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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兰州拉面

早上,阳光明媚,时而微风吹过,扬起些许尘土。

程放坐在车内,眼睛望着车窗外。

一个二八杠老式自行车就出现在程放的视线里,黑色的板鞋踩着踏板,一圈一圈,蓝色的牛仔裤,绿色的上衣,印着猫图案的白色帆布包。

程放这才认出来,原来是何秋然

小小的身躯踩着笨拙的二八杠自行车,显得有些吃力,就想到那天自己倒在他身上的时候,真是难为她了。

微风时不时的撩起两侧的头发,瘦削的侧脸时隐时现,何秋然时不时用手肘擦一擦头上的汗。

昨天何秋然说的一切,她曾经经历的事,心中不由得有了恻隐之心。

工厂门口

“程先生,早。”何秋然有些喘气的说

“早,骑着二八杠来的?”程放指着何秋然扶着的自行车说

“嗯”

“没想到自己在这里还能看见这么个老古董。”

“Alban帮我不知道在哪弄了一辆回来,我头次见到的时候也特别吃惊,在国内来说,还真是老古董,都是老一辈的青春回忆啊。”

“我家以前有一辆,后来被当废铁卖了,现在想想还有些可惜,改天借我骑骑,可还行?”

“当然可以”

“走吧,进去吧”

“嗯”

“保温瓶我来拿吧”

“好”

……..两人大着话进了工厂,开始一天的工作。

中午,依旧是那个吃饭的小隔间。

空气中只有两人贺州发出来的声响。

“你的感冒,好一些了吧。”程放努力找话题

“嗯,昨天喝完药就好了很多。”

“正好,我觉得我也好得差不多了,晚上一起吃晚饭吧,改善一下伙食。”

“你这是在约我一起吃晚饭吗?”何秋然停下喝粥,带着怀疑的目光说

曾经何秋然认为有些人遇见就是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要说在一起吃饭,如果回到校园时代,程放约吃饭,她都认为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但何秋然记得今天要给tony做拉面,拒绝道:“今晚不行,我已经和别人约好了。”

“那好吧,那就改天,明晚怎么样?”

“明晚好像也不行。”

“那就后天,不能再往后延了。”再往后延,自己的尴尬什么时候才能化解,她怎么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似的,别人冒犯她,她就一点都不生气吗。

后来程放知道,何秋然不是生气,是心如死灰,是已经疼得已经失去了知觉。

“行,后天吧。”

晚上,RUIO旅馆后厨

何秋然穿着白色的厨师服,将最后一筷子面倒入碗中,后厨每个人都有一份,厨房的人高兴得一人拿一碗吃了起来。

主厨说;“très bon,LiLi !”(非常棒,LILI)

“Merci,je sors,a beint?t ”(谢谢,我先出去了,一会见)何秋然答道。

何秋然端着一碗面来到Tony坐的桌子前,tony已经迫不及待了,吃了一口,赞道;“super! you are so kind.”(真是太棒了)

“last time,I’m sorry,I want to express my apology with this bowl of noodles.(上次,抱歉,用这碗面表达一下我的歉意)”何秋然说

“I just want to comfort you, I did n’t expect your reaction to be so intense,but it’ok ,I don’t mind.(我只是想安慰你一下,没想到你反应那么激烈,不过没关系,你的歉意我已经收到了”

Tony指了指一下面说

“Thank you ”

何秋然见Tony吃面吃得特别香,自己从口袋里拿出链子在断口处编红绳,明天就是2月17日了,最好能给Jean带上,所以得赶紧编好

Tony吃面抬头看见链子上挂着一个熟悉的符号。

好奇的问“Is it yours?”(这是你的吗?)

“No,not mine,it’s Jean’s,his mother left him.The chain is broken, I fix it for him,.(不是我的,是Jean的,他妈妈留给他的遗物,链子断了,我帮他修一下)

何秋然见tony放下叉子,坐正,问:“have problem?(有问题吗?)”

Tony说:“My mother also had a necklace, like this one(我妈妈也有过一条项链,跟这个一样).”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块怀表,表面的光泽已经褪去,古铜色的,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照片已经有些泛黄。照片上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棕色的卷发别再耳后,一对月牙状的耳饰,正红的唇色衬着天蓝色的连衣裙。

何秋然拿着手里的链子,仔细对比女人脖子上的挂坠,几乎一模一样。

“Can I look it?”(我可以看一下吗?)

“sur”何秋然将链子递给Tony。

“Do you know what does it mean?(你知道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吗?)”Tony拿着那个像物件问何秋然

“It's a bit like a cross,It is used to pray.”(有点像十字架,用来祈福的吗?)

