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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畜生

小姐。若绮寻着一个凉亭,便让二人前往坐下。

“明伊言少爷,大皇子出去玩儿去了,就我来招呼照顾您,您是聪明人,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刚才带你去的两个地方你也见着了。”

明伊言附和:“见着了,见着了。”

“钱,权,我们大皇子是一点不差一点不缺,刚才见到的只是大皇子实力的九牛一毛,哪怕你对大皇子有什么成见,也得认清这个事情对吧。”

明伊言:“对的对的。”

若绮:“所以说,该投靠谁你心里有数了吧。”

明伊言笑道:“那肯定是大皇子了呗,人往高处走,我能有机会投靠大皇子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报。”

二人对话就像是在说相声,若绮抛出的话,伊言通通毫不含糊地顺着她接,总之就是怎么好听,怎么说。

若绮见此情形,知道这是明伊言故意糊弄自己。

“可我怎么觉着,明伊言少爷不怎么真诚,在敷衍我呢?好像一心就想走的样子?”,明伊言一直在安慰受到惊吓的林汐,好不容易哄睡了,对若绮的话可以说是非常敷衍。

明伊言面对若绮发难也不解释一句,只是在原地开启假笑模式。若绮见这幅模样,先是不知意欲何为的一笑:“少爷心思我也清楚,就和你说的一样,人往高处走,今天我就想让少爷知道,只要有大皇子,就能够让你在烬都城混得如鱼得水,来人,把令牌给少爷。”

接着,下人将一个精致的方盒子呈了上来,打开,里面装着的是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

“我去,金子做的!真是开了眼。”,伊言感叹,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有了这块令牌,少爷在烬都城遇到各种困难都会迎刃而解,也不敢有人来欺负你。”,若绮说道,

“那……谢谢姑娘了……”,正想伸手去接,突然若绮猛地把盒子一合。

“可是少爷,这块令牌可不是随便就送人的。”

明伊言止住伸出去的手,抬头呆呆地看着若绮:“姑娘的意思是?”

“少爷要不然也吃点东西?”,想起二皇子府上的遭遇,伊言脸色突然僵硬,连连摆手,声称自己已经饱了。哪知,若绮竟然抿嘴一笑:“来人,伺候少爷用糕点。”简直和二皇子府上的情况如出一辙。

明伊言慌了,赶快摇动一旁的林汐,殊不知林汐在这个时候居然关了机,睡得像死猪,伊言想强行开机竟被咬了一口。伊言含着被咬出血的伤口,心是拔凉拔凉的,不愧是皇室,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招募人手的方法都一样。

不曾想,这时若绮突然笑了出来。

“哈哈哈……少爷受惊了吧,小女子看少爷生得好生漂亮,忍不住捉弄了一番。”,说着,若绮走过去拿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放,“看吧,没毒的,我们和礼贤下士的二皇子是不一样的。”

伊言愣了一会儿,也跟着笑了出来,但是豆大的汗珠还是从额头滴下来。“我就知道,若绮姑娘肯定是人美心善,哪儿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啊,哈哈哈哈……”

“嗯,明少爷真会说话,不过我还要补充一点,我也是个守承诺的人,最讨厌那些说话不做数的人,遇到这种人怎么处理?明少爷你猜猜。”

“打他屁股?”

“哈哈哈,明少爷真会开玩笑,肯定是剁手跺脚扔进猪圈等死啊。”

眀伊言瞬间凝固:“小姐确实挺重承诺的……”

“对了,明少爷知道过几天是什么日子吧。”

“那是当然,皇后生日嘛。”

“我想着,该送点什么给皇后呢?诶,正好明少爷在这里,就让明少爷帮我挑一件礼物送给皇后吧。”

眀伊言坐下思索一会儿:“嗯……皇后年纪也大了,身子骨不太方便,送什么金银珠宝她肯定不喜欢,送点珍贵药物她肯定不稀罕,不如送点实用的,夜壶怎么样。”

亭子里,空气突然安静。

这时,有仆人在若绮身边说了几句话,听罢,若绮眉头皱了皱,随后对眀伊言说:“嗯,我看今儿个天色也不早了,明少爷又吃饱了,想必劳累了一天了,那,小女子就不送了?”

“好,我走我走,我还想回去睡个午觉呢。”

…………………………

…………………………

主人都下逐客令了,伊言也不赖在那里,叫上林汐就要走,谁知林汐居然睡着了,没办法只好背走。

“今日诸多怠慢,是在不好意思。”,若绮道。

“我这边才是,来也没提什么东西,脸都丢在你们府上了。”,伊言回。

语毕,伊言背上林汐出了门。

“小姐,就这样放他走了吗?”

