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打下来,王躞受到了宋朝廷的严厉斥责,王躞再也不敢做一些小动作了。过了两个月,到了九月份的一天晚上,杨幺正在大殿里和钟子仪议事,忽然一名士兵前来报告:“启禀大王,澧州雷统制差人给大王送一封信来。”接着呈上了信。杨幺看了信道:“雷德进和雷德通在信里说,目前澧州地区一切风平浪静,王躞他们在那里没有什么新的动作。”杨幺说这话时,是转过身来对钟子仪说的,钟子仪正在听着杨幺说话,突然他觉得有一道白光在高处突然闪过,他心中顿时一惊,急忙抬头,发现一个蒙面黑衣人正从屋顶高处直扑下来,手中握着一把精光闪闪的宝剑,直向杨幺狠狠刺来。
钟子仪一把把杨幺推到旁边,口中大叫“有刺客。”一边拔出宝剑,护在杨幺前面。那黑衣人从高处扑下来的时候,本想一刺成功,不料被钟子仪破坏,他落地站稳,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闪着精光,对着钟子仪就一剑刺来。
这时殿外的守卫士兵们听到钟子仪的叫喊声后,纷纷向大殿里奔来。那黑衣人身手异常灵活,一出手就狠下杀招,想在最快的速度将钟子仪击败。他挺剑迅疾地向钟子仪周身要害部位刺去,钟子仪连挡五剑,也是快速无伦。那黑衣人又刷刷刷快攻了五剑,钟子仪又给他挡了回去。
那黑衣人没有料到钟子仪武功如此高强,又见周围的守卫士兵手握兵器,已经围成了一个大圈,严阵以待,心知如果自己斗不过钟子仪,今晚的刺杀计划就肯定会失败。心念一转,上前快速抢攻,使出全身本领来斗钟子仪。钟子仪毫不示弱,挺剑与他斗在一起,俩人以快打快,转眼间已经斗了二十多招,钟子仪却越打越是怀疑,他经常与史行切磋武功,比较熟悉衡山派的武功,眼前这个黑衣人明明使的就是衡山派的武功,他究竟是衡山派的什么人呢?是谁派他来的?
二十招过后,钟子仪临敌应变的功力渐渐显露出来,不仅能够快速化解那黑衣人的快攻,而且渐渐地可以反守为攻,压制住那黑衣人的进攻,占了上风。那黑衣人却由攻变守,渐渐开始感觉到有些吃力,心知不妙,于是刷刷刷三剑连续急速地进攻,乘着钟子仪挡剑的时候,左足在案几上一蹬,身体一跃而起,上到殿顶,用左手勾住了一根横梁,准备跃上殿顶逃走。
那殿顶早已经露出了一个洞,正是那黑衣人偷偷进入大殿的入口处。钟子仪岂能容他这样轻易逃脱?紧跟着一跃而上,左手也勾住那根横梁,右手挺剑用力向那黑衣人刺去。那黑衣人只好在高处挺剑招架,钟子仪双腿连环踢出,那黑衣人无法招架,只好从高处跃下,钟子仪紧跟着跃下,如影随形,依然快速进攻,那黑衣人这时已经明显不敌,又是十招过后,钟子仪一剑刺中他的左肩,紧接着又刺中他的右胳膊,那黑衣人已握不住剑,当的一声,宝剑掉在地上,早已围成一圈的守卫士兵们一拥而上,用长枪抵住了他的身体。
那黑衣人无法动弹,被士兵们绑成了一个大粽子,推到杨幺和钟子仪面前。钟子仪一把揭开他的蒙面,只见这个刺客五十岁上下的年纪,几绺稀稀落落的胡须,长相平庸,一双眼睛精光闪烁,平淡的神情中有些愤然,又有些傲然。钟子仪道:“你是衡山派的吗?”那刺客没想到钟子仪一口报出他的师门,神情中有些惊讶,但并没有作声,依旧是那种愤然又傲然的神情。钟
子仪只去过衡山派一次,也就是刚入师门的时候,随着师父他们去交流切磋的那次去的,除了对吉乐华和他的两个陪客弟子有印象外,对其他人已没什么印象了。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衡山派的什么人,钟子仪也搞不清楚,他于是吩咐了一个士兵几句,那士兵领命而去。过了一会儿,史行匆匆赶来,钟子仪对他道:“请史大哥看一看,这个人是不是你们衡山派的?”史行和那个刺客一照面,俩人都有些吃惊。史行道:“李师叔,怎么会是你?”那刺客也吃惊地说道:“史行,你怎么会在这儿?”原来这个刺客就是曾经偷偷逃离衡山派的李路子,
这几年来衡山派众人都不知道他逃到什么地方去了,想不到却在这儿见到了他。钟子仪对史行道:“史大哥,他究竟是谁?”史行叹了一口气,对钟子仪道:“太子殿下,他就是我们的师叔李路子。”钟子仪大吃一惊,原来眼前此人就是当年密谋刺杀岳麓派师祖项无危的李路子,想起师祖的惨死,不由得怒火上冲,恨不得上前一剑刺死这厮,不过他知道今日刺杀之事非同小可,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这时史行道:“李师叔,你为什么要来刺杀大圣天王?”李路子哼了一声,看着杨幺说道:“大圣天王?他也能算是个王者?他只是个贼寇罢了”。史行一听,不禁火了,正想说话,只听杨幺说道:“是谁派你来的?”李路子昂着头,神情傲然,并不答话。
杨幺道:“是不是王躞?”李路子还是不说话。杨幺冷冷地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李路子一惊,这时的神情才有几分慌乱起来,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不过他还是没有说话。杨幺看着他说道:“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来人,将他拉下去砍了。”旁边立刻有四个士兵上前就要把李路子拉下去。李路子连忙说道:“好,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