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疯狂的狂欢步入尾声,土匪们一个个倒在场地里昏迷不醒,葛天霸跟聂三也已经回房休息了,只剩下几个警戒的土匪跟干活的不行还清醒着。
不行一边收拾着残局一边思考着今后的行动,半途中他听到了那个罪恶的房间里的话。
“我想回家,我想家了……”这个声音是多么的无助又多么绝望啊。
不行什么也做不了,虽然他知道自己无法为那些可怜的女人做些什么,但联想起之前那个被扔下悬崖的女人,心中那股无力感还是令他十分厌恶。
如果可以,我会杀了这群人渣的。不行这样想着。
残局一直收拾到午夜,整个山寨都显得十分安静,不行一个人行走在山寨里,四周寂静无声。
困意,想要逃出去的决意以及那股淡淡的仇恨,这就是不行现在的感觉。
不行打算在睡觉前去确认一件事。
他按照自己的记忆在山寨的角落里发现了那个房间,醉梦花的房间。
相比于自己现在住的破屋子,醉梦花的房间从外面看要比不行的好很多,不愧是聂三特殊照顾的人。
不行试着推了一下房门,门居然没锁?这个傻丫头到底多没有防范心啊。
不行悄悄地推门而进,跟做贼一样,本来他也没打算直接敲门找醉梦花给镰刀看,他只是想确认一下醉梦花的镰刀跟上官月的是否相同。
强悍如不行就这样直接推门进了女孩子的房间,上官月看见的话少不了一顿说教,不行这家伙的男女意识还是太低了。
房间的布置十分简单,甚至可以说贫穷,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醉梦花正躺着的床就没了,穷酸的要死。
醉梦花已经睡熟了,这样的她看着才像一个正常的孩子。
不行没有过多观察醉梦花,他把视线投向了醉梦花的床边,那把巨大的镰刀就躺在那里。
不得不说这个镰刀真的大,光是柄就已经有两米长了,这个来作为武器感觉会很不合适。而镰刀面就有近一米,刃面反着寒光,镰刀通体黑色,上面还有一些奇怪的花纹,连不行都觉着诡异。
不行凑近观察,花纹十分错综复杂,也看不出到底画了什么,花纹盘踞在整把镰刀上,不行试着抬一下镰刀,重得要死。
而那种诡异的气息不行也感觉到了,与上官月那股令人反胃的感觉不同,这把镰刀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字,冷。
那种深入骨髓的寒意,不行也解释不清楚,以他的理解来说有点像当初他逃离刑奶奶尸体时的感觉。
那时候他不断地跑,浑身都在犯冷,因为他要逃避杀手……也可以说是死神。
想到这里不行打了个寒战,不愿再深思了,总而言之这个醉梦花看样子跟上官月没什么联系,那也就跟自己的计划没有任何联系了。
不行悄悄地溜出醉梦花的房间,回房睡觉去了。
而就在不行走后不久,本来熟睡的醉梦花猛地张开双眼,身体僵硬地坐直,然后下床打开房门看着不行离去的方向,她的四肢十分僵硬,如同木偶。
一旁的镰刀不知何时已经被她拿在手中,那镰刀不行都抬不起来,而醉梦花居然轻松地拿起,近两米的镰刀居然被一个八岁的孩子轻松握在手里。
“没有……危险……没有……发现……不……杀……”醉梦花的嘴里机械般地说着话。
她的眼睛不同往日,此时充满赤红,竟在黑夜里隐隐发着红光。
之后醉梦花就关上了房门,重新躺了回去。
而在外面的阴影里,不行的身影缓缓显出,他手里拿着板砖,死死地盯着醉梦花的房间。
“果然有问题,你不会真以为我会放过任何一丝疑惑吧。”不行有些庆幸还好醉梦花没直接冲出来,那镰刀看着都害怕,自己真不一定能打过她。
虽然与上官月的天元不像,但是不行可是十分细心的,任何一点异样他都十分注意,这个醉梦花身上肯定有秘密。
“聂三或许知道什么,但是刚刚到底怎么回事,她那身体的不协调……”不行又盯了醉梦花的房间好一会儿,确认安全自己才离去。
第二天。
不行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又一次遇到了醉梦花,她如往常一样没有注意不行或者别的事物,依旧那副呆呆的样子。
这反倒令不行更加疑惑了,昨晚醉梦花脸上可是清清楚楚地写着杀了你三个字,今天怎么就跟没事人一样?难道她也跟上官月一样拥有着强大的自控力?
不行越这样想着越对醉梦花更加好奇,但他又不敢明目张胆地观察,只能暗地里偷偷观察。
结果就是他被聂三叫走了。
“小子,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聂三直接不客气了,“我告诉你小子,离小花远点,你才多大点就对女孩子感兴趣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脑子坏掉了吗?
但是不行也有话问聂三,也不绕弯子。
“醉梦花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什么?”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安安心心地扫你的地去。”聂三也横上了。
“既然你知道我的性格那么你也知道我不会乖乖地在这个山寨里扫一辈子地,我会逃出去的。”不行也不隐藏,估计自己的想法早就被聂三看透了。
“所以你打算在小花的身上找突破口?”聂三反问道。
“只是一种可能性,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对付葛天霸还有……你。”
聂三叹了一口气,语气也逐渐缓和了。
“别想了,她对你没有任何用,她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但你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们的眼神很像。”
啊?很像?我的眼神看着有那么呆吗?我难道看着像个傻子?不行对自己开始产生疑惑。
聂三只是笑了笑接着说道。
“说真的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啊,可惜了……”聂三没有接着说下去,“你回去吧,别再盯着小花了,你发现不了什么的。”
既然聂三都说到这步了,不行也只能作罢,准备离去。
就在他即将走出去的时候,聂三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子,如果可以的话,以后请照顾好她。”
你又说莫名其妙的话,她身边不就有你这个脑子不好的家伙在照顾她吗?不行没有理会聂三话里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