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日头从东方划到了西方,时间在其中不停流逝着,今天正式的课堂已经上完,马上就要步入晚自习的课程了。
吃过晚饭后我回到了教室,用脑过度的疲惫感一直包围着我。我决定爬在桌子上迷瞪一会,可很快我朦胧的意识就被一个声所打破。
“云伟,赵云伟别睡了,我找你有事。”
我抬起了沉重的脑袋,发现原来是王宇恒在叫我。
“什么事。”我有些疲惫的说着。
“那个……,今天早上你和陆诚嘉一起来的吗?”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感觉挺怪的,那个高冷古怪的家伙,没想到还会主动贴近人。”
“其实他不完全是你们所看到的那个样子。”我若有所思的说着。
“也许吧,可我还是觉得你不要和他走太近,那个人感觉就给人怪怪的。”
“没事,我们都是学生再怪能怪哪去,你没事多给人刘晓茹学学,成绩还好,待人还不像我们那么多成见。”
“你想想,就我们这货色就别和人家相提并论了吧。”
王宇恒的话顿时让我想笑,身上的疲惫感和困意也跟着消散了不少。
我们正在谈刘晓茹,没想到她就从教室门外来了。她看到我们时,会心的微笑就挂到了脸上。
“你们又在这聊什么八卦呢,可不可以带我一个。”她用清灵的声音说着。
“没……没什么,就是一些生活琐事。”王宇恒有些结巴的讲着。
“对,说到生活方面,现在这些新规定一出,你们都习惯吗?”她有些好奇的问着。
“真心不习惯,感觉没有手机我的身体就像少了一部分。”王宇恒继续说着,这使刚想说话的我有些不满。
“还好吧,这些规定也都是为我们好。”我一本正经的说着。
“我感觉也还好,之前规定还没下来的时候,每天晚上熄灯之后,我都被其她几个女生吵的睡不着,现在挺好,还没熄灯之前就躺到床上乖乖的准备睡觉了。”
她说话的语气,听上去很让人想笑。我原本就有的笑意,现在涌上了脸上。
“我还是不习惯,你说一直让待在学校不让出去,想出去买个东西都买不了。”王宇恒说过后转头看向了鲁勇的位置,然后叹息了一声继续说着:“唉,都怪那几个学生,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没事和那些社会小混混打什么假,还有我们班鲁勇,以前高一的时候他也不怎么混的啊,那时候他还经常找我玩呢。”
感觉王宇恒(恒一条),是真会打扰人的好心情啊,我刚生出了笑意就被他一句话给说没了。
刘晓茹也跟着看向了鲁勇的位置说道:“看班主任的态度,他真的有可能会被劝退学了。”说到这她的语气从欢快变得有几分感伤。“他们几个参与打架的学生前途都被自己给毁了。”
“没办法,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我没有像他们一样有些感伤,而是略带冰冷的说着。
最后一节晚自习的铃声正常响起,教室里响起同学们收拾书籍资料的声音。明媚的灯光照耀着教室内的一切,然后透过玻璃窗传到了外面。教学楼外漆黑宁静与教室内的明亮嘈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缓缓的收拾着各种资料和试卷,看着一搭一搭的资料试卷顿时感觉非常头疼。正在我收拾之际,陆诚嘉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快收拾好了没,走,我们一起跑步去。”他缓声的说着。
“好。”我低头收拾资料轻轻答应了一声。
资料试卷被归码整齐,我起身离开了座位,伸了个懒腰后和陆诚嘉一起离开了教室。
在刚走出教室门后,后面传来了王宇恒的声音。“你们这是要去哪啊,能不能带我一个。”
我驻足转头看向了他说道:“跑步,去不去。”
“跑步啊,那还是算了吧,你们去吧,记得别回来太晚就行。”
王宇恒说过后,我简单应了一声就带着陆诚嘉向着操场走去。他一直跟在我后面,话也不说走路也很轻使我很不习惯。
在黑夜的陪同下,我们很快来到了操场。一栋栋楼房已归于远方,上面的每扇窗户都泛着光芒。
陆诚嘉和我跑了起来,耳边的风也呼啸了起来。四周没有灯光,天空也没有星月之光,只有无尽的黑暗。他跑在我前面,我只能看到他朦胧的轮廓在起伏着。在黑暗中我们跑的很慢,脚步声和呼吸声在来回起伏着。在跑到操场南头的时候,我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的事,话语也随之吐出。
“对了陆诚嘉,那天晚上在那哭的是你吧,你因为什么在哭呢。”在身体运作下我稍微有些断续的说着。
他停顿了一会才说道:“现在还不方便说,以后如果我们关系够近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那好吧。”我有些失落,但很快有想起其它感兴趣的事。“你现在能方便给我说一下你的过往经历吗,我们也算正式认识一下,我也可以给你讲下我的故事。”
“可以,你大概想听我什么时候的经历呢?”
“就先给我说说你为什么会转到我们学校吧。”
“行,那我们是停下来说,还是就这样跑着。”
“就这样跑着吧。”
我说完这句话,便安静了下来,我专心聆听着,他的话语声连带着脚步声、风声、心跳声还有呼吸声跳动的传进我的耳朵。
“我离开之前那所学校是因为我的母亲,她和她的小男朋友分手了,没法继续在那里供养我上学,就把我送回了她父母这边,然后她这里找了份美容店的工作。”他边跑着边看向东南的远方继续说这:“我外婆家离这所学校不是很远,所以我就来了这里。”
“小男朋友。”他说的话让我有些好奇,我不自觉的说着。“你父亲呢,你都那么大了为什么你母亲还谈男朋友。”
“她……,我没法说,至于我父亲,他……,早就不在了。”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他的内心,他说的有些吃力有些断续。
我意识到这一点连忙说道:“不好意思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没事,我现在差不多什么都想开了。”
“那你能讲讲他们吗,就是你的父母。”我有些试探性的说着,在跑步的带动中显得很不自然。
“他们……,他们可一点都不值得我说。”
此时我们已跑到操场另一边,离这不远处坐落着一座公厕。从公厕内部传出的灯光透过横形窗撒在他的脸上,在灯光照耀下我从他的脸上看出了几抹诡异的冷笑。这使我的心猛的激颤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使他对父母露出这样的神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