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时酒醒来,是在一个极简风的房间内。
头顶的吊灯闪着暖黄的光芒,房间不大,旁边有个大落地窗,挂着灰色的窗帘,阳光从缝隙里透过来落到灰色的地板上,投下一道昏黄的阴影。
时酒揉了揉脑袋,全身有些无力,废了好半天劲,才缓缓的坐了起来。
安静的房间内突然响起轻微的声响,时酒转头看去。
男子高大的身影浮现在眼前,脚步缓慢的朝时酒走过来。
时酒眯了眯眼,轻笑了一声“怎么?这是要请我来做客?”
白祭走到床边,低头俯视着时酒,眼眸深邃,嘴角的笑容无波无澜“嗯,满意吗?”
时酒沉默了片刻,开门见山的说道“说吧什么事?”
白祭没有在意时酒的态度,只从旁边拿了一叠资料,扔到了床上。
时酒瞥了一眼,入眼的两个大字浮现在眼前,手指顿了一下,抬头看向面容俊逸的白祭,语气冰冷“什么意思?”
“你说呢,季野?或者说季夜?”白祭习惯性的带着点讽刺的扯唇,双手环胸,好笑的看着她僵硬的面色。
时酒倒是感觉有点错愕,倒是没去辩解,身子放松,懒懒的靠在床上,“为什么觉得我会是她?”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容貌身材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把两者联系在一起。
白祭挑了挑眉,薄唇轻启,性感的嗓音夹杂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在房间里扩散开来“很多事情都不能用常理解释,那我为什么不能怀疑呢?”
“你也没有否定不是吗?”
时酒轻笑了一声,面无表情道“如果你能学会尊重别人的话,兴许我们还能是个朋友”
说那么玄乎,还不是因为偷看了她手机。
暗暗的翻了个白眼,时酒表示真的不想说话。
空气中安静了一瞬,一道冰冷讽刺的声音响起“嗤,我会稀罕?”
白祭说完感觉心口有点沉重,眼眸微沉,定定的凝视时酒的表情。
像是习惯了白祭的态度,时酒没有什么感觉,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黑化值倒是没涨,好感值倒是下降了两点,现在好感值是85。
眉头皱了皱,再不过去她感觉这好不容易的好感值又得下降。
狠掐了一下手腕,时酒翻身下床,穿上鞋子就想离开。
白祭注视着她跌跌撞撞的模样,倒是没有阻拦,反而打了个电话让人把她送回去。
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手机嗡嗡嗡的响起,白祭颇为不耐的接过电话,冷冷道“说!”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白祭抿了抿唇角,“我现在很忙,过段时间再说”
直接挂断电话,回头打量着刚刚有人躺过的床铺,一阵失神。
良久后,白祭不耐烦的离开。
这边,时酒虽不愿和白祭再扯上关系,但看了看时间,还是上了车。
回到之前停车的地方,时酒的车被人停在了休息区,打开车门,一个白色的毛团直接扑了过来,时酒顺势接住。
太子使劲在时酒怀里钻着,语气极其委屈的控诉“大佬,你去哪了,你是不是又把我忘记了?”
时酒尴尬的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刚刚有事去了,这不是回来了?”
太子哼了哼,小屁股一翘一翘的,毛绒绒的尾巴缠绕上时酒纤细的手腕,颇为不满的用小爪子挠着衣服。
虽然他们可以意识沟通,但是大佬屏蔽了他,他也没有办法,能进入空间的前提下也是要在大佬旁边才行,嘤嘤嘤,他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