若绮冷笑一声:“我还以为明家少爷是个什么东西呢,原来就和那些追名逐利的庸人差不多,浪费了我这么多时间,这样的人多一个少一个都没关系。”

“若绮小姐肯定认为我是一个庸人吧。”眀伊言偷笑,“我可是戏精大学毕业的,学的是说鬼话专业。”

错过了大皇子这个摇钱树眀伊言不后悔吗?

笑死,人怎么能和畜生结交关系呢。

眀伊言深知加入他的门下绝逼会不得好死,既然自己不能拒绝他们,就让他们拒绝自己吧。

路上。

伊言感叹,本以为来到烬都城万事小心即可,不曾想从来的第一天开始就是身不由己,时刻都在生死边缘左右摇摆,自己道行还是太浅,心机不够深。在家里他有什么事不敢做?在烬都城,万事只有小心当先。一个人身处偌大的烬都城,伊言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疲惫,凶险之地不知道能依靠谁,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想萧州了。

想念家里的人和事,但是想又能如何呀,能不能活着走出烬都城都是个问题。

“哎呀,一抖一抖的,怎么睡啊!”,林汐叫唤起来。

牢骚打断了伊言的思路:“哟,活过来了?刚才看你要死不活的。”

“你能不能慢慢走呀。”

“赶路嘛,忍忍。”

说起来,官府对青匪帮的悬赏可不低,背上这位花了大功夫抓来的,本该是用来换取赏赐的,用来赚取人生第一桶金的,把她卖了的奖赏够自己多买一座府邸,加上她又是土匪,和自己认识又没几天,何乐而不为?

事与愿违,此刻的自己却在护她周全,哪怕她给自己闯了很多祸,哪怕她花光了几天的伙食,伊言还是心甘情愿。

可能连伊言都不知道,无形之中自己把她当成了在烬都城的精神寄托,好久没有人和自己不留余地的打闹过了………

话虽如此。

狂野女土匪突然变成邻家小妹缠上自己,真会有这种白给的剧情吗?

伊言心中始终怀揣着疑问。

“我们去刚才那个地方睡不行吗?”,林汐说。

伊言:“睡别人家里多不像话。”

林汐:“那去偷偷睡呗。”

伊言:“嗯嗯………啊?那可不行,被发现了人家要和我拼命的。”

林汐:“唔……无聊,我饿了。”

又饿了?

伊言难以置信:“肚子是橡皮做的?”,林汐不懂什么是橡皮,但能感觉到他在说自己的坏话,嘴巴一嘟,又开始闹腾。

“哎呀,莫折腾了,这样,今天我看也没事了,你陪我去个地方,我就带你去恰饭。”

“臭小子,你带我去哪儿?”

“去找我老师留给我的东西。”

…………………………

…………………………

两个人来到一处废弃很久的府宅,长久没人居住让这里看起来破烂不堪,甚至还传出闹鬼的说法来。虽说现在是这幅模样但从仅存的残垣断壁能判断出,破败之前有多么精致。

见到府宅,没心没肺的林汐居然冒冷汗,对于这座府宅,而且刚才听闻路人说过,这间府宅乃是凶宅。害怕一些神鬼之流,是这位姑娘的软肋。

姑娘还在考虑是否进门,明伊言在门前居然先磕了三个头。

林汐不解:“你在干嘛呢?”

“给我的老师磕头。”

林汐被吓得花容失色,“啊?你的老师……死……在里面?”

“不知道,我也没见过面,就当是对他留个念想吧,来,你也来磕几个,保佑能让你淑女一点。”

林汐连连摆手:“算了算了,我不干。”

伊言起身:“不干就走呗,里面没有鬼的。”

林汐逞强地叉起了腰:“老子不怕,走就走……”,话还没说完,气势就落了半截。

进门,先看到的是中间堆了一大堆烧焦的桌椅板凳,所有房间的窗户看上去,都像是都被人为损坏,客厅一片凌乱所有的柜子抽屉都被拉开,显然,有一群人来这里翻找过东西。

伊言不是侦探,对于眼前的景象也难得深究。

找到老师留下来的遗物才是重点,哎呀,老师不知道死没死,不能够叫遗物。

“老妹儿,快帮我找找……人哪儿去了?”

明伊言看向周围发现林汐居然躲在一边的柱子边,胆怯的身躯竟说出异常坚决的话:“我才不要帮你找,要是找着找着突然掉出来个骷髅头怎么办!”

“你们匪帮杀人如麻,害怕什么死人骨头?”

“能一样吗!我们杀的人都是大坏蛋!”

伊言难得和她争辩,说了句,“不帮忙就去外面守门。”

林汐一听顿时乐了,一蹦一跳地溜了出去。

伊言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几句,然后自顾自地开始寻找。

根据伊言多年看信得来的经验来看,老师藏的东西肯定是在某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比如茅房的坑里,比如厨房的柴火堆里,然而这些想得到想不到的地方,伊言都找了一通。

结果很显然。

没有。

“明家小子,你来看看!”,说话的是府宅门外的林汐,“你看这面墙!怎么和其他的不一样!”

