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临的贴身小奴在帮云青临清理落在身上的梨花时,猛然看见站在门口的华容,连忙提醒云青临:“少爷,华侍卫站在门口了,肯定是二皇女派人请您进去呢。”听到这话云青临连忙扭头向正殿门口看去,果然看见一身血色劲装的华容站在门口,正看向自己的方向,心中不由得暗喜。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朝思暮想之人,云青临的嘴角就不自觉的上扬。这一笑让云青临本就俊美的脸庞多了些妩媚,也让一直坐在暗窗旁观察他的苏凌心跳漏了一拍。
云青临本能地想快步走向华容,可是一想到苏凌喜欢矜持的男子,他的步伐便不由得放慢,每步之间的距离也变小了很多。这个举动让本就对云青临有些怜悯的华容更加感到愧疚,苏凌嘱托她说的话她也忽然觉得无法宣之于口。待云青临走到正殿门前时,脸颊不知是由于过于激动还是天气太热,已经有些微微泛红,那一双望向华容的眼睛里也写满了期待,可是还是尽力用平静的语气问道:“殿下是派华护卫来唤我进殿吗?”而华容不知是不忍还是心虚,当云青临达到正殿时就将头微微瞥向一边,不去与云青临对视。听到云青临的话后,拿着佩剑的手不自觉地将佩剑握的更紧了,虽然心疼云青临的痴情,可是华容也明白,苏凌刚回宫,若想以后在宫中过太平日子,不被卷入风波之中,现在就对不能与这位被云将军捧在手心中的公子有任何过密的接触。想罢,华容终于狠下心,用不容拒绝和疏离的语气说道:“云公子,殿下一路舟车劳顿,疲惫不堪,在回殿后就就寝了,不见客,十分抱歉,云公子白跑一趟。趁现在天色还早云公子请回吧。”说完还做了个请的手势。华容以为说完这句话便结束了,谁知云青临身边的小奴叫道:“你们殿下不想见我们公子就直说,找什么破烂借口啊!我们来时还看见大皇......”听到大皇两字华容就觉不妙,以为还会要再周旋一番。却听云青临生气地打断了小奴的话:“子萳,住口。二殿下一言九鼎,你怎可质疑二殿下,还不跪下。”
名唤子萳的小奴听到自家主子的话后,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磕头道:“奴才逾越了,望二殿下赎罪。”华容也不想为难这个小奴,于是便唤在庭园做事的一个小奴将云家主仆二人送出去,顶着子萳那似要将她活刮的眼神,逃似的地进入主殿。云青临的性子本就高傲,加之不想让心上人觉得自己胡搅蛮缠,于是再华容转身的那一刻便让子萳起身,带着他一起走了,只是在快出大门时,微微侧头,不留痕迹地看了下那不起眼的暗窗,微微一笑。而正往偏殿走的苏凌与此同时感到身上一凉,眯了眯眼,看了看四周。可是只见周围鸟语花香,风和日丽,并没有刮风。不由得让苏凌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又不死心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后,终于得出一个结论:今天一路车马劳顿,加上与皇贵君斗智斗勇,让我累得都出现幻觉了,不行一定要好好睡上一觉。
好不容易回到殿内的华容,原本想和主子说事情办完了,可是等七绕八绕,绕到暗窗旁的桌子时却不见原本坐在这的苏凌,只有低着头,摆着臭脸保持着跪姿的绿欣。华容虽不想往绿欣的枪口上撞,可是要是想知道主子的去向就还是得问她。想着今天发生的种种,华荣忽然觉得她今天出门应该先看黄历的。
自我怜惜了好一会儿后,华容才想起来问主子的去向,于是用生平最大的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完美的笑容,边搓着手边十分谄媚的对绿欣说:“阿欣,跪着很累吧,主子现在不在,你要不休息会儿?我帮你把风。”
而华容得到的回应只有绿欣的一个白眼以及十分粗鄙的一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见绿心如此单刀直入,华容也不客气,接着她的话说:“那既然阿欣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么我也只好念及多年的情谊告诉你,我想知道主子在哪儿?”
还听到她这句话,绿欣终于肯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那我也看在多年的情分之上告诉你五个字:老娘不知道”
原本以为还在天真地觉得自己错怪绿欣,不应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华容听到这句话差点一脚踹过去,若非最后想到万一把她打残了还要照顾她一辈子,绿欣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九级伤残人员了。绿欣见华容真的有些生气了,撇了撇嘴后,十分不情愿地吐了两个词:“侧殿,就寝。”
还接收到信息的华容,连忙起身朝侧殿跑去,就要出正殿时还不忘对绿欣补一刀:“该,活该跪这儿。”
听到这句话的绿欣,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涌,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咙里。
虽说华容对绿欣嘴上毫不留情,可是去往偏殿的路上还是在想如何为绿欣求情。好不容易挖空了心思想到说辞,结果还没踏进偏殿的门,就听到苏凌有些疲惫的声音传来:“若你是来为绿欣求情的,那就去和她一起跪着吧。”前来的目的被戳破华容也不好再说什么,一脸尴尬地准备转身离开。而之后就听到苏凌接着说:“你去问她可知道到今日自己错在哪儿,若知道,便起来吧。”
原本还有些担心绿欣的华容听到这句话后,露出的不仅是开心,还有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答了句:“是,谢主子”,末了还加了句:“主子,我就知道你比我还舍不得让绿欣受罚。”至于苏凌听到这句话后所表现出的恼怒以及无奈,华容表示您所寻找的用户已离开该服务区,无法接收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