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心眸!”
“夏侯白馗听到“乱世心眸”,脸色变了又变,却又在旁一言不发,还是令尊看施主二叔脸色不对,出言询问道:‘老二,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我夏侯猷既生于夏侯家,死也不会辱没夏侯门楣,你尽管说,但凡有关于我,事无不可对人言!’”
空闻复述完夏侯猷所说,只见面前夏侯衍心中凄然,早已热泪盈眶。
空闻叹了口气安慰道:“令尊当日这番言语豪气冲天,不仅让当时在场的数位长老十分敬佩,就是如今老衲又复述一遍,仍能感受到令尊俯仰天地之间,问心无愧的气魄,夏侯一族当真一身是胆,施主身为夏侯传人,又怎可像个女娃儿似的抹眼泪!”
言语中虽是对夏侯猷的夸赞,但还是对夏侯衍的安慰鼓劲为主。
夏侯衍抬起僧袍擦干眼泪,哽咽着继续听空闻道来。
“夏侯白馗听令尊的话,叫了一声大哥,转而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才将这“乱世心眸”的事情慢慢道出。”
“天有两曜,人有双眸;
黑瞳为阴,眼白为阳;
乃一身之至宝,聚五脏之精华;
天生地养出奇人,损其不足补有余;
弗乱心性凝异禀,天人交感生三目;
双眸稳坐灵台,一眸心中暗藏;
目醒心感九州,大乘眸乱阴阳。”
“夏侯白馗刚将书中所写内容说完,便听澜沧道人赶紧接过话道:‘二公子所言甚是,这奇人既能心感九州,若是将心神寄于箭上,那是不是就可以做到箭射千里,从太行射到横断?’”
“夏侯两兄弟听到此话大怒,却听夏侯白馗突然反问澜沧道:‘这“奇人”之事记录于《启世录》“子不语卷”中,由我夏侯一氏代为保管,却不知澜沧道人这枚玉简又是从何而来,上面为何记录有“乱世心眸”?’
‘正如我大哥先前所说,事无不可对人言,澜沧道人不给夏侯家一个说法吗?’”
“澜沧道人听见这话,也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只见方才还与澜沧道人站在一边的易闾真人,此时却飘然飞至令尊对面,朗声道:‘夏侯猷,贫道敬你为人,今也不说暗话,你只需讲明,三年前是如何射杀的岭南魔道中人“隐刺”便可!’”
“隐刺!”
夏侯衍忍不住叫出声,这个人,父亲曾经是向他提起过的。
这隐刺以一手“沾衣轻功”横行于岭南,生性作恶多端,本是修行之人,却专干些世俗恶行,盗人钱财也干、偷香窃玉也做,甚至敢去窃取他派绝密内功心法,传闻他还曾在心生贪念,胆大妄为地要去宿芒天宗偷学星宿神功,误闯误撞下,却去其禁地走了一遭,仓皇逃窜后,死活也不敢再踏入宿芒天宗半步。
但其总能凭借高超轻功全身而退,让岭南正道之人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却又无可奈何,心里都堵着一口闷气。
恰逢夏侯猷路经此地,听闻后一把将此事揽到自己身上,并约定十日之期,十天一到,必将隐刺亲手交予岭南正道中人。
可之后几日里,他虽与隐刺暗中较量多次,却无一次得手将其抓获。
眼看十日期限将近,自己却连隐刺何处藏身、何时犯案都一无所知。
夏侯猷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只能蹲坐在钟楼之上,借酒浇愁。
要不说喝酒误事!
九个日夜不曾入睡的他,在这最后一日,竟是借着酒劲,倚靠在飞檐翘角、怒目圆睁的獬豸脊兽边,一觉睡到了日暮黄昏。
眼看期限已过,夏侯猷无可奈何,也只好硬着头皮,双手空空地去面对岭南正道众人。
可当其走到跟前,却见众人恭敬排成一排,躬身作揖,随后带头之人双手举过头顶,将一只寒光凛凛的箭支递还夏侯猷。
箭杆尾端刻有二字:“天诛”!
夏侯猷顿时楞了,不知自己“天诛”箭是怎么跑到他们手里的,更不知他们这番举动是何意图?
羞辱自己?
却见那为首之人率先开了口。
“真不愧为天箭!夏侯兄弟,这次我岭南正道服了,今后有何要求,你尽管吩咐!”
夏侯猷一听,心想也别今后了,就今日吧。
先说说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我的箭怎么会在你那里?
这服了又是从何说起?
却见为首之人一招手,两名年轻修士便将一死尸抬至跟前。
夏侯猷拿弓挑起死尸下巴,顿时大吃一惊!
额头上血淋淋、铜钱大个洞,那人不是隐刺又会是何人!
除暴安良、匡扶正道的这份功劳,终究还是落在了夏侯猷头上。
但究竟谁帮他杀了隐刺?
月落乌啼,天色将明未明,夏侯猷连夜动身,一刻也不曾停留,骑着灵兽“夜照玉狮子”像逃一般地离开岭南。
虽说事无不可对人言,但此事太过蹊跷,无论是他父亲夏侯徽还是拓跋羽,都未给出答案,只是三令五申,他射杀隐刺这事认了便可,其中疑点切莫再向外人细说。
……
夏侯衍回想父亲曾与他提过的往事,加上空闻所说,顿时察觉到父亲此时情况不妙,“奇人”之名一沾,今后怕是难已洗净了!
可事情已经发生多日,此时夏侯衍也无法改变已定事实,只能听空闻大师继续道来。
“令尊夏侯猷也不避人,张口便将射杀隐刺之事,连同其间诸多疑点一并道来。那易闾真人听完默不作声,只是上下打量着令尊,神情似是十分惋惜。”
“令尊见众人看自己神色不对,怒道:‘我夏侯一族底蕴千年,功法武技万千,族中子弟才人辈出,从未出过什么奇人,也不需要什么奇人!’
而后怒目看向澜沧道人道:‘就算你眀极派掌门和奇人往日有怨,那也是一百年前之事,也不必像疯狗一样,逮着谁就一通乱咬,何必泼我一身污水!’
那澜沧道人听令尊侮其掌门,也是怒从心生,反诘道:‘奇人天生地养,又怎是你说不需要就没有的?何况你一张嘴连如何射杀隐刺都道不清楚,又如何证明自己不是奇人?’
令尊被澜沧道人话语一激,也不知该如何反驳,胸口剧烈起伏,却是一把将上衣撕开,袒露胸膛。”
夏侯衍一听,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暗道不妙,竟不敢再往下听下去。
空闻说到这里也是稍一停顿,迟疑道:“恕老衲无礼,令尊性格太过急躁、极易动怒,是另有缘由,可施主性格多为后天养成,生性并非如此,今后应当时常诵读《清心咒》凝神静气,切要引以为鉴啊!”
…………
空闻说到这里也是稍一停顿,迟疑道:“恕老衲无礼,令尊性格太过急躁、极易动怒,主要是因为小说没人评论点赞所致,可施主性格多为后天养成,生性并非如此,今后只要多些读者,常以推荐票为伴,就能宁心静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