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健很满意范重的答复，国家能够拿出5千亿来换取范重的研究成果是经过详细的评估和考虑的。
在范重所谓的生化工程小组，基因编辑已经突破重重关卡，进入了人体实验的阶段，当然国家不会允许进行人体实验。
但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像这种已经实验成功，并且在改造人体基因方面取得初步成功的人体实验，国家也是可以接受的。
对于国家来说，程科这个实验体才是他们最想得到的研究成果，不过张天健考虑范重有可能狗急跳墙，不能逼得太紧，能使用软的就不来硬的，万一把范重逼急了，销毁了所有的研究数据，估计张天健哭都没地方哭。
张天健和范重签署了一份协议，并且当场将5千亿资金转到了万通集团的账户。
协议的内容很简单，及签约之日起，范重必须将生化研究小组和能源开发小组的所有的研究数据共享给国家，不得私自隐藏，否则交还5千亿资助款。同时必须提供超过100克的人类实验体基因提取物。未来的研究成果可以经过国家科学院评估，经过同意后可以获得等价的资金支持。此协议最终解释权归华夏国所有。
范重看着协议内容，肺都快气炸了，深呼吸了几次，平复一下心情，否则他很有可能打人。
这完全就是抢劫，自己的研究成果如果商业化，5千亿都是毛毛雨。TM的还要提供实验体基因提取物，把程科全身的毛发剃光了也提取不了100g。这不是明摆着把程科当小白鼠？关键在最终解释权还在国家手里，签了这份协议就相当于把自己卖了。
范重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签完协议，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国防部。
张天健知道，从今天起算是惹怒了这个年轻人，但是谁会在意呢，只不过是一直身穿黄金的蚂蚁，谁见你不得踩一脚，免得晃眼。
范重回到办公室气也消得差不多，他知道所有的世界都是弱肉强食，以前的双子星是这样，现在的地球也是这样，自己只能在夹缝中生存。
自己的一切目前都暴露在国家的监控之下，想要进行下一步计划很难，自己以为私有化就能彻底断绝自己与外部的来往，看来是不可能的。
自己目前的处境就是待宰的羔羊，随时都可能被抹杀，只是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他们暂时还不会动我。
范重很快将所有的研究数据完完整整的交给了国家科学院，同时将程科刚长出来不多的头发都给剃了，再加上程科的一些不可描述的分泌物，加起来超过了1公斤，直接送给了国家科学院，让他们自己提取去吧。
范重将万通集团暂时交给李建明全权管理，每个季度的营收除了公司内部正常开销和发展，其余的钱全部买成黄金直接运到航天基地。
而国家给的那5千亿范重直接将其转到航天基地那里尽快花掉。
范重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出两个研究小组里隐藏的间谍，尽早铲除国家眼线，自己才能施展下一步的计划。
首先，范重直接排除了程科，能拿自己当小白鼠的不是疯子就是科学狂人，应该没有做间谍的潜质。
现在两个研究小组的人员加起来超过了100人，而主要骨干科研人员只有不到20人，范重主要是对这不到20人的骨干成员进行甄别。
一个一个私下跟踪调查，范重渐渐排除了一部分人，发现并确定了两人，一个是能源开发小组的李志，建组不久从外面招募的研究人员，时间刚好是原子电池公布后。
另一个是生物工程小组的张斌，在范重掌握万通集团之前就在万通集团的生物制药部门当一名研究员。
从张斌的住处获得的一些秘密材料来看，这个张斌早在一开始就在为国家提供一些秘密科研成果。
还有一人范重一直处在怀疑阶段，并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证据，就是能源开发小组的组长王阳，这个年过60的老头行事缜密，范重跟踪了几次都发现这个老头的反跟踪意识很强。
范重一开始觉得王阳是间谍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在王阳的家里，范重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经过几次跟踪也没有发现王阳和任何陌生人接触。
范重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是否是自己过于敏感，但是范重相信自己的直觉，决定继续调查下去。