门外的墙上都布满了杂草和苔藓,唯独一面墙上,相较与其它,显得有点格格不入。这面墙的位置朝着太阳,苔藓不容易生长,伊言伸手一摸,发现上面有些许草木灰。

伊言一乍。

沿着缝隙扒开墙壁,果然发现墙壁里面藏着个东西——一个方盒子。

方盒子捧在手里,伊言却迟迟不肯动手打开,他想起了老师寄出的最后一封信的最后一段话。

“如果没有,不用等我亲自动手,你自己把这东西塞到你屁股里面去。”

错了。

是倒数第二句。

“以你目前的本事来说,是否有资格打开它?”

伊言吞了口唾沫,手里的盒子频频挑逗着他强烈的好奇心,可是一想到那句:“不用等我亲自动手………”就让伊言望而生畏。

从小到大伊言和这位老师,从未失过约。

急性子的林汐急了:“快打开呀!快打开快打开!我要看!”

与毛躁的林汐相反,伊言像是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豆大的汗珠直冒,手掌开始不停使唤地抖动。林汐着急了,不等伊言反应一把抢过,然后强行掰开。

伊言慌了:“我曰!你TMD,想看老子后备箱能装多少?”

然而为时已晚,里面的东西已经出现在两人的视野范围内——

一封信。

一个令牌。

方盒子不知道放了多久,连里面都满是灰尘铺满,小小的方盒子却使伊言胆战心惊,林汐不明白:“不就是个盒子吗?又不是死人。”

伊言不语,心一横,“死就死吧!”,立刻打开了密封的信封。

…………………………………

…………………………………

“诛杀封云鹤!”

伊言手里的信出现了这几个字。

紧接着。

伊言默默脱下了裤子。

林汐大叫一声,捂着脸:“死色狼!你在干嘛!”

“老师,是我太年轻了。我承认,是我输了,我这就来见你。”

“你老师都不知道死没死!不对不对!你快把裤子穿上!”

伊言双眼失神把信丢在一旁:“林汐,你我相识一场,等一会儿我那一下下去后,烦请你为我收个尸。”

眼看伊言就要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举动。

“住嘴!哎呀,又不对!住手啊!”,林汐慌了:“别急啊,你看信的后面,不是还有字吗!”

伊言忽然像抓住一丝生机般,拿起信的背面一看。

“不是吧不是吧,不会真的有人做不到这么简单的事吧?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那我很期待你的表演哦。(指的是把它塞进你的屁股里)”

“师命难违。”,伊言真就要干傻事。

林汐一时也慌了神,赶快拿起丢在一旁的信件一看:“不就是杀一个皇子吗?有什么大不了?”

伊言:“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他的背景有多强大?他外公是国丈,他母亲的爹是烬国的大富商,他舅舅是掌管烬国全部军队的大将军,光是这三个人加在一起,就要压倒多少人,更别说他母亲那边的亲戚一个个不知道都封了多少官,这样的人怎么杀?”

林汐愣了一会儿,伊言想小姑娘肯定是被吓傻了,哪知,林汐来了句:“那又如何?要杀的人就他一个坏人呗,又不把这些人都杀了。”

“不是,要是我真有天大的福气把他杀了,这群人能放过我?”

林汐摸摸伊言的头:“乖,我会保护你的。”

“屁,就你这脑袋里装豆腐脑的女人,能保护我?”,伊言虽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被这柔润的手摸头的感觉还是很让伊言上瘾的。

随后,林汐往后退一步,转了个身:“走吧,臭小子,我们去商量怎么杀。”

被摸过头后,伊言有点意犹未尽,打消了将方盒塞进屁股的想法,“凭我这个现代人还能整不死一个古代人吗!妈的,老子要去杀穿他们。”

……………………………………

……………………………………

这是一场所有人都在祝福的婚礼。

新郎车万迟是战功赫赫的烬国将军。

新娘顾盈盈是貌美如花的富商千金。

什么郎才女貌,什么天生一对,用在他们两个人这里都算是谦虚了。

婚礼也是很有排面,设在烬都城最好的酒楼,而且包场,什么鞭炮烟花,都快赶上皇家娶亲了。来往的宾客非富即贵,全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连掌柜都感叹,好久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的场面了。

正当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中时。

新娘顾盈盈,

跳河了。

洞房外面就是一条繁荣的运河,人打捞上来时已经是浑身冰凉,周围人看了之后只得摇摇头,只留下家人们撕心裂肺的痛哭。这条河道的经营权归属于本是女方家族的产业,新娘居然死在了自家的地盘,说出去不知道是可笑还是可悲。

