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按照女鬼秋月指导的去做,先将那些石制酿酒器具一一摆放在酿酒作坊诸多房间的各处,看着这些石制器具——都是张成选择石材用长柄朴刀和柳叶飞刀法宝削制出来的,又施法细火除草术将各个酿酒器具逐一慢慢烘烤,不留任何死角——这是秋月反复叮嘱的,然后又去山林中施法灵气收米术将山果采集回来,施法小云落雨术将山果清洗干净,再将山果放进石缸,施法小云落雨术将山果用水覆盖住……
秋月对张成说:“一道好酒,必须经过时间的充分酝酿,在地下如此寒冷的环境中,大概需要等待三年。”
张成笑笑道:“我等得起,时间是对穷人最公平的!”
张成前往藏经阁,用一百宗门贡献点兑换了《驭鬼术》、《鬼火术》、《啖鬼术》《收鬼术》《祭鬼术》,将五门法术交给秋月,和她交谈了自己捉鬼酿灵酒的修真大计。
张成来到宗门阵法堂,笑着问执事道:“在下可否加入阵法堂?阵法堂又有些什么样的安排?”
执事答道:“阵法堂主要是发布一些阵法相关的任务和管理之处,你如果对阵法有兴趣,还是需要自行学习,然后去任务殿接取任务。”
张成自行去任务殿,翻阅阵法堂颁布的任务,有求助布置洞府阵法的,有需求一些炼制阵盘的,有邀请阵法师出去狩猎的,还有邀请阵法师去破阵探宝的……
张成心中明白,阵法之道,如果想学——主要靠的还是自己自学自悟,转头又去翻阅捉鬼的任务玉简。
接下来的日子,张成和秋月就带着灵兽猪将军在修炼、酿酒、捉鬼之间来回折腾。在捉鬼任务过程中,张成坚持认真寻访,探查真相,绝不姑息,也绝不冤枉,尽力做到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纵一个恶人。
这一日,张成和秋月带着猪将军来到银连城内,入夜后进入一户小院内,小小院落还散发一些药材气息,院落并不很大,前面三间估计是药铺,后面才是住家。
张成和秋月在那角落黑影中隐去气息等待着,只见午夜时分,一个委婉绰约的美人女鬼出现在院中,一会儿到前面药铺翻找着什么药材,一会儿又在院中长吁短叹,院中墙根下埋着一处坟茔,墓碑上好像刻着几个字:爱女赵婉丽之墓。
张成想起宗门任务玉简上的信息:这里原来是一大户财主购买了这处院落,后来发现院中闹鬼,全家逃离,倒是不曾害得他人性命。
张成咳嗽了一声,轻轻从黑影中走出来,那女鬼受到了惊吓,不由惊问道:“谁”,就要起身躲避。
张成忙说道:“阁下不必惊慌,在下是金阳宗修士,接了宗门任务来此察看,你可有何冤情不解之处,也可说来,看在下能否为你做主?”
那女鬼听后突然站住,冷笑道:“你能做主吗?”
张成说道:“你不妨讲来,一试便知!”
那女鬼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小女子本是赵家药铺的小姐,自幼跟随父亲熟读诗书,略通医术,也曾在此药铺内抓药问诊,救治病人无数。那一日,北边来了位重伤难治的将军,小女子本着一片医者父母心,不辞辛劳,诊脉抓药,煎药喂服,好不容易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可谁知,他伤愈之后竟然带着兵将前来强娶,小女子无论如何不从,他竟几次三番前来搅扰,搅得药铺和四方邻舍不得安宁,众口纷纭,有口难辩,小女子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一死了之,悬梁自尽。也许是心中怨气不散,小女子醒来,才发现自己已成了鬼身,而父母双亲就将小女埋在院中,以备早晚哀悼,也不久就辞别人世了,而此间院落也早已落入他人之手,小女子夜间走动之际,不想惊动了他人,谁知他们不念当年诊病活命之恩,竟然报告官府招惹来了修士。”
张成听后,沉思一番,说道:“你本是一片好心,仁心仁术,奈何你不辨贤愚善恶,到头来终有报应!”
那女鬼问道:“小女子不解,还请公子详细示下。”
张成说道:“天地之间,自有大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人心鬼蜮,暗藏祸心,惩恶扬善,圣人教化。你滥施医术,救治杀人狂魔,焉能不遭到报应?试问,那位北方来的将军,是驻守边关,保家卫国,还是抵抗外寇,反击侵略,还是清除奸恶,替天行道,还是消除叛逆,保境安民?如果,你救活了一位杀死我国边关将士无数,侵扰我国内地民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恶贯满盈的大强盗,你救活了一个认贼作父,出卖祖宗十八代的儿皇帝将军,你难道不该遭天谴吗?你难道不是咎由自取吗?”
张成看到在自己厉声质问下瑟瑟发抖的女鬼,接着说道:“凡人,多愚民愚妄之辈,你又何必在意他们的说法言辞,不过是墙头草罢了!所谓墙头草,不外乎有根没骨头,风从哪里吹就向哪里倒,自身力量微弱,反抗不得,哪一方强大就倒向哪一方罢了,又哪里能坚持多少道理大义?你又如何能期待着他们像参天大树那样?俗话说参天大树底下好乘凉!你竟然想让那些愚民为你撑起一片天空,让你乘凉,难道不是愚蠢吗?你不辨贤愚,不分强弱,枉你苦读诗书,又如何能医治这人世间的病患?恐怕你这种庸医在世,人世间更加破烂不堪,病患更多吧!”
那女鬼颤声说道:“小女子知错了,多谢公子指点!”
张成又缓下口气,说道:“无妨,圣人曾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过改之,善莫大焉!”
等那女鬼略略平复心中的激动,张成又问道:“你以后有何打算?”
那女鬼说道:“小女子愿意追随公子,服侍左右!”
张成又问道:“你可就是那墓碑上的赵婉丽?”
那女鬼答道:“正是在下。”
张成说道:“人生天地之间,修真为第一要务,切莫再被那些虚妄给欺骗了,以免铸成大错!”
那女鬼说道:“是!小女子愿听教诲!”
张成说道:“你今夜收拾一番,我明天夜里来接你,一同踏上天地之间的修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