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西藏,已经十点半了,他们找到自治区政府旁的一个不大的酒店,要了三个三人间,放下行李,就一起简单开个会。根据杨娃娃她们传回来的信息,她们在大昭寺,小昭寺,布达拉宫这块活动频繁,决定大家分头查找。
左司马把大家分成四组,第一组是张得胜,杨柳表和朝阳,去布达拉宫;柳氏兄妹,去小昭寺;杨正义和杨如云,去色拉寺;左司马和柳营长,去大昭寺。
大家打探到消息,快速汇报给左司马,即使没查到什么,最晚下午四点,都回酒店集合。说完,大家都分头出门了。
张得胜三个人赶到布达拉宫,一打听,参观时间是九点到下午三点,门票要300元,但门票已经没有了,都提前卖完了。这下,杨柳青急得不行。
张得胜急中生智,去找旁边的黄牛票贩子联系。黄牛都说没了,这时从旁边来一个汉人,说还有二张今天的票,每张1000元。张得胜身上倒是正好有二千多,但他还想留点钱,救急用,就跟票贩子讨价还价,就说现在都十一点多了,你要是不便宜卖,票也浪费了。
最终,花1500元,买了二张票。拿到票,杨柳青对张得胜说:“张大哥,我和朝阳进去,你就在附近转一转,好好放松一下。”张得胜把票给他们,他们拿到票就快步走向检票口。
张得胜看到他们背景,心里好失落。他转身去八角街,去步行街上逛街,看看能不能打探些消息。
西藏八廓街,是拉萨旧城区。是围绕大昭寺而修建的。现在快正午,但人还是非常多。小商品店铺也多:西藏的地毯、民族服装、鞋帽、手工艺品,唐卡,藏药应有尽有;西藏的各式小吃店,全国各地美食店分店也非常多。
张得胜来到一栋黄色小楼前,看见上面写着玛吉阿米餐吧,心想,这个我知道,听说这里曾经是仓央嘉措的密宫。杨娃娃会不会在上面呢?不由自主就进了店门,上二楼,选一个靠窗口的位置,坐下。眼睛到处寻找,没有杨娃娃身影,只有些旅游来的客人在那里喝酒,闹腾。
一个西藏小姑娘过来,问要吃些什么?他就点了牛肉,糌粑,酥油茶,青稞酒,也是饿了。
葳族小姑娘很快就把牛肉端上来了,估计这些都早已经准备着。这西藏的食品,都感觉是半生不熟的,张得胜一吃,胃就不舒服。特别是糌粑,不习惯,酒也白点了,胃还接受不了。
于是他边吃肉,边喝酥油茶,边看街道上行人来往。街道上,还是游客居多,藏民装束的,往往是在转经。转经的,又大多数是中、老年妇女,张得胜也没有看到心中的玛吉阿米,心中,也没迸发出仓央嘉措那样的诗意。
他多么希望在街头转角处,突然出现一个阳光、靓丽的少女,跳跃着向他挥手,喊他张大哥,然后兴奋地跑上楼来,大叫着要和他喝酒。然而,没有。只有白云随意地在蓝天上飘着。
尽管拉萨的天空,纯净如洗,但他心里却沉重得像压上了千斤巨石一样,担心杨娃娃的安危,随着距离越近,担心越多。
看什么都没心情,喝酒也没兴趣。于是他提了那瓶酒,下楼来,就店里再购买了些食品,结账后,提上食品袋,就回酒店了。
回到酒店,找到房间,开门后,出去的人都没回来,里面空荡荡的。张得胜半躺在床上,点上烟抽起来。
一会儿,门口有动静,借着半开的门一看,是那个妖尼姑回来了,张得胜看到是她,也懒得起来。
妖尼姑推门进来,说道:“哟,你倒是清闲,躺在这里吞云吐雾!”
张得胜看到她一个人,就问道:“你哥呢?”
“他还在小昭寺调查。”
“那你回来干嘛?”
