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青青领着五人从原路出来,五人都心下一惊:这不是要使自己羊入虎口吗?沈重义突然上前挡住了万青青的去路,冷笑道:“你这是要将我们引到张贵友面前,好让他们来捉我吗?”
万青青道:“请你们相信我,这条路就在前面不远处。”
王五和李若水也立马围了上去,他们都心下狐疑不定,挡住了万青青。谢小刀道:“我相信张夫人此举并没有恶意,我们还是相信她一次吧。”
众人听了这话,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去路。
万青青道:“请相信我。”于是带头走了出去,三人紧随其后生怕她耍什么花样。
又走了一截,这时候只听到外面好像有人正迎面赶来,万青青迅速在六根大红蜡烛的烛架上分别转动了一下,石壁上有一道侧门开了。众人迅速走了进去,谢小刀背着青松走在最后面,突然间听到一声大吼,两名持刀的人飞身向他们劈来。
谢小刀一惊,来不及多想,将背上的青松一下甩到了李若水面前,李若水牢牢接住,与此同时,他近身急点二人握刀的手腕,二人刀砍了个空,立马中途变招,手腕一翻,谢小刀点了个空,又向谢小刀攻了过来。谢小刀只想将敌人迅速击退,一出手就狠下杀手,二人踉跄后退,但又迅速攻上来缠住了他,当下谢小刀也看清了这两人,正是詹俊和莫无华。
王五和李若水想冲上来帮他,只听万青青道:“快走,否则被他们关了机关就走不掉了。”
此时,只见二人联手,将赤手空拳的谢小刀纠缠住了,谢小刀连使了几次怪招也没能摆脱他们,李若水看到此情形,将青松交给王五,自己却冲了回来,王五犹豫了一下,背着青松追上二人去了。
李若水加入了战局,一人牵制一个,谢小刀得以援手,一掌击在莫无华的胸口上,只觉刚硬如铁,他微微一惊,于是变招又一拳打在他肩膀上,又觉刚硬如铁。他明白了莫无华肯定是穿了一身盔甲在里面,于是他展动身法游走寻找他破绽,又斗了十招左右,他手刀切在莫无华的咽喉上,莫无华踉跄后退,跪倒在地,谢小刀迅速制住了他穴道。只见李若水和詹俊在斗着,詹俊刀法舞得生猛,李若水全靠灵活的身法与他纠缠。谢小刀摇了摇头,如果这样斗下去的话,怕要一天才能分出胜负了。于是谢小刀加入了团战,没几招就将詹俊制住了。
二人迅速冲了出去,整条密道里臭气熏天,很显然这是张家堡的下水道,二人不敢停留,急速飞奔,突然间只听到前面轰的一声巨响,一块巨大的石闸挡住了二人的去路。二人心下一惊,转头后看,只见远方火光点点,离自己越来越近,很显然张贵友他们追上来了。
情急之下,谢小刀向周围找了找,看看有没有出路,突然间看到一束光从侧面石壁上照了出来,谢小刀连忙沿着光看进去,只见里面是一个石室,石室里似乎摆满了很多尸骨,里面坐着个邋里邋遢的手脚上缚了铁链的老人,那老人也正望着他们。谢小刀敲了敲石壁,道:“可以让我们进去吗?我们有急事?”
那人冷冷道:“你们是谁?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谢小刀道:“我们是张贵友的仇人,他马上就追杀过来了。”
那老人从空隙里盯了谢小刀一会儿,将石门开了,两人正待进去,那老人道:“既然被追杀了,你们就算进来又能怎样?”
两人不由得停住了脚步,愣在原地。
那老人又道:“这道石闸是我控制的,如果你们说得出今晚来这的目的的话,说不定我一满意就可以放你们出去了。”
谢小刀于是把今晚的情形迅速说了个大概,那老者听到沈重义逃跑出去了的事时,表情显得迷满怅惘,皱眉道:“你说沈重义已逃出去了吗?”
谢小刀道:“是的。”
那老者激动起来,使劲拉扯身上的铁链,仿佛立刻就要逃走的样子。
谢小刀道:“前辈慢动,让我们来帮你。”
于是他们二人帮他扯了好久,铁链也丝毫不断。
那老者在地上一扭铁环,地下的石板向两边开了一道口子,他点了个火折子,将头伸到口子里向下观望了半天,骂道:“沈重义你这个龟孙子,竟然敢在老子之前逃走,老子一定不会输给你的。”
谢李二人沿着那老者打开的口子看下去,竟然是囚禁沈重义的地方,两人恍然了,看样子那些微弱的光是从这里射下去的。只听那老者又在污言秽语,乱七八糟的将沈重义骂个不停。
二人只觉得这老者疯疯癫癫,所说的话莫名其妙。
这时候追赶他们的人快到了,谢小刀急道:“还请前辈放我们出去。”
那老者骂了一会儿呆呆的站着,好似谢小刀说的什么话他都没有听到。
李若水道:“还请前辈放我们出去,我们一定会回来救你出去的。”
那老者只是冷笑不语地看着他们。突然间将石室关上了。
这时候众人已追赶来到,数十名手持连弩的壮汉面无表情地对着他们。张贵友盯着他们道:“两位是什么人?莫非与张某有仇?”
