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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是太多吧,一个人要二百五十斤还多那么一点点。

这感情不错,尽义务的光荣关系着饭碗的问题了。

公元一九九四年的一天,庄家村村民晋垛声遇见庄阳。

“他庄叔,您可是戴了乌纱帽了,以后也有的吃了。您可要牢记着这庄家村啊,看咱种地的就是不容易,孩子又多又小,不能帮着种地,上交粮食又多,剩下的给孩子吃饱就蛮可以了。”

“晋哥,你抱怨什么,还不是种庄稼的技术不好,要不然打的粮食可是吃不了。”

“你这哪里话,我看村里人就那么个种法,什么技术不技术的,这薄地就这么点能力,你以为是变魔术啊,石头能变出鸡蛋来。你看公粮就是太多了,真要了命了。你说交这么多弄哪儿去了。”

“反正不是扔了,你操这心有什么用。”

“你莫不是现在就看不起俺啦。你说,你有文化,这上面就没有政策,这粮可以乱收啊,什么这集资那集资,这摊派那摊派的,怎么就没完没了呢?真见鬼了。”

“你这是睡不着觉怨床歪,想法子让地多产点不就得了。”

“俺要是当官就好了,全******免粮,也让咱百姓过得舒服点。你什么时候也熬点官做,替咱们撑点公道。”

“这不容易,我七十八那年,你等着,我当官准提拔你当秘书。”

“我说真格的,你不是很有本事的,听说还写什么书来,你就不想想法子,找点事做,那当官多威风。看人家那汽车坐着,到哪里还少了鸡鸭鱼肉。”

“你以为那肉就那么容易吃啊,那可是费了脑筋才换来的。再说,那也是水平,有本事就吃得上,没本事看风光。”

“话可不能那么说,谁来到世上不想着好好过活,为什么偏偏有人钱花不了,又有人连吃都吃不饱呢。是这么个理吗,谁在世上,都有活的权利,都活得不易呗。”

正说着,晋垛声的儿来找他,说家里来客人了。

庄阳打量了眼前的这个侄儿,衣服上补丁不少却也还有几个大大小小的洞。

满身的尘土是城里的孩子不多见的,那衣服在城里是被称作破烂的。

我们的亲人谁见了,还不有许多的怜悯。

晋垛声领着孩子走了。庄阳望着他们,心里泛起酸潮。

庄阳是多情而又善良的,他的心里啊,紧紧系着普天之上的父老乡亲。现实又让他回忆到奋斗的从前。

我敬爱的青年人啊!理想的征程里便地是荆棘。沟坎实在像野菊花、月季花那样多。漫天的风雪霜雨,犹如繁星点点。公元一九八五年夏天,这是一次严峻的考验,一次历史性的几乎决定性的冲刺,更是一次神圣的洗礼。可庄阳失败了,他没能进入高校的大门。

失败了爬起来,是何等的不容易,他不只需要勇气,更需要毅力。乡人儿子这种境地时,做出一种选择该是多么艰难。

他起来了,又失败了,这是多么沉痛的打击啊!

读书的亲人,咬紧牙关,努力吧!只要有一点物质,我就要去开拓美好的前途,从而开辟人类和平的草原。

庄阳想起了公元一九八七年,真有点激动,虽然他只是进入了县城一中。

要上高中了,庄阳说:“我要好好学习,为了祖国,为了世界和平,这了爸爸、妈妈。我相信自己的能力和智慧,我相信祖国和人民。我明白这个世界人们和平的心。我是二十世纪的青年,我就要建设二十世纪的家园,开辟人们和个人美好的家园。”这是抱负,这是一颗心,它能装得下整个世界,以至宇宙,它能装得下整个世纪的风雨人情。作者心里流泪了,真是说不出的感动。追忆激情奋争的高中三年,不敢用敷衍的念头来亵渎神圣的志愿。庄阳并不是拥挤有脑海中经过数理化习题ABCD的扫描之后才忆起神圣的信念,这信念自从在脑海中诞生便成了奋斗动力的源泉。

为了祖国的发展,为天下亲人的幸福而努力奋斗,这是多好的青年。

我的祖国不富有,他的人民还很贫穷。祖国啊,你要小心,你要努力啊!我的心中无时无刻在随祖国的心一起跳动,每当我看到美国、中国、德国、日本、英国、澳大利亚、法国、意大利、加拿大、巴西、新加坡等国繁荣景象的时候。祖国啊,我手中的笔就会颤抖,泪顺着笔杆滴在洁白的纸上,留下深深地泪痕,那是对祖国的思念,对祖国的祝福。敬爱的上面提到的每一个国度,敬爱的每一个国度里的亲人,你们的国家的名字在我心中并没有先后的位置,没有写上名字的国家,你们的名字,连同我敬爱的亲人一样伟大,一样辉映千秋。

改革吧!祖国,别太迟了!

耳边响起动听的歌曲,思绪的风带着流金岁月中的一些往事刮进荒芜的心田。想起往事,亲人们是否依旧拥有前日的那份忧伤和欢乐呢?

庄阳想起从前,看到今天的模样,自己疑惑起来。为什么昨天的雄心壮志,会这样轻易改变呢?为什么缺少了先前的那种使命感和责任感呢?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迷惘呢?先前的我不是很有上进心和责任心的吗?他看了看门前轻轻流淌的河,想起晋垛声的生活状况有及千万个如他一样的乡邻,想起普天之下犹如他的人们,庄阳的心情徜徉在大河的怀抱里,河水流光溢彩的眼睛青春美性的声音让他如疾如醉。庄阳找到一丝曾已丢失的感觉,他又重新感觉到人生的严峻,看到自己的价值,无比的喜悦让他充满自信。

转眼收集粮食的日子到了。庄阳帮着母亲收拾粮食。

河边上夏天的风是常有的。庄伯母用自然风扬着粮食,饱滿的粒子直着下地,只稍倾斜一下,那瘪着的粒子则顺风而下,留在周围。庄伯母把粒儿饱满的装在袋子里,留着自己吃。把扬出来的瘪粒子稍稍加工最终则上交给国家。

“这年月,一要要那么多,这地又不是聚宝盆,要多少能有多少啊。有的人家收的少,交上之后剩下二三袋,管啥用啊。”庄伯母说。

“娘,咱家的粮食又不是不够吃的,你怎么还把这瘪麦子上交?这是应尽的义务,要别人都像你这样,国家还怎么发展。”庄阳说。

“你就知道说,咱家的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欠的钱还多着呢,你妹妹上学的钱都从哪儿来?你不是不明白。”

敬爱的亲人,你也明白,这是现实。

庄阳的三言两语不可能改变母亲历经岁月的心。

庄阳和庄伯母把粮食掷到交粮的地方,这里人很寥寥。偶尔有几家送来的,经检验,不是瘪粒子多就是砂粒子多,合格顺利通过的很少。

这在中国是叫做“爱国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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