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放开!还有没有王法了,在我们村打我们的人!”
郝大刚怒声吼道,他已经气炸了,不只是心疼外甥,还感觉自己的威严被触犯了!
然而,胡老疤和小辫子可不是吃素的。
“王法?我告诉你,这小子在药里面动了手脚,等李大夫把人救过来腾出手的,你在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王法吧!”
胡老疤冷冷的看着郝大刚,谁敢阻止他洗清身上的屎盆子,他就跟谁势不两立。
“胡说八道什么!徐玉翠可是我的外甥媳妇,建同怎么可能动手脚!是你们带来这个大夫不会治病,还敢倒打一耙,建同,告诉他们你动没动手脚!”
可郝大刚突然看到费建同眼神闪烁,心里咯噔一下。
“舅舅,我冤枉呀!徐玉翠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娶的媳妇儿,我害谁也不可能害自己媳妇啊!”
周围闹闹轰轰,吵到李平去治病救人。
李平冷声喝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药渣都在这里,报警查一查就知道动没动手脚了。”
费建同梗着脖子。
“你凭什么说是我动的手脚?我还说是你开的方子有问题呢!你别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李平突然笑了,看费建同的眼神冰冷的可怕。
“放你娘的狗臭屁!李大夫医术高超,治病救人手到擒来,怎么可能出问题!”
胡老疤怒吼,瞪着费建同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费建同在村里耀武扬威称雄称霸习惯了,根本不害怕胡老疤。
“舅舅,你就看着他们这么欺负我,这些人太霸道了,敢来我们北河村闹事,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呀!”
郝大刚面色阴沉,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件事情不能再纠缠下去了。
“你去叫人。”
不管是不是费建同动的手脚,他都必须保下这个外甥,不然影响的是他的生声誉。
听到这话,费建同眼神一闪,乐颠颠的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去找人。
胡老疤心有成算,知道绝对不能让费建同去找人,不然就他和小辫子两个人,对上一个村的青壮肯定要吃亏的!
就在胡老疤研究怎么将两个人悄无声息拿下的时候,徐肘子突然惊呼一声。
“醒了!小翠醒了!”
几个人顿时都看下躺在地上的徐玉翠。
因为突然发病,徐玉翠直接倒在了泥巴上,浑身上下埋埋汰汰,脸上还沾染着白色的沫子。
“哥……”
徐玉翠痛苦的用手揉着头,但是声音却清脆很多,和刚才懵懂痴傻完全不同。
“小翠,哥在呢,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哥。”
“我怎么躺在地上?”
听到妹子的问话,徐肘子傻了,紧接着就是狂喜。
“小翠,你好了?你真的好了。”
然后徐肘子伸出手指在徐玉翠的面前晃荡,“告诉哥这是几?”
“这是四啊,哥你怎么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徐肘子是泣不成声,抱着徐玉翠嚎啕大哭起来。
自从徐玉翠痴傻之后,他为了不让妹妹受欺负,就把徐玉翠从费家接了回来。
为了给妹妹治病,他黑天白夜的赚钱,爹妈都六十多岁的年纪了,也只能去县里打工,他媳妇因为傻妹妹这个拖累,也和县里的一个包工头跑了。
因为妹子被人欺负了,败坏了费家的名声,他每个月都要给费建同送钱。
这二年的时间,徐家是一落千丈。
“别哭了,哥你别哭了。”
徐玉翠茫然的安慰徐肘子。
胡老疤也顾不上费建同了,他蹲在徐玉翠的面前,急切的讯问。
“妹子,你还记不记得我?两年前在苞米地,你被别人欺负,是我救了你。”
徐玉翠茫然的看着胡老疤,似乎失去的那段记忆。
“你是谁呀?我没有见过你呀!”
胡老疤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着脑袋,白忙活一痛了。
李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泄气呀!她可能是暂时性的失去了那段记忆。”
根据李平猜测,那段记忆可能对徐玉翠的打击太大了,所以徐玉翠下意识的遗忘了那段记忆。
“别忘呀,他忘了我清白就没了,我顶天立地的一个汉子,脑袋上扣了这样的屎盆子,以后怎么抬头做人了?”
胡老疤是欲哭无泪,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忘就忘了吧,你把李大夫找来给我妹子治好了病,我也害了你兄弟,你给我妹子磕头道歉,我们就算两清了。”
妹妹已经不傻了,徐肘子心里的怨恨少了很多。
“我没做过这个事情,凭什么磕头道歉?”胡老疤怒道。
胡老疤气的是胸脯剧烈起伏,半天才顺过起来,“李大夫,有没有办法让他恢复记忆?”
“有!”
李平话音刚落,就听见咔吧一声,抬头看过去,发现是费建同踩到了门口的竹筐。
“你干什么去呀?”
看到费建同毛手毛脚的模样,李平发现了端倪,对胡老疤使了一个眼色。
“我有点急事要去办一下。”
李平冷笑,“有什么急事比你媳妇儿治好病还要紧?而且你现在可走不了,别忘了药的事情!”
徐肘子抱着妹妹突然瞪大了眼睛,李平能凭着几根针就把他妹妹给治好,就说明是真有本事,怎么可能开错方子?
如果不是李平开错方子,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费建同在药里面动了手脚!
“别走,村长,这件事情不弄清楚,谁都不能走!”徐肘子发狠了。
李平捏着下巴,笑眯眯的眼神看的费建同发毛。
“别急,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我有本事治好她的傻病,就有本事让她恢复记忆。”
费建同吓傻了,他感觉双腿发软,嘴巴发干,心底祈求老天爷保佑,千万别让徐玉翠恢复记忆。
可李平的针灸术不是假的,几针下去,徐玉翠就开始抱着脑袋呼通。
徐肘子不想让李平继续治疗了,他妹妹的模样太痛苦了,可李平告诉他,失去部分记忆,也是因为淤血没有彻底的消除。
“好了,要是喝过汤药,她不会这么痛苦,只可惜药的剂量不对,才导致她的病情严重,治疗的过程也就更加痛苦。”
李平收针,长吁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