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院观察了几天,南鸢便出院了。住院这几天,并没有任何人来探望,其中一部分是因为乔轩辰的震慑,一部分是因为原主的性格真的是不讨喜,没什么朋友,有的话的都是图她的钱。
看着车外倒退的景色,南鸢不经意间挑起了话题:“爷爷这几天都在公司吗?”副驾驶上的陈管家诧异的抬头通过后视镜看着浑身慵懒,斜斜的靠着椅背,清冷的气质中又莫名带着说不出的匪气,给人一种格外嚣张的感觉。
南鸢自是感受得到陈管家在看她,许久不见回答,很难得的善意提醒了一下:“我这人不喜欢重复,并且,不喜欢被人盯着看。”后视镜中南鸢冷然的目光投了过来,正好与陈管家尚未来得及收回的视线撞个正着。
陈管家有些慌乱的将视线移开,仅仅是刚刚的对视一秒,他却感觉脊背发凉,心底格外慌乱,小姐的眼神什么时候这么可怕了,他不禁拿南鸢和老爷比较,老爷久经商场浑身的气势似乎还不上小姐,这个结论让他吓了一跳。
可再次抬头,看到的依旧是南鸢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的样子,他暗自安慰着自己,一定是最近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在南鸢逐渐暴躁的情绪还未完全升起来之前,陈管家回答了:“是的,这两天公司比较忙,老爷有点抽不开身,所以没能来医院探望小姐。”
之后车内陷入了一片死寂,陈管家无意间瞟到了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正在发抖,额前也泛起了许多细密的汗。不止司机,陈管家心里也有些发怵,他总感觉小姐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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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最终驶入了山里,蜿蜒盘旋而上,隐隐约约树林间可以看到露出房子的一隅。这的地价就连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也比不上,只因为这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贵,皆是有权有势。
能够住在这里不仅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同时你的交际圈也会瞬间拓宽,因为这里面聚集了所有的成功人士,各种企业家。有人曾调侃,只要你住了进去,不管你之前是干什么的,那基本上可以说你一半的身子已经迈入了上流社会。
车辆一直开着,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径直朝着山顶的方向开去。这座山简单来说就是个金字塔食物链,在社会上的地位越高,住的位置便越高,越往上房屋别墅也越来越少。
等车缓缓停在一欧式装修风格的别墅前,南鸢观察了一下,发现与其同一层高度的只有一个,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那一个是乔轩辰的本家。
怎么说呢,原本南鸢和乔轩辰是邻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小又定了娃娃亲,本该是段佳话,最后却演变成那样的悲剧,人生也挺戏剧性的。
南鸢随着陈管家进入了有些过分豪华的别墅,满园的绿化都有下人打理,路过的人皆恭敬的对南鸢微微弯腰行礼,叫声小姐,南鸢稍稍点头,以示回答,然而下人们却是有些受宠若惊。
一路沿着鹅卵石铺成的道路穿过花园行至别墅房屋门口,守在门口的仆人见此,连忙打开了有些厚重的门,一眼望去率先入目的便是那径直从三楼垂掉到一楼的水晶灯,真的是格外的耀眼。整个屋内装饰,又怎是一个豪字了得。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小姐回来啦。”一道不太和谐的声音自大厅内响起,语气中丝毫不掩盖对南鸢的嘲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