谢小刀道:“我们绝没有仇,只不过我们做的事不同罢了。”
张贵友道:“嗯,说的是,可以说说你们来此的目的吗?”
谢小刀道:“受人所托,来取一件东西?”
张贵友点了点头道:“嗯,可以告诉我是受谁所托吗?”
谢小刀叹了口气道:“是一个可怕的神秘人,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张贵友道:“沈重义是你们救走的吗?”
谢小刀道:“是一个神秘人送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他自己逃走的。”
张贵友又道:“那青松呢?”
谢小刀道:“被我一个朋友救走了。”
张贵友道:“你那朋友是谁?”
谢小刀道:“是一个神秘的朋友,我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
张贵友道:“你到很识趣,但我告诉你,你救了沈重义就是你犯的最大的错误,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谢小刀盯着到此时还一脸气定神闲的张贵友,怒道:“我知道,他是一个被人折磨得快死的人,在没有东西吃的情况下,他将和他关在一起的人杀了吃了。”
张贵友哼了一声,道:“他是这么告诉你的吗?”
谢小刀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道:“是的,我也相信他。”
张贵友冷笑道:“你与他是什么关系?你了解他吗?”
谢小刀道:“江湖上人尽皆知,沈重义人如其名,重情重义。”
张贵友冷笑道:“他是不是还说了我很多坏话?”
谢小刀怒道:“据他所说,阁下残忍的手段,简直是罄竹难书。”
张贵友冷笑道:“我只告诉你,放了沈重义,以后的江湖将会鸡犬不宁。”他接着又道:“该问的我也问了,相信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了,还是送你们上路吧。”
说完一举手,数十只弩箭向谢李二人发射了过去,谢小刀冷笑一声,将全部弩箭抓在手里,向众人发射了过去,众人的手上腿上中了箭,惨嚎不止。后一拨人又挥刀直上,李若水展开身法,将众人点倒在地,张贵友看到此二人武功如此之高,心下微微一惊,旋即笑道:“看来二位绝非等闲之辈,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李若水道:“等你以后上门追杀我们吗?”
张贵友道:“反正你们今天无论如何也跑不掉,死得有骨气一点不好吗?”
谢小刀道:“既然张堡主都这么说了,以真面目相示又何妨。”说着撕下了面具。李若水也跟着撕了下来。
张贵友看到他们的真面目,一愣,皱了皱眉道:“怎么是你们?”
谢小刀冷笑道:“张堡主要动手便动手吧。”
张贵友摇摇头道:“谢兄,我一向当你是好朋友,难道你真的相信我会做出这种事?”
谢小刀道:“我以前觉得你这个人虽然贪财重利,但行事也算光明磊落,我死也不会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但现在我不能确定了。”
张贵友道:“其实我抓沈重义是有一定苦衷的,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谢小刀又指了指里面的老者,道:“那他呢?你为什么将他关在这里?”
张贵友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是他求我帮忙他的。”
谢小刀盯着他看了半晌,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张贵友道:“把石闸打开,将他们放了。”
于是二人也毫不客气地走了。
此时谢小刀心里五味杂陈,他脑袋里一片混乱,他真的想不通今晚上这些人谁说的是真话。
他们走出了这个密道,早已远离了张家堡,密道的出口是在一座山丘下,此时晨光熹微,清雾寒人。两人都很累了,一句话也不说。谢小刀找了个两尺多高的小土丘作为枕头,面向西方,呼呼地睡了起来,李若水看他睡了下来,也找了棵树靠着睡了。
本来谢小刀想喝酒的,但没酒只能睡觉了,他虽闭着眼,但脑海里却不停地在运转着:难道张贵友说的是真的。那沈重义说的呢?很显然那神秘人与让他们进张家堡的人很可能是一个人,这一点从他们与他交手时的武功可感受得到,他拿出匕首不是要杀沈重义,而是要救他,救了沈重义很可能是为了《道德经》,这《道德经》到底有什么玄虚呢?那这神秘人会不会是张家堡的人呢?......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一直睡到了中午,谢小刀肚子饿得醒了过来。只见李若水靠在树根上,睡的正熟,谢小刀笑笑,突然大吼了一声,将李若水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李若水愤怒地看着他,谢小刀脸色一沉道:“你怒什么?我要不是帮你忙,还至于现在肚子这么饿吗?”
