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小看着蜷缩在自己小草床上的男人眉头紧锁。
刚才她一到家就给他把了脉,脉相平稳。然后又检查了一下四肢和脑袋,虽然看上去有些吓人但其实并没有找到大面积的伤口,所以外面的血渍应该都是追杀他的那些人被反杀时溅上的。
这人明明看起来并无大碍,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是不醒?
云小小一边等一边又摸上了男人的手腕,想再看看是不是有哪些遗漏的地方。而且如果再不醒那可就到饭点了,她现在可不能搭了药材再搭了饭啊!
云小小在那边一心二用已是极限,于是也很自然的忽略了草床上睁开的那双眼睛。
男人看了看到处神游的云小小,又看了看她搭在自己手腕处的那只手。放的很轻,只要他随便一动就能挣脱的开,看来并不是被派来看守他的人。
“小孩,这是哪里?”
“哦,这里是我家。”
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撕裂感,嗓子发炎而且有些缺水啊……
嗯?说话了?云小小这才意识到原来她期盼着醒过来的那个人已经可以说话了。
真的好感动!不用分饭了!
“你醒啦?这有水,你快喝,喝完就快走吧!”
云小小急切的样子让那人有些微愣,这下可以确定这小姑娘不是他记忆中那些追杀他的人了,不过这么着急赶他走的应该也是生平第一个了吧。
不过很可惜,今天无论用什么办法他都必须要想办法留在这里了。
“嘶...姑娘可认识我?或者认识我的家人?说来羞愧,自从醒来到现在在下只觉得头痛欲裂,除了姓名确是死活也想不出一点记忆了,在下恐怕是......失忆了。”
男人说着又抱起了头,仿佛真是一副头痛欲裂的样子。
云小小一愣,她给他诊病的时候可是看了脑子的,不像是有伤的模样啊?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失忆呢?再者说就算失忆有何她云小小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在山上捡到,我也不认得你喝完了水就趁早走吧,说不定你还能再找人问问你的身世。”
这下轮到男人发愣了,按理说这小孩子尤其是女孩子,不正应该是同情心最高的时候吗?男人吸了一口气,准备再挣扎一下。
“姑娘,在下记得自己名叫陆子平,能否麻烦姑娘再想一想?”
“不用再想了,我真的不认识你!”
就在云小小想要把水强灌到陆子平嘴里然后把他轰出去的时候,一个尖锐的中年妇女声从她家破旧的小木门那里直接穿透墙体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呦!这么重的伤这么早就醒啦!真不愧是一家人呐,这命都一样的硬!”
人未到声先到,这一嗓子让云小小直接放下了端着水碗的手站直了挡在陆子平的脑袋前。
“李家婆子,您这哪的话?我与他不过是陌生人,哪来的一家人之说?要是真有关系也不过是病人与救命恩人的关系罢了。”
“不是一家人?那我怎么听咱家大壮说他是你表哥,在来看你的路上经过旁边的土地山被那野猪伤着了的?我家大壮可是从来不撒谎的孩子,他可是说你亲口所述啊!”
这李家婆子尖牙利嘴的紧逼云小小,想要亲自从她嘴里问出个一二三来。她可不信这丫头能有那么巧,随便进山里捡一个男人回来便是那什么亲哥、表哥的人选。
依她看这云小小捡了个野男人打算留下来当情哥哥更像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