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李斌和平日一样早上4点就起身,喝了一大杯温白开水就开始外出跑步半小时。回来后再继续做陈老要求的运动,运动完毕之后拉筋让身子冷静下来便去刷牙洗脸,然后和陈老一起吃早餐,大概5点他俩就一块儿到陈老家后面的杀猪厂准备今天的工作。
一般的猪肉佬都不会想要拥有自己的杀猪厂,一来开设杀猪厂需要额外一笔资金,而且一般购买猪肉时只需多花一点钱就会有人代劳,何乐而不为呢?但是陈老却坚持要卖最新鲜和最好的猪肉,所以他只卖自己杀的猪。而且如果在猪农那边买回来的猪只不够成熟的话,他会选择自己再饲养多一段日子才杀掉,以确保猪肉的品质优良。就是因为陈老一路以来都这样做,使到客人们都非常信赖陈老卖的猪肉,就算陈卖的猪肉比其他人稍微贵一些,客人们还是会很愿意花钱去买。陈老的杀猪厂内平均会维持大概15头猪的数额,而每天大概会杀5头猪左右。
来到杀猪厂时,陈老会先到猪栏那边看看那些他买回来的猪只,然后把他相中的都抱起来以测量重量。确认够重之后他就会把这几头猪只放去杀猪厂外的一个小空间待定,然后就开始确认宰杀工具。陈老一边准备一边说到,
“一般的杀猪厂喜欢用电击来杀猪,这做法对猪而言根本就是一种侮辱呀!如果想要吃到好吃的猪肉,必须抱着感激的心去结束他们的这一生。”
“来,把这只洗干净了的猪带过来。然后帮他套上脚套,待会儿需要把他吊起来解剖的。”
“知道!”
当李斌帮猪只套上脚套之后,这猪好像可以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开始显得有些不安而躁动起来。两百多公斤的猪在那边乱跑乱动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猪只已经被套上脚套而无法大范围移动。虽然李斌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但是都还是会被吓得不知所措。
神奇的一幕再次发生了!李斌自己也搞不明白到底为什么,每次观看师父杀猪时周遭环境都会变成像电影里的慢镜头那样!陈老右手上拿着一把短刀,一步一步的走近那正在躁动的猪只。陈老来到猪只面前单膝跪了下来,左手缓缓地放在猪的头上抚摸着,感觉上就像是在安抚着正在闹脾气的小孩。而原本在躁动的猪竟然很不可思议地被安抚了,好像是十分享受陈老的抚摸而渐渐的躺了下来。
“乖孩子呀!谢谢您来到这个世界上成为我们的粮食,喂饱我们的五脏庙。而且我们这些卖猪的如果没有您的牺牲,我们根本无法赚钱养妻活儿。我真的十分地感激您,希望您这一辈子结束之后,投胎转世之后可以有着更好的生活,以答谢您这辈子为我们所付出的一切。”
当时在旁观看的李斌是不知道那猪到底明不明白陈老所说的,这猪眼眸里虽然还流露出一丝丝的惧怕,但是它确实变得非常的老实,仿佛接受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当李斌还在揣摩那猪的内心世界的那瞬间,嗷呜的一声!只见陈老用很干净利落的手法在猪的后脑部分轻轻挥了一刀,虽然那猪反射性的挣扎了几下,但陈老那稳而有力的左手很轻易地把猪身体固定在地上。随着一阵阵的血腥味飘过,李斌清楚地感受到这猪的生命正式结束了。而接下来就是一般的流程,其他员工会把猪吊挂上传送带,放血,去头,蹄剥皮,开膛,摘除内脏,锯开成二分体,称重,冲洗,最后进冷房。
“今天你能够看清楚我刚才那一刀了吧?”
陈老杀猪时都只让李斌近距离观看,一般员工顶多只可以在5米之外观望。不过员工们都十分尊敬陈老,个个都非常听话老实。陈老杀猪时基本上都站得远远的,绝对不偷看。等到陈老杀猪完毕了通知他们之后才会过来接手剩下的流程,而陈老每挥一次刀,都会问李斌这个问题。
“今天总算看清楚了,但是…”
“很好,看清楚了就是个好的开始。你现在不理解当中的意境是很正常的,接下来还有4头,你就继续仔细地看吧!”
“师父,我…”
“别急着发问,看师父杀完剩下的4只才一次过问,快牵下一只猪进来。”
接下来陈老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快速地用同样的手法结束掉剩下4头猪的生命,而杀猪厂内也被那浓浓的血腥味给充满了。
正当李斌想要开始发问时,却听到来自陈老的声音。
“阿强,这边搞定了。过来接手吧!”
“好咧!”
“李斌,你先隔壁休息室泡壶茶等我,我清洗一下就过去找你。”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