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退热时已是后半夜了,绿欣由于睡得太沉,并不知晓,待她想起查看苏凌的身体状况而惊起时,已经是寅时三刻了。
“主子,主子怎么样了?”
才刚趴在桌子上睡两个时辰的华容被绿欣无情的摇醒:“华容,主子呢?!,主子怎么不在床上了!”
华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十分疲惫的打了个哈气,原本被无缘无故地从美梦中摇醒,华容是十分生气,想要凶绿欣一顿,可奈何她实在太累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骂绿欣,便也只好作罢,只能如实答道:“主子昨日子时便已退热,怕她自己身上的病起过给我们二人,就去另一个偏殿就寝了。”
听到自家主子已无大碍,绿欣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打了个哈气后对华容说:“那咱们再睡一会儿吧。”
说完又倒头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华容对绿欣的行为翻了个白眼后也趴在桌子上准备再小憩片刻,可谁知这一休息,二人一觉睡到接近辰时才起。
比起泽店这边难得的宁静和安逸,玄殿前内却是一片剑拔弩张的景象。
只见苏怀情站在下方无惧地与女皇对视,她口中所说的话更是让陪在她身旁的画夏吓得都变了脸色。
“母皇,你又何必如此逼二环节?大皇姐和三皇姐虽不说是嫡出,但是也是难得的帝王之材,您为何非要逼二皇姐卷入着宫中的是非之中呢?”苏怀晴越说心中的怒火越盛,想到上辈子苏樊和苏菲之死,心中的怒气更是达到了顶点,直接脱口而出一句:“甚至不惜让二皇姐与大皇姐和三皇姐反目成仇!”
说完这句话后苏怀晴自己都愣住了,更别提女皇和站在女皇身旁的绿篱了。画夏听到这句话后心中也暗叫不好,刚想开口喂苏怀晴补救一下,便听苏怀晴已经开口,接着说道:“木黄现在中黄楚虽不算兄友弟恭,姐妹和睦,可是大家心中也还是有着亲情的。若是二皇姐真的卷入了皇储之争,那恐怕我等之间的亲情真的要被这权利磨得一丝不剩了。母皇,求您三思啊。”
座上的女皇听到苏怀晴的一番话后,不但没有动怒,反而微微一笑,不咸不淡地对她说了句:“怀晴你也长大了,也开始猜母皇的心思。”
苏怀晴一听这话,连忙跪下,十分惶恐地说道:“母皇,陈你罪该万死成女不该妄自揣测圣意。只是成女实在不想,这难得的姐妹亲情被权力所磨灭。”
女皇笑容更胜,侧倚在龙椅上,带着些宠溺说:“怀晴,你那么紧张做甚,朕又没有说你的不是,只是在感叹你长大了而已。今日是清明节,你也该回去准备准备祭祀所需的东西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朕今日作为你的母上送你一句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说完后女皇起身离开,苏怀晴虽然还想说什么,但是贱女还如此也不好再开口,害怕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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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已入夏,天也黑得早了起来,才是戌时月亮就已完全出来,各宫也开始再河道上放祭祀的河灯。原本无所事事的苏凌忽然被唤到泽殿见女皇,苏凌本想带着绿欣一起觐见,但不知怎的,绿欣十分不情愿,连想在守着泽殿这种鬼才信的谎话都说了出来。苏凌见此也不好逼着绿欣一起去只能带着华容一起前往玄殿,可是他们二人却从未想到这竟她们与绿欣生前见的最后一面。
当苏凌和华容到达玄殿内时,女皇已然放完河灯端坐在檀木所做的桌前,认真的批阅奏章。而让二人惊讶的是一直和女皇形影不离的绿篱今日竟没有在女皇身边研墨。
“拜见母皇(女皇)”苏凌和华容齐声喊到。
听到二人声音的女皇微微抬了下眼,看了二人一眼后又重新埋头开始批改奏章。见此,二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乖乖的站在一旁听候女皇的吩咐。
就在苏凌快站不住时,女皇终于放下手中的毛笔,将目光转到二人身上开口道:“阿凌,你可知今日朕找你来所谓何事?”
“阿凌愚钝,望母皇明示。”
女皇听后拨了一下手里的佛珠,叹了口气后说道:“你可知怀情为了你的事从昨晚一直跪到今天早晨寅时。”
“什么”苏凌吃惊的是喊到
女皇看到苏凌的反应后,有些惊诧的挑了挑眉,顿了顿才接着说:“她今日和朕说了许多事,朕也想明白了,你们都大了,都有自己的选择。你既然想当一个清闲王孙,朕也只能如你所愿了。”
苏凌听到女皇说这话时语气中的无奈和伤心,心中不由得一酸。她刚想开口说什么时,突然一个宫人闯进大殿,对女皇禀报道:“其禀陛下,不好了,不好了,宫中走水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