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新时代好中年,咱们都应该学胡渣渣,把眼光放远一点,不光每天只想着眼前的苟且,还要想着远方的苟且。
眼前的苟且有,而且有很多。因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咱们也不一一赘述了。
当然,在天圣五年跨到六年的时节,还有一件大事,牵涉到两个后世耳熟能详的大人物。尽管这两位在当时不算特别的出挑,但在后世上过几天学的大概都知道他们。从标题大家其实就知道说的是谁了,晏殊与范仲淹。
相比较而言,在当时晏殊的名气要比范仲淹大得多。一是出名早,人家十四岁就以神童入仕,真宗赐进士出身;二是官位高,在朝堂熬了二十多年,当上了枢密副使,相当于花旗国联军副总司令的职务。
这时候,范仲淹还在泰州当盐业公司经理。虽然有点名气,但最多属于二线明星,有很大的上升空间,但目前还不能领衔主演某一部片子。
按说,这两位一时半会儿的应该没有什么交集。最多也就是在围脖上互粉一下,互相点个赞什么的。真要范仲淹力挺“晏殊是个好男人”恐怕不可能,一来没那个交情,二来自己的话公信力不够,人家都不知道你是谁,你巴巴地说了半天,有蹭热点的嫌疑。
一切的事情都源自于一个女人,呃不,是一个男人。这两天被刷屏了,老是想着某周姓女人了,是一个男人。嗯,确定了,就是因为一个男人,一个在当时很有名,后世几乎没什么人知道的大人物——张知白。
张知白这一辈子做的最高的官位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简称同平章事,也有叫平章事的。意思差不多,都是宰相,实实在在的集团CEO。
这位CEO之所以被胡渣渣重视,不是因为他的官位。就仁宗年间,那宰相像戏台上的官一样走马灯似的变换,当两天宰相,也没什么稀奇的。真换成我去当,指定能当三天。张知白做出的最大成绩就是,挖掘了晏殊这个人才。
虽说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但真要像梵高一样,死了之后才为人所知,好像也太惨了点。晏殊不惨,一点都不惨。
虽然老爹只是个洪州(南昌)的小吏,没太多的钱,但自小也是娇生惯养,没吃过什么苦。晏殊跟一般的小纨绔不一样,不仅没有花天酒地,反而勤奋好学,谦恭有礼。经常出去参加一些竞赛、选秀什么的。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在整个江南西路享有神童之名,属于地方台选秀出来的小萌新。
就在晏殊十四岁那年,江南西路遭了灾,是仓也空,井也空,民不聊生。集团总部就派总部办公室人员(主管三司开拆司,负责拨款)张知白安抚江西。
安抚使一安抚,特别是带着赈灾款项下来的,效果自然是杠杠的。江西的百姓,很快就被安抚下来了。
公事一了,私人的、官办的宴请自然就少不了。晏殊作为本地的小萌新,自然就要表演一下节目,秀一下才艺。
这一秀,可不得了了。爱才心切的张知白顿替晏殊打起了抱不平,这么一个四千年一遇的大才,怎么能在地方台屈就呢,那是对人才的戕害!跟我上总部吧,保证给你更高的曝光率,更多的演出机会。至于晏殊还没有考中进士,不具备当正式员工的资格。图样了不是,官家说你有,你不就有了嘛!
于是乎,十四岁的晏殊就越过层层选拔,直接晋级了。张知白也因为善于做人,能力也不错,自此官运亨通,直达人生巅峰。
张知白因为清廉过度,不注意饮食均衡,身体不太好。直到天圣五年时候,虽然还能带病坚持工作,但其实已经是处于半隐退状态了。
他这一病,已经是枢密副使的晏殊就尴尬了。本来有老相爷的照顾,加上自身的努力——比如确立刘太后“垂帘听政”,晏殊在朝里还是很有希望更进一步,把那个副字给去掉。
晏殊想把副字去掉,刘太后不乐意了。你上去了,张耆怎么办?
