没那胆子。”
我重重哼了一声，她略微一停顿，哝声软语地道：“姐夫，人家浑身着火了，你不来救火，我会死的。”
这话极为暧昧，言语却清甜无邪，诱惑的我无法自制，神魂激荡。我收敛心神，说道：“你个小妖精，我有空再来惩治于你。现在，我没时间陪你，你给我乖乖呆着。”
谢雨大声道：“谁稀罕你来。喂，谁将你的魂魄勾走了，我很是好奇。”
我无语了，停顿片刻，说道：“还不是你这个臭丫头。娘的，我在和人谈判，你别来烦我。”
谢雨嘻嘻一笑，说道：“谈判有结果了吗？”
我道：“搞定了。”
谢雨道：“鸟儿姐跟你在一起吗？”
“在，”我道，“你要干吗？”
“不干嘛，”谢雨道，“想跟她说话罢了。”
我担心地道：“你要跟她说什么？”
“秘密，你休要多嘴。”谢雨道，“你呀！一边儿凉快去。”
我走到包厢把电话递给鸟儿，耸耸肩道：“谢雨的电话，说是有事找你。”鸟儿接过电话，走出包厢。月奴审视我一眼，面露不悦之色。我连忙向对黄志明解释，他微笑道：“没事。请自便。”
水月奴挖苦道：“任总，你可是个大忙人，大事小事都管，好不充实啊！”
黄志明赔笑道：“忙点好，忙点好。任总年轻有为，正是大展宏图之时。”
我讪讪而笑，脱下皮鞋，在桌布的掩护下伸脚到月奴的腿根，用脚趾头在她腿上轻轻搔动。月奴瞪我一眼，我故作不知，继续与黄志明说话，不时瞟一眼门口。突然，脚背一阵剧痛，我差点叫出了声，慌忙收脚套鞋。以此同时，鸟儿恰巧进来，我暗自幸运，接过手机她递来的手。我问道：“什么事？”
鸟儿面带同情地道：“谢雨说她被一个没良心的混蛋给抛弃了，她想不通，想跳楼。”
那个混蛋是我，还是她的前男友。这个该死的丫头，胡搅蛮缠，尽来添乱。“哎呀！”我故意叫了一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我道：“她刚刚跟我请假，却未提及这事。她，她会不会真去跳楼？”月奴似笑非笑，犀利的目光让我恐惧。
鸟儿淡定地道：“你以为她真舍得去死，无非是寂寞，想找人倾诉罢了。放心，没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快要疯了。
月奴白了我一眼，慢条斯理的品酒。又吃一阵儿，终于散伙。分别前，黄志明拿出一个小纸袋递给我，诚恳地道：“你们的损失费，千万不要推辞。”
我无法拒绝，只得收下。送走黄志明父子，我把袋子给了鸟儿。鸟儿打开数数，说道：“十万，好像多了点。”
月奴笑道：“十万元换回儿子的笑命，这笔生意挺划算的。鸟儿，你真有福气，找了个能为你而杀人的男人。”
我脸上发烧，鸟儿灿然而笑，望着水月奴道：“姐，你晚上有事吗？”
月奴想想，说道，“暂时没有。”
“那就太好了，”鸟儿道，“谢雨刚刚失恋，非要缠着我打麻将。你能加入最好，恰好凑够一桌，我们大赌一场，如何？”
我猜想月奴必定会拒绝，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真想给自己几个耳光。无法，只得送她们去健身中心，心里无比压抑。到了目的地，鸟儿对我挥挥手，笑道：“你自己去找乐子，别影响我们开心。完了，我会给你的电话。”
我不满地道：“我岂不成了你们的专职司机。”
“啊哈，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们可是美女，只要在街边这么一站，要什么车就有什么车，到时候你可别后悔。”鸟儿笑盈盈的威胁。
我道：“好好，我来接你们。我去品雅居加班，你们好好开心！”
月奴觑我一眼，鸟儿挽着她的手，转身进入了大楼。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我轻轻叹息，掉头驶向品雅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