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杰尼(龟)
“小姐,跟我走吧。”司徒说,合上盖子,站在我床头长身玉立。
“什么……”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昨天我说的话你还没忘记吧?跟我走吧,我比他们更适合你。”他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身子,附身,抱住我心疼不已的说。
“你别傻了,明知道不可能。”我说,“谢谢你的爱,司徒,谢谢你不嫌我脏……可是我的爱早就不能给你了。”
“我知道,小姐,我只是想能够时刻陪在你身边而已,在我看来,小姐永远都是世界上最纯净的,就像莲花一样。别用那样的话说自己,好吗?”
他抱得越紧,我的泪越是汹涌,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暖暖,你还真是饥渴啊,这么欲求不满就告诉哥哥啊,何必找一个外人?”冷冰凉走了进来,邪魅的笑,把司徒从我身上拉开。
“你欲求不满也有个限度,她才多大个孩子?你看清楚!她不是充气娃娃。”司徒不甘示弱的说,眼里带着怒意。
“这是她自找的,就应该让她知道违抗我的下场,还有,你不要真的把自己当成冷家的人,是你自己要来冷家当一条狗的,没人跪着求你来。”
他抓住司徒的衣服,狠狠的说道,“以后离我的女人远点儿,不然你一辈子也别想见到她。”
“你要藏起她?”
“不可以?”
“到现在还这么幼稚,若是能,早就独占了吧?”
不说话,默认。
“最好看紧了,冷少爷。”司徒说完,转身离开了。
偌大的房间又只剩下了我们两个,气氛有些沉闷,我怕他再次发疯,那样我真的会死。
“哥……”我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哥,我饿了……”
他看了看我,俊美的容颜上有淡淡的忧愁,他拉起我抱在怀里,“以后不会了。”
“恩?”
“昨天那样,不会了。”
这算是道歉吗?我不知道,我木木的点头。
就算再那样我又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
除了臣服和忍耐,我还能怎样?
“都是你不好,以后别再试图反抗我,听见没有?下次就直接把你喂鱼。”他威胁着,恶意的拍着我的屁股。
我气呼呼的白了他一眼,他居然笑了。
“暖暖,明天我们启程去香港。”他说,心情很好的样子。
“香港?为什么?”
“老不死的蹦极摔下悬崖,命在旦夕,咱们要去看他什么时候死。”他说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可是他的爸爸啊!
就算是在怨恨,现在他都那样危险了,还不能忘记那仇恨吗?
“我马上去收拾一下。”我激动得跑下去,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站立,软软的倒下去。
他迅速拉过我抱在怀里,“你说你有多笨?”
他紧紧的抱着我,吮吸着我的耳垂,带来一阵酥麻。
“哥……你不爱爸爸吗?”我轻声问他。
“爱?”他冷哼,放开我,“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他不是我爸爸。”
“哥……”
“暖暖爱他?”反问。
“恩……我爸爸妈妈走的时候,是他愿意收留我,不然我也……我就不会在这里了。”我想说不然我也不会遇见你们了。
可是我无法开口,有些怀疑弄明白之前,我需要冷静一些。
冷冰凉听出了我话语里的犹疑,轻轻的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而是抱起我走了出去。
坐在去往香港的私人飞机上,七个人七个不同的表情,但是没有一个属于高兴。
大家为了各自的心思沉静着,平时跟我们一起最能闹的春春也安静了下来。
主人们都阴着脸,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露出笑容。
更不敢像平常一样嚷着要看电视,尽管电视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下午三点的时候到了私人机场,下飞机,最先见到的人是许久不见的一样。
一身灰色的风衣,高挑性感的身材,栗棕色的发随风飘扬着。
漂亮的眼睛里不再被温柔填满,有些悲伤。
这样的弋阳让我很不习惯,他看上去很沧桑,他瘦了。
微笑,经过他身边,极力克制住想要扑上去抱住他的冲动。
就在一个多月以前我还可以这么做的吧?
门前停着几辆车子,我被冷冰凉抱上了安弋阳所在的车子。
我怀疑他是故意的。
副驾驶处坐了一个妖娆火辣的美女。
见到我们,媚笑着点头,一双眼不住的瞟着冷冰凉,爱答不理的看着我。
“哈尼!这就是你总说的干妹妹吗?”女人水蛇一样缠绕上安弋阳的胳膊。
车子已经开动了,微微震颤,她胸前的某物也跟着不安分起来。
“恩。”冷淡的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愿意理那个女人。
“果然好可爱哦!”女人转身就要来捏我的脸,却被冷冰凉挡住了。
“阳,管好你的女人。”他冰冷的语气和强大的气场让女人有些发憷,悻悻的缩回了手。
弋阳没说话,只是开车。
那女人通过前面的后视镜狠狠的鄙视着我。
懒得理她,转头看着车外,我最担心的是爸爸究竟怎么样了。
在医院里,我终于见到了日思夜念的爸爸。
他全身都插着管子,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蜡黄的脸色不复往日的英俊,单薄的唇上卷曲着白皮。
原本乌黑油量的头发变得枯黄,根部新生出来的发居然无一例外全都是白色的。
“那女人呢?”二哥沉着脸问道,英俊的面容上扭曲着狰狞的愤怒。
“二少爷,夫人她……有事,不能来。”爸爸的管家杰尼说道,语气中带着遮掩的意思。
“可恶!”二哥一拳砸在墙上,我听见很大的声响,我心疼他的手。
“有事?是玩麻将去了,还是上街购物了?”大哥斜睨着二哥。
我本以为最毒舌的是冷冰凉,没想到大哥也会这样。
“少爷小姐们不必担心,老爷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医生说,好好调养的话,还是有可能苏醒的。”不过,能不能下床就不一定了。
杰尼黯然。
我拉住爸爸有些苍老的手,眼泪一滴滴的滴在他手上。
八年前,就是这双手在我头上轻抚,问我愿不愿意叫他爸爸。
我答应了,于是换来了这么离奇的命运。
可是我依旧感激他,不管结局怎么样,他都永远是我爸爸。
“担心?杰尼,你真的是龟吗?”冷冰凉望着那个男人,嘴角带着一丝笑。
该死的家伙,你终于要死了呢,上天允许你活到现在真是一宗不可饶恕的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