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湖水寒
高手之间,哪怕一个失神就是致命,这场刹戮没有悬念的完盛,单离看到一个轻易间结束人生命的非花,她的表现很木然,可以知道,她不喜欢杀戮。
挥手间取了最后一个的性命,她就化作一道青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安静的室内,他看着暗处的人把所有不该存在的东西无声息的处理掉。
以她的功力,她不可能没有察觉他有暗卫保护,可她还是来了,他看到她眸中的不甘,她的挣扎,还是下了手。
室中还是挥不去的花香,他头一次没有窒息,没让人挥掉那香味,他深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唇浅浅的勾起。
注定要绑在一起,挣扎是没用的,他们,必定是要相携风云的,他也不会放她自由。
飞略到了野处,她站定在湖泊前,夜晚的湖泊,里面有一弯很清亮的月,在水色流淌间,微微的摇晃着,借着月光,她知道水很清澈。
她轻解衣,在寒风中微颤了下,还是跳进水中,洗净身上的血腥味,她讨厌身上有血的味道,却一次次卷入血的战争中。
水温微寒,滋润着她玉色的肌肤,她把全身都浸在水中,让发也沾湿,不想从水中出来,直到再也坚持不住,她才露出头来,游到湖边,她把衣服,也放在水中洗着,衣服洗得失了色,她的手也洗得发了白。
月夜,她以为只有她一个人,却在怔然间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姐姐,是你么?”
非花眼底微寒,拍起水花就向来人攻去。竟然有人在野外出现,打扰她的静思,她不介意出手把他送入地狱。
李益连忙闪开些,身上的衣服还是湿了大半,他尖叫着,“姐姐,是我啦,你不要打我。”
在李益闪躲间,非花已经穿上了洗净的衣服,定睛一看,是那个长得像娃娃的男孩,他怎么会在这里。
杀气收缩,是他的话,并不会生出杀意。
李益还不知道在鬼门关逛了一圈,跑向非花,可爱的脸上浮着酒窝,眨眨的看着非花,“真的是姐姐,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李益绕得她眼晕,她拎住他晃个不停的身子,无力道,“是我,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没回教?”
李益被打击到了,歪一身,坐到了草地上,抓着草出气,“姐姐,我没找到娘子,我娘把我赶出来了。”
非花暗叹口气,他这样孩子气,上哪去找娘子。
也歪身坐在草地上,任风把身上的衣裙吹干,她抱着膝盖看天上朗朗群星,好久没有看过天空,天空还是那么纯净。
李益挨过来,碰碰非花,清脆的声音,很像童音,“姐姐,你的裙子在滴水,我去找柴帮你生火,让它快点干。”
非花点头,让李益离去,她无所谓衣服干不干,身体寒不寒,只是想安静一会儿,夜晚有各种动物的叫声,听久了会让人觉得很有规律,很像规则的旋律。
眼睛所见,一只小白兔,竟然向着她跑来,一跳间竟跳进了她的怀里,缩成一团,就不动了。她的衣裙把它白毛都打湿了大半。
她怔怔的看着似乎走错路的小兔子,她看起来很无害么,为什么它能主动窝进她的怀里。手本是弯成了爪状,要把它拎开,却在碰到它柔软的毛发时,平伸了,手轻柔的抚着它柔顺的毛发,她觉得很暖。
小兔像是很享受,眯起了圆圆的眼,更是窝进了非花的怀里,不介意非花身体中的寒,反倒把非花的裙子暖干了大半。
李益拣了好多的干柴,一蹦一跳的跑了回来,放下柴火,从身上拿出生火火,让柴火燃了起来,火温暖了非花的眼睛。
李益眼尖的瞄到非花怀中的兔子,连忙抢了过来,“姐姐,你从哪里抓来的兔子,正好我饿了,我们把它烤了吧。”
小兔是通性的,猛得挣扎起来,大眼里满是控诉:坏人,竟然要火烤我,我那么可爱,你也忍心,一点都不可爱。
非花看懂了,呵呵笑出了声,把白兔抓了回来,“算了,你要是饿了就摘些野果吧。”
李益瞪了非花怀中的小兔一眼,他嫉妒它呆的位置。
小兔得意的扬了扬它长长的耳朵,一头窝进非花的怀里,觉得从来没有那么舒适过。
一人一兔较起劲来,非花任那暖暖的火,把她的衣服的烘干,把她的脸色烘绯,把的心烘暖,把夜色烘成绚丽的橘色。
晚风习习,月色朦胧,群依闪烁,偶尔的兽鸣,摇曳的火光,都显得宁静起来。
这夜,不旖旎,不震憾,却是温馨的让人想叹气。
非花平躺起来,她不想回客栈,正如单离所言,她不是那里房主,不是她的地方,留着也没意思。
李益也学着非花躺着,手枕在脑后,身下是清香的软草,很舒服,对着天空眨眼,他可爱的酒窝又浮现了,“姐姐,我们今天要睡在这里吗?”
微侧脸,李益有些温柔的面部线条,让她微微失神,他的眸子在发中闪着星星般纯洁的光芒,很柔亮,“我睡在这里,你回教中去。”
教中有他的娘亲,他该回去担负起责任,虽然他看起来像个宠坏的孩子,看起来…还小。
李益顿时撅起了嘴,委屈的表情,像个受伤的孩子,在草地上翻滚起来,让草叶沾满他绚丽的衣袍,他在耍赖,“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还没找到娘子。”
非花很想无视这个耍宝的人,他真的到了娶娘子的年纪了?翻了个身,她背对着他,“随便你。”
身后的衣服,却是被拉住,耳后有热气袭来,李益贴着非花的耳朵,清脆的说着他的计划,“姐姐,你充当我的娘子吧,我娘亲看了肯定会同意把教主之位让给我的。”
微转身,差点就要吻上他涟滟的唇,让她瞳孔微缩,他还在转呀转的,让她头晕,干脆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整个身体都控制着他,她危险的眯起眼,“知道娘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李益眨着大大的眼睛,因为非花的霸道,他动都动不了,无辜的摇头,“不知道,娘说是用来疼的,还可以生娃娃。”
非花一怔,他的娘亲也没把他全部误导,身下的身体很暖,她微微失神,从他身上下来,站了起来,顺着风,她的发丝飞扬着,有些放纵,“我会助你登上教主之位。”
李益直接扭曲了非花的意思,也弹跳而起,从非花身后抱住她的细腰,兴奋道,“姐姐要做我的新娘子了。”
回应他的是,被震到二十米远,身体几乎分家,夜色中,非花扬着的拳头还没放下,语声森冷,“不要动手动脚。”
没有男女观念的李益,被非花无情的揣飞,一头载进月色朦胧,水雾燎绕的湖水中,洗了一个冷冰冰的澡。
他哀怨的从冰湖里爬了起来,抱着手臂直打哆嗦,小脸扁成了小苦瓜,煞是可怜,“姐姐,你怎么能把我踢湖里去呢,夜晚的湖水那么冷,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