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个周过去了,什么事情这么拖宕也失了激情。周天的下午,准确的说,是下午两点半,百无聊赖的我刚看完一集电视剧,正准备睡觉,突然收到了一封来信,没有署名的来信。信这东西我记忆中只在初中高中时写过几封,剩下的好像就是书本里的描述了。我仔细的回想一下,我也没干什么事,也没投过稿,也没得罪人,也没......,这封信究竟是什么。当时真没往鸣和图谱那方面想,因为书的事就我们几个人知道,不会有人泄露。然而看完了信,心却陡然砰起,信的内容大致如下:
“鸣和图谱里确实隐藏着一个宝藏,只是这个宝藏的地点却是把人往错误的地方引导。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会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但你们可以到一个叫做鸣鹤古镇的地方去寻找答案,到时也许会有所发现,也免得诸位白白走冤枉路。”落款是知情人,看完心里当时就已经不淡定了,请假的事也只能缓缓了。真有可能古人为了防止后人寻宝,故意弄这些神秘的东西,事情的真相就在表面。
我得到这封信之后赶紧告诉刚子和丽娜,刚开始他们也很迷惑,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没几个人知道,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不禁生出了寒意,仿佛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谨慎起见,我们又从头捋了一遍,从我得书开始,一直到收到那封信截止,这期间的细节是否有什么重大失误。
首先是我得书那一环节,当然了给书的老大爷肯定算一位知情人,但仔细想想他应该不会这么做,首先从他的角度出发,当时他也是迫不得已才把书给我的,要是他有这机会肯定会来找我们。其次他也不能把里面的秘密都告诉我们,把自己置身事外,于情于理都不合理。
然后从我和刚子说起,这其中也包括家里人,父母,兄弟姐妹,但凡能接触的都逐一过一遍。刚子说除了他自己,这事谁也没说起过,我这也只是我妹妹佳欣知道,当她肯定不会说出去,为防说漏嘴,还特意给她打个电话确认一遍。最后就是丽娜,顺带着也提起这几天买东西什么的有没有说漏嘴,我和刚子这方面向来嘴严,彼此也都确认了一遍。
丽娜却没有反应,我俩齐向丽娜看去,丽娜看我们一直瞅着她,顿时有点不自然,还以为自己变漂亮,顿时脸变红了,并且低下头,用手抹了抹。直到看到我两个的神情,才反应过来,顿时一跺脚“我那天虽然说了一句宝藏,但是就咱们办公室那些人肯定不会知道的,只是两个字而已,谁会特意去想,你们说是吧”。也对,只不过是我们俩突然想到了那天的事,这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此一来,基本上大的因素都排除,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大家又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丽娜问道“哎,对了会不会是你们被揍那天,围观的人干的呢?”我是最讨厌这段被打的经历,现在想想都觉得脸红,可是现在不是该避讳的时候。脑海里回想起当时确实有好多人看到我们被揍,而且老头偷偷往我怀里塞东西估计也有还几个人看到,说不定真是啊。我看向刚子,刚子被丽娜刚才一问,更是抬不起头,一直低头摆弄他的手指。我咳了一声,刚子看我一眼,又低下头道:“不可能吧,我们也不认识他们啊。”
丽娜说道:“你个傻子,别人不会跟踪吗,这么长时间也许早就被人摸的一清二楚了。”
我摆摆手道:“不会是他们的,一是他们没见过这本书,也就是不知道给我的书是什么内容,二呢就算知道也不能这么详细,要不然早就自己去寻宝了,还用的着如此大费周章。”
“左三爷!”刚子喊道。
“对呀,他见过。”我应道。如此一来现在最有可能的怀疑对象就是左三爷,他亲眼见过这本书,这个疑虑顿时在我和刚子脑海里浮现,而且左三爷那天的反应很是奇怪,当时我们还纳闷呢。看来我们有必要再来一次“拜访”,看看这个老头到底在弄什么玄虚,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到左三爷家落实。
其实这封信来的这么突然,很有可能是敌人的一个陷阱,这里暂且先说成是敌人,如果是有善心的人,也不会故意泄露秘密给我们,所以是敌人的可能性很大。左三爷说到底也是一个老头,再奸诈看那样也不能泛起几朵浪花,我们是怕他后面还有人指使。不管如何,时间还是很充裕,我们索性多做一些调查,也好为将来做更好的准备。
嘎啦村离市里比较远,这次去左三爷家也是我和刚子。因为上次去过一次,这一次算是轻车熟路,也不需要客套话,我们商量好了,到时候刚子直接问,我在傍边看看他什么反应,只要他表情有异,我们就可以做出判断。当然了也得设计几个话段,譬如说已经知道信了,特来商量一下。我们发现了新的秘密,想不想了解等等,就是要让他露出狐狸尾巴。