李若水揉了揉眼睛,讪讪笑道:“这次是我不对,谢兄要吃什么?我来请客。”
谢小刀笑道:“其实也用不着吃得多好,有什么好酒好肉饱餐一顿也就可以了。”
于是两人沿着山丘小道下了山,渐渐地,谢小刀觉得此路越来越熟悉,果真没过了多久来到了一间客栈——署名为恼来客栈。李若水一看到此客栈却是脸色变了变,谢小刀则是满脸高兴。就在快要走近客栈的时候,李若水突然道:“谢兄你先进去,我肚子有点痛,先方便一下,等下再来。”谢小刀看到这个客栈似乎显得很激动,也不理李若水,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恼来客栈,是他朋友开的,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客栈,别人取名要么是悦来客栈,愉来客栈之类的,听起来让人比较舒服的名字,但这间客栈却不是让人来享受的,顾名思义,它是给人排遣痛苦的。心情愉快的人是不会到这里来的,只有一些和老婆吵架了,又或老婆出轨了,又或人生失意了的人等等,总之,只要有烦恼的人,都会到这里来。
谢小刀这段时间确实有很多烦恼,此刻,他正在大碗大碗的喝着酒,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风情雅致,韵味袭人的美貌妇人。她是这间客栈的老板娘——白芷柔。
此刻,她正双手支颐,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一句劝说的话语,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苦恼是不能劝说的,如果能劝的话,就不会有酒了。她是个温柔妩媚,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之人,所以很多人愿意到她这来倾诉。
谢小刀自顾自地一气喝了九碗酒,然后他停了下来,他此刻好像换了个人,他看起来眉头舒展了许多,眸子越发的清亮起来。
白芷柔温柔一笑,道:“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
谢小刀嘴角微微扯动,如出新月,道:“哪一点?”
白芷柔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道:“你每次遇到烦恼,喝酒之后总能烟消云散,这是常人所没有的。”
谢小刀苦笑道:“你认为我现在已经烟消云散了?”
白芷柔将一双脉脉秋波在他脸上上下打量,媚声道:“难道不是吗?”
谢小刀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将背靠向椅背,双眼望着房顶,悠悠道:“人活着本就苦恼,为什么还要徒增苦恼呢?”
白芷柔道:“那你此刻不苦恼了?”谢小刀没有回答,他又倒了一碗酒,一口气喝光了。
白芷柔盯着他道:“有些人看起来比任何人都要愉快,但内心却比任何人都痛苦。”
谢小刀静静地看着她,她也静静地看着他。突然两人都笑了起来。谢小刀笑道:“好个玲珑心,说话都能让人心痒痒,有道是心灵手巧,心灵是见识过了,但不知手巧在哪呢?”
白芷柔笑盈盈道:“你要不要见识一下?”
谢小刀连忙道:“好啊。”
白芷柔笑容可掬地起身,在货架子上拿了一根细软的绳子,走到他面前,道:“那就坐着别动。”
谢小刀笑道:“你是要将我绑起来?”
白芷柔妩媚一笑,道:“你说呢?”
谢小刀笑道:“为什么要将我绑起来?”
白芷柔白他一眼道:“你不是想见识一下,我的巧手吗?”
谢小刀点点头,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想将我绑了,然后看看我是否能解开?如果我能解开,就说明你的手不够巧。”
白芷柔哼道:“巧不巧,试了再说吧。”
谢小刀连忙道:“来啊,乐意奉陪。”
白芷柔笑着将他整个身体捆绑在座椅上,又将他双手绑在后背上打了很多道死结。一双纤手在他肋下,后背上摸了又摸,谢小刀只感到一阵麻痒难耐,骨酥筋软。白芷柔突然出指如风,在他的双肋下和背上点了他四处大穴,谢小刀顿感全身乏力,身体软绵绵的。只见白芷柔一脸得意地看着他,那艳丽的脸笑得如春花绽放。
谢小刀叹了口气,道:“你想怎么样?”
“我想狠狠地给你两个耳巴子,然后拿皮鞭抽你。”此刻的白芷柔收了笑脸,脸上如加冰雪,变作一脸冷淡。
谢小刀急道:“我可与你没仇啊,我可没惹你啊,你不要乱来啊!”
白芷柔冷冷道:“你还好意思说没惹我,这次要不是你遇到麻烦了,你会来找我吗?说,你是不是见了她,就忘了我啦?”说着说着,她情绪激动起来。
谢小刀摇头道:“你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会忘了你,我们是好朋友啊。”
“哼,谁跟你是好朋友?你只不过是个可怜巴巴的逃犯,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我的手心。”白芷柔声音冰冷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谢小刀急道:“哪有人这样对好朋友的,就算开玩笑,也不能这样无理取闹啊。”
白芷柔只是看着他冷笑不语。
谢小刀突然发现自己错了,同一个正在气头上的女人讲道理,本身就是一件错误的事,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口不言。所以他此刻放松了自己,他将目光望向了房顶,然后又望向左右,脸上一脸惬意,如赏花弄月一般。
等了一会儿,白芷柔见他没理自己,按捺不住性子,着急了起来,咬了咬唇,道:“你为什么不求我放了你?”