范重换了一种思路，从王阳的出身开始调查，在公司的简历入手。
王阳 1959年生，1978年毕业于上京大学机械工程系，曾就职于国家机械研究所，1988出国深造1年。
1990-1995年就职机械研究所下属的汽车内燃机发展办公室主任。
这是王阳简历的全部信息，2000年万通公司改名为万通集团，开始拓展汽车市场，于是当时的范中路请了王阳来主持公司的汽车内燃机设计开发。
范重发现，1995年至2000年的王阳有5年的空白期，也许这就是事情的关键。
范重无法得知那5年王阳干了什么，这时候的范重感觉到情报系统的重要性，一个人还是太局限，自己迟早需要建立自己的情报系统。
范重找到了事情的关键，但是苦寻无门，只能再次回到了原点，从王阳本身出发。
前几次潜入王阳的家都是在王阳以及家人不在的情况下进行的，以防打草惊蛇，王阳就会更加谨慎，到那时候就很难办了。
晚上，范重再次潜入王阳家中，王阳居住的是一栋独栋别墅，王洋的书房在地下室，这个布置一直很让范重奇怪，那个书房四面环墙，除了一扇门没有任何窗户。
王阳有一位老婆，在政府部门工作，还有一个女儿，已经成家，所以家里平时只有王阳和老伴两个人。
晚上，王阳和老伴坐在餐厅用餐，范重能通过玻璃在院子里的树后面看到两人。
观察了一会儿，范重觉得有一种怪异感，晚餐很丰盛，是西餐，王阳看起来很正常，全程用的是刀叉，但是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两人吃饭的时间很长，将近1个小时的时间。更加奇怪的是在这几乎1个小时里，两人竟然一句话都没说，这就更加显得怪异。
两人之间应该有什么矛盾，或者属于夫妻之间的正常冷战，范重也只能这么推测。
范重还在思考是什么原因导致两人在两个小时的过程中竟然一句话都不说，看两人的神情也不像吵架冷战。
此时的王阳直接说了句吃完了，起身就下楼去了地下室，范重没有动，继续观察王阳的老伴。
在王阳说完话后老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就接着细嚼慢咽口中的食物。
范重感觉两人的生活太枯燥太寻常了，但是就这因为太寻常就显得不寻常了。
范重一直在树后观察两人的一举一动，知道临近12点，最后一盏灯关闭，范震才走出树的阴影，黑影无声的钻进了客厅，钻进了书房。
范重没有翻动任何东西，他已经在前几次仔细查看过书房的每个角落，没有任何发现。这次他直接锁定了那台笔记本。
他决定将笔记本直接带走，经过前几次探查发现，王阳一般很少来书房，晚上熟睡以后来书房的可能几乎为零。
范重将笔记本偷了出来，直接找到李建明联系了一个程序工程师，看看能不能破解电脑的密码。经过两个小时的努力，终于解开了笔记本的密码，进入系统里没有任何文件存在，这个笔记本就和刚买的一样，除了自带的软件，没有任何其他应用软件存在。
范重第一直觉就是这个电脑肯定有问题。他让工程师尝试能不能复原上网记录，工程师说可以试试，果然在网络浏览的记录里发现了一个邮箱的地址。
工程师经过一个小时的努力，终于破解了密码，打开邮箱，正如预想的那样没有任何收发邮件，整个邮箱都是空的。
但是有一个经常联系人，一串数字组成的名字后面显示地址是米国。
范重在4点之前就将笔记本电脑放回了位于地下室的书房，整个过程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在得知结果的那一刻范重想到了很多，最先想到的是张天健。
“范重，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实话告诉你，在你发明出原子电池开始，国家就已经盯上了你，你秘密建立了两个科研小组也早已安插了间谍，而最近你们确实做出了一些成果，确实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这也是我找你的目的”。
TM的张天健，他故意告诉自己安插了间谍，就是为了让我给他做苦力，也确实查处了一些问题，但是最终的目的应该是王阳，这个老狐狸应该早就知道王阳是国际间谍，范重思索了一会。
被利用的感觉很不好，但是范重也没有办法，王阳是国际间谍没跑了，但是范重不想掺和这些事，他可不想被被人牵着鼻子走。
他是不会动王阳的，就让他继续担任能源开发小组的组长吧。至于张天健，把我当傻子，我就装的像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