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的一声，杜起眼从位置上弹了起来，“咚咚咚！”心跳剧烈地快要停摆。
“杜起眼！我刚才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是脑子长在**里了？还是把眼睛当**用了？”天师怒不可遏道。
“他是把**当眼睛用了”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声音，顿时引来了一整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
杜起眼的脸色逐渐从涨红变得苍白，在外界看来他就差找个地洞钻进去了，他的脸色与一般的羞愧无异，一阵红一阵白的。逐渐缓过劲来的杜起眼茫然地看着前方，这是。。
“咳——”杜起眼两嘴开合了一下，干哑的喉咙如同齿轮生锈的老机器，发出了金属拉丝声般刺耳的半个音节，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行，待会回去把你家长叫来。”
杜起眼愣愣地坐下，停转的脑袋慢慢开始解冻。我叫杜起眼？不，我叫赵独秀？我22岁？10岁？无数的信息交织在一起，再次让杜起眼的脑袋抽痛了起来。
半晌，杜起眼终于反应了过来，这是因为我上课的鬼画符做了一个离奇的梦？还是我穿越到了这个世界的这个“我”身上？我记得我画了那个符箓，然后就跟做梦一样失去了“杜起眼”是自我意识，从而有了这些记忆，但是另一方面又是“赵独秀”被丧尸包围了，在危难关头穿越到了“杜起眼”身上。两个人格都太真实了，都有从记事以来的全部记忆，与其说是两个人格不如说是同一个肉体并行经历了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生。如同“赵独秀”印象中的庄周梦蝶的故事一般，不知是庄周梦中变成蝴蝶呢，还是蝴蝶梦见自己变成庄周呢？
一切的记忆变得那么不真实，杜起眼仔细审视起自己，我现在的思维虽然感觉像是混合体，但是明显是“赵独秀”占主导，也是，“赵日天”22岁，而“杜起眼”10岁，不管是记忆量还是思维模式都是这个我更大更成熟，天然的就偏向了更强的一方，包括我现在的自我分析，“杜起眼”是完全无法做到的。站在杜起眼的角度，就是上课画了个符，然后在没有“杜起眼”自我认识、自我意识的梦中以赵日天的身份在另一个世界活到了18岁，而关于他有生以来的全部记忆也存在在了他的脑袋里，而醒来后的现实似乎证明了这其实是一个梦。以赵独秀的认识，在他的世界中各种形式的想象的文学作品给他了脱离杜起眼这个世界之外想法，更像是意识或是灵魂的穿越，进入到了杜起眼的身体，而现在他们两者的思想是共享的，所以形成了这种状况，但是现在这个世界完全没有办法无法证明这个想法。现在的情况概括起来就是，“我”这个人由两段十年的人生经历，和一段十二年的经历杂糅起来。
算了，也不必去纠结我到底是赵独秀还是杜起眼，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现在的我，是赵独秀也是杜起眼，是一个综合的我。认识到了这一点，形势逐渐明朗了起来，不管如何这都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好处，杜起眼开始用全新的、成熟的眼光和思维认识这个世界和思考。
与之相伴的，一个暂时无法排除忧虑也出现在杜起眼的心底，这来自赵独秀的知识，如果这种情况是人为的，那么毫无疑问他自己很有可能就是一只“缸中之脑”，无论这个缸是以何种方式形成的，是这个世界的强者改变了记忆还是像那个世界的赛博朋克，原始意义上的缸中之脑，或是其他。
“呵tui～，老子管你什么肛中之脑，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差距是悬殊的，强弱是相对的，矛盾是对立而统一的，希望是存在的，我的成功是命中注定的！”杜起眼这样安慰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