“那么小的个破寺,美女我懒得进去。”说完,就摔门而出。
张得胜起身,这时才感觉到特别疲劳。于是去洗个热水澡,感觉才好些。等换身干净衣服出来,门外又响起脚步声,他打开门,是左司马和柳营长回来了,看到张得胜回来了,问道:“朝阳他们呢?“
“他们还没有回来。“接着,张得胜把购票等情况,简要地说了一下,又指了下对门房间说道:“柳云灵,就是那个尼姑也回来了。”
柳营长拍了拍对面房间的门,喊道:“云灵,云灵,开门!”
房间里尼姑答应着:“等会,洗澡在。”
正在这时,柳云空也上楼来,左司马赶紧问他:“你们有什么发现?”
“什么线索都没有。左司马你们呢,有没有?”
“没有,只是听说,她们几天前来过大昭寺,但没引起寺内僧人特别注意。”
左司马叹口气,抬腕看了下手表,说道:“现在三点五十了,只有等另外二路人员的消息了。”说完招呼大家进来坐下,张得胜赶紧给大家倒上茶。
大家边喝茶,边闲聊几句,柳云灵也推门进来了,对柳云空说道:“赃死,赶紧去洗澡。”说话间,另外两组前后脚回来。
左司马先问杨正义这组什么情况,杨正义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线索。不过,从两个正在辩经的小喇嘛口中得知,半月前,在印度生活的达赖的一个堪布,叫什么格贵的,带了些侍从来过色拉寺,因为侍从中一个小喇嘛与他们一起辩过经,所以他们知道这些,但详细的,这两个小喇嘛就不知道了。我们就去问寺里管事的,但他们矢口否认,说近期就没有境外的人来过,更没有接待过他们。”
左司马说道:“嗯,这是条重要线索,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这里面一定有名堂!”又转身问朝阳:“你们呢?”
朝阳说道:“布达拉宫太大了,要查完,最少得一天,而进门,就有人带着参观,很多地方不让进,走一圈下来,就两个半小时,没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在大家愁眉不展之时,杨柳青说道:“有件事,不知道跟这次行动有关联没有,挺可疑的,要不要说?”
左司马说道:“说来听听,只要有可疑的地方,我们都要重视。”
杨柳青说道:“我和朝阳进入布达拉宫后,正到处寻找线索,没一会,就有个藏人打扮的小伙子,长得帅气,打扮得体,看到我们,就跑到我们身边来,对我们出乎意料的亲热,陪着我们到处看,介绍讲解宫里各种壁画,唐卡来历和故事,懂得的事情特别多,但他又不是导游,怎么对我们那么热情?”
柳云灵插嘴道:“是看上你了吧?美女我怎么总遇不到这么好的事?”
杨柳青没理她,继续说道:“但是我感觉他并不是对我有意,我觉得他是另有目的。萍水相逢,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为此,朝阳和他一路明争暗斗,最后,还打了一架。”
这时,朝阳说道:“是呀,这家伙太烦人了。”说完挽起袖子,大家看到他手臂上还有伤痕,大家都仔细看着这伤痕,想知道是哪个门派的武功,但都疑惑不解。
柳云灵走近前来,拉住朝阳的胳膊,仔细看了又看,还用手比划了几下说道:“这是西藏藏传密宗武功,般若气功大手印打的,当年我兄妹过来,我就有心学这个的,但知道这武功的人很少,所以没有人教我们。”
左司马说道:“这倒是一条重要线索。现在,我们觉得可疑的,就是色拉寺和布达拉宫,我觉得先从布达拉宫查起,如果查不出来结果,再去色拉寺,大家的意见呢?”说完看着大家,大家都说同意。
“那好,今晚就查布达拉宫。西藏九点天才黑,我们暂定晚上十二点出发。今天大家辛苦了,赶紧吃些东西,然后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
张得胜拿出买的食品,放桌子上,大家都狼吞虎咽吃起来。但带回来那瓶酒,没有人喝。吃完,各自回房了。
这间房间,是张得胜,杨正义和柳云空同住,人一走,柳云空就拿了衣服,进卫生间洗澡去了;张得胜收拾下桌子,打扫干净。递给杨正义一支烟,并帮他点上,自己也吸上一支,对杨正义说道:“娃娃她们吉人天相,你不用特别担心。”
“希望如此!你早点睡,补补觉。”
“嗯。”张得胜答应一声,熄灭烟头,就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