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鲸落,万物生。--题记
喜欢海能代表什么。小时候不知道,长大也不知道。孩童时就是有种超越同龄的优越感。因为喜欢看海,所以说喜欢夏天。叨叨念念夏天快来。
长大了,说自己应该喜欢秋天,可能广州秋冬也分不清,就是冷冷的,裹得像个粽子,脸红彤彤埋在围巾里,伴着寒风四起,跟你漫步在晚霞之下,很有网抑的感觉。
现在还是喜欢海。但不喜欢一头猛扎进汹涌澎湃的海浪游泳,只是喜欢在秋冬去看海,听海浪,吹海风,脚踏着沙滩,小手抓着鞋子,蹦蹦跳跳。
好久没看海了。计划看海的日子还好久呢,但我都想象到和你挽起裤脚,夕阳西下,暮光打在你我肩头,你欢笑,我也扬起笑脸。
怎么办呢。你都出现在我未来的计划里了。就是总觉得越想象,未来越模糊。只依稀感觉到,黑暗封闭的密室里,你大叫跑进来,声音带着颤抖,好像磕到膝盖了,然后我下意识一把上去抱住你。好像这就是现实。
看不清晰呢。
可我总感觉没人比我更爱你,我也不会更爱别人。
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你会不会。这样。呢。
还剩81天,你知道吗?海的模样从幻想到提上日程,而你在日程里。你在了呀。为什么我要以这种迫切又歇斯底里的语气呢?
掌心的细沙从指缝流过,我拼命抓紧拳头,可沙子却流失得越来越快,不管我如何哭闹,那一幕幕阳光灿烂,逐渐削薄,变得灰暗。连风都不在眷顾我,你要走了,我知道的,没什么能留得住你的脚步。
你只留我孤身一人呆滞在狂风骤雨的海边,暴风雨的声音盖过了我嘶吼的音量,你听不见的,听不见我拼命呼喊的停住,我拼命告白的爱意。因为你笃定有人比我更爱你,因为你把自己作为参照物,笃定了要走的是我。就像我笃定你要走一样。
让我为人落泪不难,让我为人忍住泪,才是最不可思议的。你惆怅时,你不再跑向我,你笔尖下流淌而过的,也不再会是我。我为一切的心酸压下心头的泪花,我看着你跑,也看清在镜子里呆滞的自己。你若是问我为什么不跑向你呢?
我赶不上了。
海底的小鱼儿如何赶得上鲸。你许不晓,这曾是我的鲸,但你总不可一世放慢脚步,你是要漂浮离去的。这一点我始终不愿承认。
你一定也希望我可以不再轻易掉泪吧。所以这次我忍住啦。我可以四季沐歌,脸淌笑意了,因为不再会有人看懂我脸颊是否真挚。不会有人手挎过我,头靠着我,把我当成不能失去的东西了。你都有值得奔赴的人了,我也应该独自在大海间翱翔。
这回,鲸落了。
只是万物复苏,在这春天里。你随往年秋意的风带来了那么多温柔,却于今春落下了一栋栋铜墙铁壁。
不过无伤大雅了。
鲸落于海,温柔于你。
--樾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