谢小刀看着她笑了笑,道:“有这样一个大美女捉我在身边,我为什么要离开呢?”听了这话,白芷柔目光柔和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秋波充满无限爱意。过了片刻,又板起脸,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花言巧语,骗人的鬼话吗?”
谢小刀苦笑道:“女人真是个善变的动物啊,我谢小刀今天是怎么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唉!”
一声长叹,引得白芷柔扑哧一笑,然后又板起脸道:“哼,你这不是自找死路吗?明知女人是善变的动物,你还敢惹女人?”
此刻的谢小刀哭笑不得,不得不承认,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的暖心话。当一个男人想要骗你的时候,你还可能有点防备。但当一个女人想要骗你的时候,特别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你可能还要心甘情愿被她骗。但没办法,女人生来好像就是用来骗男人的。
忽听屋外一个声音哈哈大笑,道:“说得好,明知女人不好惹偏要惹女人,下场不好受了吧!”语气之中,大有幸灾乐祸之意。
谢小刀一惊,皱眉道:“铁中刚。”
话声刚落,一个浓眉大眼的人到了他们面前,此人正是六扇门的一号神捕铁中刚。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二人,自顾自地说道:“看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谢小刀笑道:“铁兄,你就别吹嘘了,以你的能耐,能踏破铁鞋寻我吗?”
铁中刚也笑道:“你谢小刀说话还是这么爱挑我的毛病,看来心情还算不错。”
谢小刀看了看白芷柔,叹了口气道:“现在我想到了一个新客栈的名字。”
白芷柔道:“什么新客栈的名字?”
谢小刀道:“将恼来客栈,改为来恼客栈。”
铁中刚听了哈哈大笑,忙道:“有趣有趣,我看以后就叫来恼客栈吧。”
谢小刀也大笑起来。
白芷柔瞪了铁中刚一眼,没好气地道:“你不是要抓他吗?怎么还不动手?”
铁中刚道:“你这么急着要我抓他吗?”
白芷柔道:“他这种人就活该被抓。”
谢小刀急道:“喂,你可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样是出卖朋友啊。”
白芷柔看着他,温言道:“只有你当我是朋友,我可不当你是朋友,明白吗?”
谢小刀目光和她对视了一阵,急忙将目光移开了去。
铁中刚道:“白老板的美意,在下却之就不恭了。谢兄弟,我只好暂时委屈你了。”说着示意后面刚到的几位捕快将谢小刀上锁。
谢小刀道:“铁兄,你还认为赵贞鹤是我杀的吗?”
铁中刚道:“我不相信一个交友广阔,平易近人的谢小刀是杀人凶手。但我今早收到了张贵友的投案,他说你昨晚夜闯张家堡,情况非常之恶劣。”
谢小刀怒道:“这老匹夫搞的什么鬼,他亲手放我走的,又要你来抓我?”
铁中刚道:“职责所在,还望见谅。”
谢小刀道:“但我却不能跟你走。”
白芷柔突然出手,将正在给谢小刀释缚的捕快一一点倒,解开了谢小刀的穴道。
铁中刚道:“白老板这是?”
白芷柔笑道:“请大人见谅,我不能与你合作了,我反悔了。”
铁中刚道:“你不是说他对你虚情假意,你要联合我惩罚他吗?”
白芷柔看了一眼谢小刀,温柔一笑道:“女人是善变的,不是吗?无论他怎么对我,我却不能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
谢小刀默默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往后又多了一笔很难还清的情债了。他看着她,抬了抬嘴唇,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白芷柔温言道:“我说过只有你当我是朋友,我却不当你是朋友,你在我心目中比朋友更重要。”
铁中刚也叹了口气道:“刚才我还嘲笑你被女人欺骗,现在真是自取其辱了。”
白芷柔笑盈盈的,毫不在意,不愧为老板娘的风范。这种成熟媚人的女人,想让别人与她计较根本不可能。而铁中刚也是个很有风度的男人。应该说大多数男人在女人面前都很有风度。
有风度的男人都喜欢公平决斗。
铁中刚道:“我虽然相信你,但我不能就这样放了你。”
谢小刀笑道:“那我跑,你有本事就追上我。”
铁中刚也笑道:“好啊,久闻你谢小刀轻功一绝,趁此机会,我就领教了。”
话刚说完,白芷柔只见两道黑影从自己面前掠了出去,瞬间踪影全无。她怔怔地站了一会儿,慢慢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