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争吩咐庞中诺将陆离言和薛闻送去了大将府,也是有他的别意。
他要开始大刀阔斧的肃清和整改这个队伍!
从他踏入军营的那一天,这个事情就一直准备要做。
毕竟先要把呼楞祁的事情解决,才好把内部矛盾再放到桌面上来。
此刻,秦争站在练兵场的主台上,众将士站在下面。
正是正午时分,阳光格外暴晒。
秦争扫视到了远处,对庞中诺喊道:“庞副将!把呼楞祁的尸体抬上来!”
“是,大将!”说着,庞中诺带着两个士卒,将呼楞祁的身子和头部抬到了主台上。
秦争走到呼楞祁的尸体旁,接过庞中诺手中的火把,说道:“奇军统领,将军呼楞祁。”
“叛离蒙都,勾结反叛军莫鄂乌,拱手相让左津旗。”
“罪恶昭彰,罪不容诛!”说完,便用手里的火把点着了呼楞祁的尸体。
众将士看到大将如此之愤怒,竟一时间议论纷纷起来。
秦争看着正在燃烧的尸体,又看向众将士,不屑的笑了笑:“你们一定疑惑。”
“你们的秦将军为何是如今这幅样子!”
“告诉你们,本大将一直如此!心狠手辣!残暴无比!”
“所以,若是再有反叛者出现,便不是身首异处的待遇!”
“而是,求死不能的折磨!”秦争厉声道。
“大将,威武!末将们不敢!”
“大将,威武!末将们不敢!”一阵阵表决心的口号回荡起来。
秦争并不在意,尽管是让他们喊着,反正都是喊着玩儿的。
“庞副将,把那几个人带上来吧。”秦争给身边的庞中诺说道。
“是。”
“把他们带上来!”庞中诺朝下面挥了挥手喊道。
只见,几个士卒被带上了主台,秦争走到这几人身旁,扫了一眼。
转身对下面的众将士说道:“一个军队,除了行军作战。”
“最重要的就是军容、军姿和军风!”
秦争先拽起手边这个士兵的衣服说道:“看看!这盔甲几处断裂,内衫露在外面!”
“这是什么形象!走时装秀吗!”
“盔甲坏了为何不重新换置新的!”
“大将,末将,是因,”那士卒刚要辩解。
便给秦争喝道:“不要什么因为!没有理由!库房里如此多的崭新盔甲。”
“甚至有些已经被放置的生了苔藓!”
“却不知去换一身!你的命硬还是敌人的刀硬?”
“回答我!”
士卒立刻立正站好,大声答道:“敌人的刀硬!”
“那么,你这破碎的盔甲能否保证你的安全!”
“不要拿生命去开玩笑,奋勇杀敌固然是英勇,可是,也要有脑子!”
“生命只有一次,而你们都是父母生养!随意弃之不顾,你如何对得起他们!”秦争正色道。
士卒怔了怔,忽然眼中噙着泪水,大声喊道:“是,大将,末将知错!”
主台下面的将士都肃然起来,他们没有想到大将竟是这样看重他们的安危。
必兰达对身边的图克哲低声嘀咕道:“哼,从前没见过,这个秦争还有这一面。”
图克哲略有深意的笑了笑,说道:“大将,岂是我等能看透的人。”
虽是这样说,但是,他却也心下想着:秦争自从失踪,再回到军营后,便不似从前那般。
让人捉摸不透,图克哲的眼神和秦争相遇,微微点点头笑道。
秦争并不理会他,只是继续说道:“你!负责膳食的!”
“我去看过,各个营帐中的膳食表,那是人吃的东西吗!”
那个负责膳食的士兵,吓得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地上。
“后厨这样多的食材,你是怎么合理安排的!一粥一块饼,便是一天的伙食!”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众将士为我蒙都上阵杀敌,你却以这些来供养他们!”
“从现在起,你去上阵杀敌!膳食一职,我自有安排!”秦争吼道。
“大,大将,属下知道错了!”那负责膳食的士兵伏地求饶着。
“即便你知道错了,但是军令如山,既是本将军说出去了。”
“便不可收回,那么以后,由你负责后厨食材的购进和分配。”
“并于每半月上交给庞副将一份账务支出和食材明细。”
“由庞副将对照查验,若是发现有中饱私囊的行为,立即处死!”秦争说道。
那士卒千恩万谢的哭丧道:“属下不敢,属下一定好好做事。”
秦争向最后一个人喊道:“你!过来!”
那人连滚带爬的过来秦争身边,跪在地上道:“大,大将。”
“你才是人才,让我不知道怎么称赞你了!”秦争握着那士卒的肩膀,笑道。
“末,末将不知。”那士卒忐忑道。
“你叫什么名字?”秦争问道。
“铁成。”那士卒回道。
“嗯,这名字好,你的铁艺很是牛掰。”
“以后军中所有兵器由你管理和保养。”
“记住,尤其是保养,我相信你明白,一件兵器的灵魂在何处。”秦争把铁成扶起来,微笑道。
“末将,千恩万谢!”说着,铁成又要下跪拜道。
“你不用谢我,要感激,就去找你庞大哥,他向本将军推荐的你这个人才!”秦争欣慰道。
铁成看向庞中诺,抱拳拜了一下。
秦争这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看向必兰达、图克哲、帕博突各和赵严军。
笑了笑说道:“各位中将军,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除了必兰达,那三人面面相窥,未有说话的。
“大将,那三万奇军您可是丢给了莫鄂乌?”必兰达略带嘲笑意味的问道。
“本将军等着你问呢!不然都不好说接下来的安排。”秦争笑道。
“你是何意?”必兰达皱眉道。
“三万奇军一人不少不伤,归庞副将统领。”
“庞副将提为奇军统领。”秦争看着必兰达一字一句说给他听。
“秦争,你没这个权利!你凭什么可以分配我的将士!”
“你!”必兰达怒道,刚要开骂。
就见,庞中诺将调军符举过头顶:“调军符,主君亲赐于大将!”
“秦争,你手段高明!就算是主君有如何!我是必兰府的独子!”
“我父亲,”
“你父亲必兰木脱脱是吗!你不是必兰府的,我还不会整你呢!”秦争不等必兰达说完便站起来,轻蔑道。
“秦争,你这龌龊的北人!只配做奴隶!”必兰达恨道。
“必兰达!你住口!越说越过分了!平日大将见你年岁小些,不怨与你计较。”
“想来,今日也是错了,竟不知你还如此跋扈,嚣张!”
“还不跪下给将军赔罪!”图克哲忽然怒道。
秦争一愣,随即说道:“图克哲将军,不必动怒。”
“必兰公子养尊处优惯了,担不了这三万军的统领。”
“大将,必兰达平日尊末将一声大哥,自是要管教的。”
“还要劳烦大将,岂不是有罪!”图克哲话虽说的语气谦逊,却是挺着身子扬眉说道。
秦争看着,想了想,说道:“图克哲将军,本将军训诫部下,也是应该的!”
图克哲一愣,感到一阵尴尬,说道:“是,将军说的是!末将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