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月回答:「玄铁。」
玄铁是稀世珍宝,其坚硬无比,非一般炭火可铸造及融化。
夏侯轩:「玄铁?此话有理,可在哪儿有呢?」
二人思考了一会,夏侯月突然说:「禁牢。禁牢笼子就是玄铁铸造的,且里面有很多用具也是用玄铁铸造。」
夏侯轩大惊,马上回绝夏侯月,说:「不行!禁牢乃皇宫禁地,被父皇发现我们偷偷溜进去,非得抽死我们不可。」
夏侯月则毫不在乎,说:「没事的,我们就偷偷溜进去,试着烧一下,不出一刻钟我们就出来了,碍不了事的。」
夏侯轩被说得心念一动,随即就答应了。
他正起身准备走向大门时,夏侯月抓着了他,在他耳边声音很细的说:「楚忠和阿荨在殿外。」
夏侯月一说完,夏侯轩便明了意思,带着夏侯月从后门溜了出去。
路上,夏侯轩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便问:「你是怎么知道禁牢的?」
他可以肯定,父兄绝对不会让夏侯月知晓皇宫里所有血腥和黑暗的一切。
「嘘。」夏侯月抬手用食指挡住自己的唇,说:「你别告诉别人。整个皇宫都被我玩遍了,我当然知晓。」
禁牢仅在非常时刻使用,里面关押的大多都是与国事紧密相连的重要之人,因此非必要时,里面是不会有关押之人存在,这也是夏侯月之所以敢闯进去的原因。
禁牢之外有重兵把守,可夏侯月却带着夏侯轩轻而易举穿过重重防守,进入到禁牢的内部。禁牢内部把守并无外部森严,却有重重危险致命的机关,可夏侯月却如履平地,每每都能破解机关,毫发无伤的走进去。
这让夏侯轩又是一阵疑惑,语气甚至有些崇拜,他问:「你如何知晓机关破解之术的?」
夏侯月狡黠一笑,水灵的大眼望向夏侯轩,很是自满的说:「我在父皇的书房里见过禁牢地图。」?夏侯轩:「什么?!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擅闯父皇书房。」
夏侯月:「嘘!你可别跟别人说啊。」
夏侯轩哼哼两声,说:「你现在可是有把柄在我手上的。」?夏侯月摊手,满不在乎道:「你就算说予父皇听,父皇亦不会怎样的,顶多训斥一番,禁足一周,最多再罚抄书经而已。」
夏侯轩气窒,却又无法反驳,因夏侯月说的十分有理。
再走两步,就到了放满各式各样刑具的房间,二人在房间里寻找,夏侯轩目光突然被放满一罐又一罐盛着透明液体的琉璃瓶吸引,他走过去拿起打开,一打开便有很浓烈的酒气翻湧上来,他猝不及防把瓶子拿开,却又手滑打翻了一瓶,碎裂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牢里尤为清晰。
夏侯月被这声响吓到回头,所幸地牢里面守卫少,也不会吸引人前来,只是说了一句:「小心点。」
夏侯轩点头示意知晓,他觉着瓶子里面的液体很新奇,因此偷偷揣着两瓶。
二人寻了许久才寻到一颗被做成铁棍的玄铁,上面还点缀着倒钩,夏侯月望去,身子打了个颤,实在难以想像一个活生生的人被这有倒钩的玄铁棍打时到底是如何的痛不欲生法。
玄铁实在是重中之重,集二人之力亦须花费全身力气方能勉强拿起,二人把玄铁棍放倒在地上,夏侯月自袖兜拿出火石,轻轻一划,无法燃火,地牢潮湿,长年不得见光,湿气浊重,因此夏侯月多使了些力气,没想到却控制不好力道,过于用力,火星跳到方才被夏侯轩打翻的液体之上。
地牢瞬间起火,纵然地牢潮湿阴暗,可火石的温度极高,牢里易燃品多,火势瞬间蔓延,一发不可收十。后侧放满刑具的柜子被大火烧去一个脚,向二人倒去,夏侯轩眼明手快抓着夏侯月躲开,往外就是马不停蹄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