隔老远就看到了左三爷家,这次我们来势汹汹,完全没有客气,直接登门问罪。刚到眼前就被门上白对联镇住了,上次来还没有,为何贴上这东西,莫不是......,想到这,我和刚子同时看向对方,心里一震,“莫不是死了?”“这也太巧了吧,才过去了一两个月,上次见他身板挺好啊,虽说躺在床上,但也能活个五七六年的”,刚子不禁说道。
“先别瞎猜了,兴许是他的障眼法也说不定,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况且就是一老头。”
走进院里,地上有生过火的痕迹,还有一些散落的烧纸,老木门也上了锁,确实像死过人。
“看样子真死了,我们这趟算白来了”,看到这里心里顿时没了主意,我拉了刚子一把,转身就要往回走去,我实在不愿意看这样的场景。
刚子仍有些不相信,说道:“别他老小子诈死,就怕我们来问罪,故意来这一套,还是进去看看。”
“说的对啊,来都来了,怎么也得明确一下,走,进。”我和刚子找了一个石头朝着锁头就砸下去,没两下就开了,扔掉石头直接开门入内。
“哎我的天哪,这老家伙多久不住了,蜘蛛网都结上了。”刚子边把蜘蛛网隔开,边抱怨道。进里屋一看,我和刚子顿时愣住,炕面上被褥都没了,只剩下上次我们买的还没喝完的白酒,还有几个鸡爪子,一堆发了白的鸡骨头。再看看四周,都好好的一点也没动,到底是怎么回事。要说躲我们也不用把铺盖卷都拿走吧,而且还剩些吃的,不太合理。要是真死了,怎么就被和人没了,其他的没有人管,真是奇怪了。反正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最可能的线索也断了。
“走吧,刚子,我怎么觉得这里阴森森的。”我有些不自然的感觉,刚子也觉得不大舒服,我们赶紧溜出了房间,到外面狠狠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要不我们到小卖部问问?”刚子说道,也对,问问邻居更会确定,于是我和刚子又到小卖部一问。
果不其然,老家伙都死了一个多月了,反正就一个孤寡老头,人品不是太好,没有朋友,也没什么太近的亲戚,还是一个外乡的,据说是外甥的帮着埋的。店主这么一说,我们自然就没有再接下去,刚子买了包烟我们就打算回去。只听店主又说道:“这老头平时身体没啥毛病啊,时不时地来店里买点烟酒,也不知怎么就死了。”
刚子应道:“许是有什么急症,岁数大的人没个准啊。”
店主道:“说也奇怪,平时左老头那连个人影也没有,一死了突然就来了亲戚了。”真是有点奇怪,我和刚子应了一声,便往回走。
我边走边道:“照刚才那人说的,左三爷岂不是我们走后没两天就死了,这也太赶巧了”。
刚子说道:“而且没病没灾的突然就死了,死了就有人来收尸。”刚子接着说道:“不会是因为我们的白酒,喝多了喝死的把,谁知道是怎么死的,反正人已死了,也没地方问了,接着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摇了摇头,此时我的脑子一点头绪也没有,实在没有什么办法。我们只好从长计议。
针对这封信,我、刚子、丽娜的意见颇有分歧。刚子的意思是不去理会这封信,按照之前的思路,不是说那个莫娄山就在四川那面吗,不妨直接去看看,反正也有地图,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我和丽娜不同意刚子的想法,且不说我们是在赌一把,就说去莫娄山,可不是短时间内能够解决的,那里除了莫娄山方圆几百公里都是山,就凭我们三个人,无疑大海捞针一样,万一到头来什么都没落下,我们喝西北风去啊。我是想去鸣鹤古镇一探究竟,万一真是那里的话,也省的我们好多波折。而且离我们这里不是很远,前后也就三四天时间,权当是一场旅游了,也没什么损失。当然最后的结果少数服从多数,我们决定前往鸣鹤古镇寻访一番。
丽娜不失时机的揶揄道:“大志说的对,凡是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还是要深思熟虑的,我赞同。哎,我说刚子,你能不能别脑瓜子忽冷忽热的,这没想清楚的事下次还是先闭嘴吧”,这两个人总是爱互掐,我已经习惯了,只是微笑。刚子当然也不能沉默:“我虽说欠考虑,但总比某些人就知道言听计从的好,没有一点主心骨,当然这次这事大志分析的对,我也完全同意。”刚子说完,我和丽娜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鸣鹤古镇始建于唐朝开元年间,迄今已有1200年历史,现为省级历史文化保护区。据史料记载,虞世南的先祖虞耸,曾在这里建造过测天楼。其侄虞喜,利用这一高楼发现“岁差”,为中国古代科学家对世界天文学的一大贡献,也是历史上的伟大成果。这是百科上写的内容,这些个历史名人我们也没听过,不过看起来是真有一些历史。这个地方在浙江慈溪,离我们确实不太远,坐高铁只需要几个小时,交通很便利。在网上查了一下,里面的景点也很多,但我们着重查宋朝以前的历史,因为我们的宝藏书也是在那个年代。可是网上资料总归有限,只能去了之后再好好查勘。可是这次旅行确差点让我们把小命丢了,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