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维军是又惊又恐,他好不容易和宋瀚海攀上交情了,就等着拿到针法古方送过去,他就能开口请宋瀚海给他们制药了。
可是现代,竟然出了这么一档的事。
不知道宋瀚海看到了多少就听到了多少。
“宋老哥,你不是说没时间来吗?怎么突然又来崇安市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正好我们两个同路,还能一起聊聊天,下下棋。”
宋瀚海眼神复杂。
“哼,我可攀不上你们孔家。”
孔维军顿时面色一白,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是背宋瀚海听得一清二楚。
“哎,家门不幸啊,我都是土埋半截身子的人了,还得操心孔家的事情,这些儿孙也不长志气,好好的针法古方让他给糟蹋了,我也是气不过。”
宋瀚海是个没有过多心思的人,他理解的叹口气。
“年轻人吗,需要多经历一些风雨磨砺,只是可惜了针法古方。”
见到形势扭转过来,孔维军松了一口气,他们制药厂的效益不好,研发团队又没有进展,只能依靠去买宋瀚海的生产权。
“爷爷,不是这么回事,他们都是一伙的,你怎么能相信他不相信我呢?”
孔康健发现自己的爷爷竟然和对手站在同一个立场,还骂他不争气,气得脸涨红。
“闭嘴!”
孔维军大怒,他堂堂孔家的家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宋瀚海低声下气,为的就是扭转局面。
可他这孙子倒好,一句话就将他所有的努力都打回了原形。
只见,孔维军捂着胸口,面色苍白,嘴唇乌青,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啊!爷爷,你就是怎么了?你快醒一醒啊!”
看到孔维军虚弱的样子,孔康健吓得慌了神嚎啕大哭起来。
“你别晃他,再晃下去就是大罗神仙过来也救不了他!”
李平上前阻止孔康健晃动他爷爷的行为,这样剧烈的晃动,非但不会把病人给晃醒,反而会加重他的病情。
有懂医术的人立刻上前,一个中年男子飞快地给孔维军施针。
折腾了足足二十多分钟,中年男子无奈的摇头。
“不行了,孔老先生已经不行了,早点准备后事吧!”
李平眉头微皱上前一步,“都散开,孔康健我都说了让你别继续晃下去了,放心吧,你爷爷的病我能治好。”
“狂妄!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用之功,孔老先生马上就要断气了,不要让他再继续受苦。”
李平没有搭理中年人的话,而是闭着眼睛专心号脉。
中年男人见李平不理不睬,气急败坏地对着孔康健怒吼。
“你还是不是个人了?我没有点儿主见?你爷爷都快没气儿了,还让一个毛头小子折腾他!”
“胡大夫?我……”
孔康健已经吓的是六神无主,攥着拳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还知道我是谁?我已经给你爷爷下的诊断,你就是不相信我了?”
李平听不下去,忍不住怼了一句。
“你是不是有病呀?你自己治不好,还不允许别人治了?要是有点儿良心,这个时候不应该赶紧抢救吗?在我旁边大吵大闹,是存了心的影响我治病!”
“我只是不想看着孔老先生临死之前还遭罪!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说自己是大夫了!年纪轻轻的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告诉你,孔老先生要是出了什么事,责任可都在你,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他对虽然自己的医术相当自信,可孔维军是突发心梗,转眼之间就已经气息虚弱。
而他的一番救治非但没有控制住孔维军的病,反而是更加的严重,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他也是慌乱的手足无措,毕竟在场之中有这么多的内行人士,这人要是被他治死了,以后他在中医界就没法混下去了。
李平会站出来让他感觉到意外,也让他乐得不行。
这个愣头青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想要借着孔老爷子的事情出人头地,真是打错了主意。
只要孔维军最后死亡的时候,最后治疗孔维军的医生不是他,那是死是活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李平没有想到这些弯弯绕绕,他也不屑于去研究这些,不管中年大夫在那叭叭叭的说着话,一心研究孔维军的脉象。
“还有一线生机,宋老爷子,邓医生,正好让你们看一看气功针刺疗法。”
“气功针刺疗法?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听到李平这么说,中年医生先是有些惊吓,随后满脸都是鄙视。
一旁的宋瀚海看到李平拿出毫针,心中也是非常惊讶,更多的是担心。
孔维军这几年经常和他接触,所以孔维军的情况他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这老家伙严瞅着就要七十岁了,可就是放不下手中的权力,这么大岁数,整天还是研究着公司发展。
五情对五脏,各种情绪对于五脏六腑的伤害是非常大的,孔维军的身体一直不好。
只不过是孔家有钱,用各种名贵珍稀的药材润养,才让孔维军看起来精神奕奕。
不管众人是怎么想的,李平这里却是十分认真,他手中的毫针如同有了灵性一般,随着他的手法起落。
神藏、灵墟、人中……
李平用毫针封住几处大穴,然后缓缓的捻动毫针,让它们在体内汇通。
原本议论纷纷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李平的手法直发愣,这样快的速度,李平的手竟然如此之稳。
只看着一点,内行的人就知道李平是真才实学。
整整三十分钟,李平的额头上都已经冒出了汗珠,但是孔维军有一点好转,面色苍白如纸。
“呵呵,我就说他是骗人的吧,中医讲究的是基本功,这小子才二十出头,顶多学到一点皮毛,竟然敢狂妄的说自己能治好。
真是太好笑了,现在什么阿猫阿狗不敢说自己是大夫,也不知道你师傅是谁,怎么教的徒弟?”
中年男子话音刚落,就突然感觉毛骨悚然,好像被什么猛兽盯住了,下意识的看向李平,发现李平眼神冰冷。
“常与同好争高下,不与傻瓜论长短,我本来是不想搭理你的,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侮辱我师傅,饶了你岂不是对不住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