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呃不,是襄王府的张耆吗?那可是刘太后背后的男人呀!大恩大德,就算是封王都不足以表达刘太后的感激之情。
只不过是提拔个小小的枢密使,晏殊就到处叽叽歪歪,说什么张耆既无功劳可言,又无真才实学,不过是仗着太后提携,才得以晋升。
张耆有没有真才实学先不说,但要说张耆没有功劳,本太后是怎么来的?
从四川来的呀!
本太后是怎么成为太后的?
先帝封的呀!
行!你可真行!你不是能吗,还敢用笏板殴打我的仆人,给我滚到宣城造纸去吧!
晏殊用纸挺多,造纸不会,就在汴梁磨磨叽叽不肯走。而且一个高管,弄到宣城那地方,似乎显得本太后有点小家子气,改知南京应天府。
您可看仔细了,这个南京,不是那个南京,指的是北宋四京制的南京,也就是商丘。知应天府,在名义上是南中国区大区总经理,属于平调。
名义是名义,实惠是实惠。反正晏殊还年轻,也不怕吃苦,慢慢熬呗!
没熬几个月,张知白就挂了,晏殊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了。
不怕,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嘛。我晏殊从今天开始要好好搞教育了,待日后朝堂上都是我的弟子,我看谁敢跟我炸刺儿!
应天府有个应天书院,应天书院旁边有个人,那个人就是回家给母亲守孝的范仲淹。
胡渣渣长出一口气,好家伙,终于把话给圆回来了。你说,我整天胡说八道地,容易吗?还不赶紧给俩铜钱花花?
没人给?下回咱就学那说书的,说到紧要关头,来一句,欲知后事如何……别骂,接着说,接着说总行了吧?真是的,还都是有身份证的人呢?
咱接着聊正事,教育呀,怎么不是正事?而且是很重要的正事。
从古至今,要想搞好一个学校,重要的是硬件,更重要的是师资力量的建设,更更重要的是你得有钱。
校舍、教具要花钱,高薪聘请名师更要花钱。
幸亏古代的地皮不值钱,晏殊好歹也是地方最高长官,有直接划地皮的权力。不然的话,就那几十个公章盖下来,晏殊早就回总部了。
有的名师花钱能请来,有的名师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了。
人家有的嫌路远,来回舟车劳顿,不值得。
有的觉得晏殊这个人办教育没前途,看清楚了,不是教育没前途,是晏殊办的教育没前途。你个得罪了太后的家伙,还想靠自己培养人才反击?想瞎了心了吧!
就在晏殊发愁学生易得、名师难求的时候,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岫。您别生气,习惯性的嘴欠,是掉下个范仲淹。
范仲淹的母亲不是去世了吗,范仲淹就丁忧回家守孝。
要说此时的范仲淹,虽然在全国范围内名气不是很大,但在商丘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人家本来就是应天府书院出来的高材生,大名鼎鼎的“划粥断齑”的故事就发生在这应天书院。是应天书院的logo,无数的师弟对他是崇拜的不要不要的。
虽然没有师妹的疯狂尖叫,但范仲淹在应天,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神,远超前辈。
范仲淹回来了,应天书院的春天还会远吗?
不用晏殊三顾范仲淹的茅庐,范仲淹就答应出山,教授那些迷途的羔羊了。
至于在丁忧的时候,会不会对自己的名声不利,是不是违反官府三年的期限,估计范仲淹没想过。
有人诋毁也不怕,咱是这教书育人,属于高尚工作,怕得谁来?尽管在教学之余,与晏殊诗酒唱和一番是避免不了的,但那也是一大雅事,没有人会自讨没趣。
更重要的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晏殊眼下并没有瘦死,潜力很足,还真没有几个人要拼死命地去得罪他。
应天书院也就办得红红火火,着实是培养了几个小弟,有某某,某某,还有某某。没办法,史书没记载的小弟,咱也不知道叫啥,总不能小红、小明的瞎叫吧!
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您要想知道晏殊与范仲淹的故事,且听下回分解!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