“well done half,its name is Ankh,it means ‘life’, It is used to pray.”(答对一半,它的名字叫‘安可’,代表生命,祈求平安健康)

Tony将链子上挂的物件反过来,抓着何秋然的手,高兴的说;“look,RY,This is a shorthand for my mother's name(看,RY,这是我母亲名字的缩写)。

“God,I can’t believe it. but what’s all this about,why my mother’s necklace at Jean’s mother?”(天哪,我都不敢相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妈妈的项链会在Jean妈妈那里)

“Don’t worry,I think I can help you,I need ask someone,if I have any things,I will tell you as soon as possible.”(别担心,我想我能够帮助你,如果有任何消息,我会尽快告诉你)

“Thank you so much.”(非常感谢)

“Your mother is beautiful and smeile sweet,she must live happily,where is you mother now.(你的妈妈很漂亮笑得很甜美,她一定幸福得很快乐,她现在在哪?)何秋然问

“She is dead.”(她去世了)

“what?HOW?I am so sorry,I didn’t mean to.”(什么,怎么会,我真非常抱歉)

“that’s ok,if you listen to me,I can tell you something about my mother.”(没关系,如果你愿意当我的听众,我很乐意告诉你一些关于我母亲的事)

“My pleasure.”(我的荣幸)

“my mother is a doctor without borders.”(我的妈妈是一位无国界医生)

“wow,she is great.”(她很伟大)

“yeah, But unfortunately, she contracted the Ebola virus,she died.(但不幸的是,她染上了埃博拉病毒,她去世了)

“I am so sorry for that.”(我真的为此感到非常抱歉)何秋然握住Tony的手,想给他一些安慰。

“Excuse-me,sir,can i sit here?(打扰一下,我可以坐在这吗?)”何秋然抬头一看,是程放。

程放水土不服发症状已经缓解了,来到餐厅用餐,一眼就看到了何秋然,因为白色的厨师就服很显眼,有点惊讶。

他看看了四周,已经没有一个空桌子,跟不认识的人拼桌,还不如跟自己的合作伙伴拼桌,虽然还有一个男人在,通过何秋然认识一下也不错,程放这样想着,端着盘子走过去了。

程放说完拼桌的请求才发现何秋然抓着Tony的手,有些尴尬的说:“sorry,i go next.(对不起打扰了,我去下一桌)

何秋然意识到程放误会了,抽回自己的手,刚想解释什么“不是”(你想得那样),

才发现自己多此一举,他根本不在乎自己跟tony的关系。

“Hi,man,you can sit here(你可以坐在这里)”Tony招呼程放坐下

“Thank you.”

程放便在何秋然身边坐了下来。坐下后,他看见Tony面前的那碗面,

小声问何秋然:“他吃的怎么那么像兰州拉面。”

“就是兰州拉面。”

程放得到确认后,指着面问Tony:”where is it from?why I didn’t see it on the menu.”(这是从哪来的,为什么我没有在菜单上看见?)

Tony笑着看何秋然,程放看Tony将视线投在何秋然的身上,头微转,有点不敢相信,问:“你做的。”

“嗯”

程放打量她身上的厨师服,沾了一些面粉,这才相信。

“she made it great.”(她做的超赞)还树了一个一个大拇指

“还有吗?”程放问何秋然

“没了,你要是想吃,我再去给你做。”何秋然起身说

能给喜欢的人做饭吃是一件幸福的事,幸福来得有些突然。

程放拉住了何秋然,说:“今天就不麻烦了,要是下次还做,记得给我带一份就行了。”

既然程放这么说了,何秋然也不想表现得太积极,还有机会,今天何秋然还要赶紧把链子编好,确实时间也不够。

“好。”何秋然坐回位置,三人又继续聊了一会儿。

何秋然回后厨换衣间,在换衣柜前,她想起了那间兰州拉面馆,自己在那曾经多么盼望能够遇见程放一次,叹了一口气,换好衣服拿起主厨给她准备的面包,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RUIO酒店门口

“天已经很晚了,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回去吗?”程放问

“不用了,我住地离这儿近,骑车十分钟就到了,你一个来回就不止十分钟了,快回去吧”

“bye Tony.”“Bye”

“再见”对程放说。

何秋然骑着二八杠自行车离开了。

路上,何秋然自言自语懊悔着:“自己嘴怎么那么快,怎么就拒绝了呢,有人送自己回家,更何况那个人是程放,不好吗,哎”

程放与Tony一路热聊,各自回了房间,Tony回到209,路过程放的房间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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