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身上趴着的几人被一股巨力踹开,时酒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一直闭着眼睛在那里嘶吼着,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落入发间,手脚处的伤口因为挣扎已经流出大量血液,粗大的铁钉却纹丝不动的钉入骨头内。
颓靡美艳的女人,刺目鲜红的血液,给人视觉上的强烈冲击感,身上的衣服已经所剩无几,堪堪的遮住要紧处,原本白皙如玉的皮肤也变得青青紫紫,手腕处的勒痕尤为明显,红色的血丝纵横交错的蔓延着,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红玉手镯。
白祭停在时酒旁边,俯视着地上的女人,眼眸不停闪动,最后却归于平静。
白祭抿了抿唇角,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耐,但却似乎多了点什么“行了,没事了”
听到声音,时酒惊惧的睁开了眼,看到眼前的白祭,眼里的光亮似乎消失了,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白祭瞥见时酒眼里的失望,心不由得刺痛了一下,也没再控制自己的情绪,脱口而出“怎么?没有爽到?”
那几个被踹出去的人,狼狈的站起来,畏畏缩缩的躲在角落,不知道是天生的气场还是什么,他们不太敢靠近这个男人。
时酒闻言,脸色有点苍白,整个身子都有点颤抖,想张口说什么,喉咙却疼的异常,手指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白祭嗤笑了一声,蹲下身子,打量着时酒,如蔑视蝼蚁一般“求我,我就带你走”
时酒冷冷的凝视着白季,无声的启蠢说了两个字。
白祭顿了一下,幽深的瞳眸席卷上浓稠的黑雾,不停地缭绕,诡异异常。
良久,白祭低低笑出声,嘴角讽刺的弧度越来越大,连眉眼都带着目空一切的狂傲。
这样的白祭时酒第一次见,虽然平时他便是狂傲不可一世的模样,看谁都是看垃圾一样的眼神,但是这次,像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看到的他远远不是之前的模样,如九五之尊的皇帝一样,蔑视一切,狂妄至极。
“恶心是吗?呵,站旁边做什么,继续”
几人听到白祭的声音,颤抖着小腿,互相看了一眼,都是满头问号???
这小两口搞什么飞机?要吵出去吵OK?
眼见着空气越来越压抑,几人颤颤巍巍的走过去,为难的看了一眼时酒,像是在说“你特么倒是哄你男朋友啊,哥们几个不想再被踹了”
时酒的眸子冷了冷,面色寡淡,她极其不喜对方以那种口吻跟她说话,她又不是受虐狂,要不是一直记得这是个危险人物,她早爬起来揍死他了。
几人这边看了看,那边看了看,不知如何是好。
白祭凉凉的瞥了一眼他们,嘴角似笑非笑。
行吧,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大兄弟,你可别后悔来找我们麻烦。
几人磨磨唧唧的上前,赤裸着身子靠近地上的时酒。
时酒闭上眼睛,没理会他们。
白祭看着时酒的动作,嘴角僵硬了一下,不过也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