而洞房里却走出一个赤裸上身,头破血流的男人——封云鹤。

……………

封云鹤本没有在邀请的嘉宾里,出乎所有人意料,他自己早早就到了。一看到这人来了,刚才婚礼的喜庆氛围马上变得像葬礼,还有人见到他的到来,吓得躲在一旁默默掉眼泪。都知道他是个混世魔王,可奈何身份地位摆在那儿,不好多嘴,主人家也只好赔笑恭迎。

封云鹤早就听闻新娘子貌美,一来就四处询问人在何处,色心大发毫不遮掩,比新郎还急,恨不得自己跑去成亲。

烬都的规矩——新娘子在洞房前不与外人相见。

主人家用这条规矩作为借口,想堵住封云鹤的想法。得知不能看到新娘子后,封云鹤骂了几句,觉得还不过瘾,就随手打了身边无辜的下人,砸了几个瓶子,发了好一会儿脾气,有点乏了,就嚷嚷着要走。

要走?

好啊!

主人家喜出望外,比起留个混账在这里,受点气就显得微不足道。

在一群人的目送下,他离开了。

待他走远了,气氛重新热闹起来,只是回不到刚才那种喜庆了。

封云鹤真走了吗?

不,他没有。

晚上时分,新郎在外面喝的不亦乐乎。

新娘子顾盈盈被外面的热闹气氛吸引着,碍于传统习俗,她只能时不时偷偷掀起头盖站在窗口偷瞄一下,瞄到心上人喝得满脸通红的滑稽模样时,着实逗乐了这位大小姐。

可此时,洞房的门竟然被推开了,新娘有点纳闷,心上人不是还在外面喝酒吗?定睛一看,此人正是正是封云鹤,封云鹤一进门,二话不说就脱掉上衣,朝着新娘扑过去。

新娘被这突如其来的歹徒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压在了他的身下,封云鹤不仅嘴不干净,手也不老实,肆无忌惮地开始撕扯顾盈盈的衣物。一时之间,羞耻愤怒恐惧交织在这位未谙世事的大小姐身上,她顾不得体面,开始大喊大叫,可一个人的喊叫声哪里大得过无数宾客的喧哗声,外面哪儿听得见啊?

就在这时,顾盈盈的手摸到了身旁的剑鞘,那是心上人车万迟留给自己的,说是看到我的宝剑就像是我陪在你身边。此刻,宝剑的作用不再是思念,而是维护清誉的最后一根稻草。

顾盈盈抓起宝剑,也顾不得拔出剑鞘,直接就往封云鹤头上猛砸。

几下之后,封云鹤只觉脑袋一阵滚烫流出,一模才知是脑袋被砸破了。看到手上的血迹,封云鹤以为自己要死了,堂堂皇子竟然发出了一阵阵不成器的哀嚎声。

“啊啊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顾盈盈趁此机会退到窗台,出窍的宝剑紧紧拽在胸前,封云鹤叫了一会儿后才发现就是被砸破了皮,并没啥问题,可惜啊,如果顾盈盈的力气再多一点儿,这个恶魔就要命丧于此。

被砸出血的封云鹤,恶狠狠转向顾盈盈,顾盈盈虽然手中有宝剑,但面对这个即将陷入疯狂的恶魔,她开始不自觉地发抖!

“来人啊!给我把这个女人抓起来!我今天要打死她!”

门外又进来几个下人,一步步朝着新娘子靠近,

顾盈盈望向窗外繁忙的运河,心里若有所思。她想起了车万迟,自己的心上人,不是说好你会一直保护我吗?为什么这个时候你不在我身边?可是这也无可奈何,谁能料到一国皇子竟然是这般暴虐之徒、烬国蛀虫,面对一步步靠近的下人,顾盈盈心死了,留下一句:“我只属于你一个人。”

随后便纵身一跃,跳了出去。

车万迟在外面痛快的陪宾客喝酒,突然觉得心里不怎么踏实,好像有心灵感应一般,觉得顾盈盈出了什么事,不顾其他人的劝阻执意要去洞房看看。

而接下来的事情都知道了。

新娘死了。

封云鹤从洞房走出………

事情到这里就完了吗?

不,还没有。

封云鹤吃了个大憋,多委屈啊,别人失去的是一条命,自己可是被砸了道口子啊!差点被送走啊!

封云鹤一点没有愧疚之意,有人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他暴跳如雷!指着自己的头“这是谋反!这是谋反!谋反!我要杀了他们!”

下令让下人召集官兵,将新娘的家人全抓了起来,罪名是谋反。

谋反是烬国头等大罪。一夜之间,曾经的烬都富商一家全送进了大牢,可以说是家破人亡。就连将军车万迟也不放过,立下了无数战功的他,最后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关入了大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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