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懒得去管二哥哥了。虽然二哥哥丢下我,但也因此,正好碰上了葛绍平,这反而很不错,还帮我猜出了灯谜,得了许多小玩意儿,那就不向父亲告状好了。想着接下来,,二哥哥还是要这样苦巴巴地读书,也解了气。
二月,没了走动往来的亲戚,我只能待在屋子里,读书、写字、绣花。
“小姐,这朵玉兰真是栩栩如生呢!”红葶拿起我绣了大半的手绢,小心摸了摸。
“这可是我绣了了近一个月的呢!”母亲是最喜欢玉兰花的,绣好这条手帕,就可以送给母亲,讨她开心了!
“小姐这条手帕是要送给夫人的吧。”青枝给我倒了杯茶,递给我。
“是呢!瞧,我专门绣了母亲喜爱的花呢!”我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还打算再绣一条送给祖母呢!”
“小姐这些日子天天绣这些,眼睛怕是会酸了,要不小姐,我泡些菊花茶,能明目,也能提些精神。”
“红葶,你真是细心!不过我想再多些点心吃食,或许会更为有用些。”
“好的,小姐,我再去想想哪些东西对眼睛好,就做来给您吃。”
“记得要做得极好吃,不然小姐可是不要哦。”青枝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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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春。杏花春。桃杏妖娆如个人。”春意暖融融,是个出去游玩的好时节。阮姐姐办了赏花宴,也邀请了我,我欣喜了好久。去了她那,认识了好些姐姐妹妹,也算是不错。我这只有两个哥哥,家中也没个姊妹陪伴,阮姐姐和我相处得很不错,我也渐渐把她当作了亲近姐姐。
“阮姐姐,求求你了!”我拽着软姐姐的衣袖,努力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
“这个,你也让我太为难了吧!”
“好姐姐,马上就是我的生辰了,我别的什么也不求,只是求你和我去趟城东边的香禅寺。”
“你可别框我了,你家祖母明明就是回去香禅寺的,你跟着你祖母,想来也没人会阻止你。为何偏要让我随你去呢?”阮姐姐来回走着。
“上次和祖母一同前去,我抄经书抄的都手麻了!何况我也只是想去一天罢了。”
“你实话实说,这般纠缠我,究竟有些什么打算?”阮姐姐一下把我问住了!我总不能直接告诉他,我想去寺旁边的酿酒的人家吧!
“莫不是又想偷着跑出去玩?”
“哎呀!阮姐姐,我去年去那的时候,见着了好大一片梅子林,瞧瞧现如今也是该成熟的时候了,就想亲自去摘些。可你也知道,摘果子这事要是被我的父亲知道,非得再给我请个嬷嬷来了!要是如此,我一定会拉上阮姐姐,陪我一同的。”
“你这丫头,怎得这般难缠!”
“阮姐姐,我又不是做甚坏事,只不过想要玩下罢了!”在我的据理力争下,阮姐姐终于无奈了,只能答应了我。
阮姐姐愿意陪我,我又找了给大哥哥的春闱祈福做借口,终于能正大光明去了。
“小姐,明明老夫人也是要去香禅寺的啊。”
“红葶啊,陪祖母去我就要在那呆上几日,抄上几十遍的经文。这有些让我为难啊!”我还叮嘱了红葶,要记得将东西都带齐些。
这次没带上青枝,青枝也是要恼上一些日子,不过要是带上她,怕是不那么容易溜出去了!
总算是和阮姐姐一同到了香禅寺。“你看,这里的风景确实很不错呢!”我带着阮姐姐进去,马上找了个由头。
“阮姐姐!”我捂着肚子,努力做到脸色发白的样子。
“怎么了?”阮姐姐连忙扶着我,关切问道。
“怕是今早吃早饭的时候仓促了些,腹内有些不适。”
“那怎么办呀!”阮姐姐是被我吓住了,变得有些手足无措。
“无妨,之前我也有过这样子的状况。去休息一会便好。”
“那你就快去休息吧。”
“真是抱歉啊,阮姐姐,那你......”
“无碍,我在这转转,你好生休息会儿,不用管我。”
红葶连忙找了个小和尚带路,扶着我去了厢房休息。
我躺在床上,就对红葶说:“红葶,今日早饭吃得太快了,我这是饿得痛了,你赶快去准备些容易吞咽的。”
“小姐,您一个人在这行吗?”
“这肯定无什么大碍,不过你千万别将这件事说出去。”我叮嘱道。
“是,小姐,我记住了。小姐您就好好休息。”
终于是成功了,我推开门,就悄悄跑了出去。没几步路,我又到了酿酒的屋子那。
其实我也是有担心要是这样突然去了,要说些什么不过我还是鼓起勇气跑了过来。
我进到院子里,没什么声音,便叫了一声:“有人在吗?”
没人回应。我泄气了,果然,这次来也不一定能见上面,他也不一定会在这。
“姑娘,你这是有什么是吗?”在我向外走的时候,一个穿着素衣的妇人过来了。她提着两个大篮子,里面装的像是梅子。
“嗯,请问夫人,这是葛家酿酒的地方吗?”
“姑娘客气了,这里确实是葛家酿酒的地方,我是这家当家的妻子,你唤我葛婶就是了。”
“葛婶。”我向她施了礼,说:“前些日子,我碰上葛公子,他帮我解了谜,所以今天路过此地,特来感谢一番。”
“原是这样。”葛婶进了园子,把两个篮子放下,叹了口气。“既然是认识平儿,也难为姑娘有心了。这孩子受了这接连的打击,近日也一直闷在屋里,我也没去打扰他,姑娘怕是今日见不到他了。”
“打击?”感觉上次元宵见他,他也是温温和和的,也没瞧出什么事情,不知道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难不成是最近的事?
“不知道葛婶可否告知,是怎么了?”我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平儿这孩子,向来是聪慧机敏的,原是打算去年参加乡试,很是有机会考上的。不过他父亲病重,为了照顾他父亲,我只能留在家里,他也只能在等上三年。”
我心里一惊,难怪我瞧他有着书生之气,却总出门做这些事。
葛婶又继续讲下去:“上个月,他父亲也最终还是没熬过去,受了这么久的罪。这孩子也倒是辛苦了这么久,也是伤心极了。”
“夫人,请节哀。”我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匆匆安慰之后,只能匆匆离开。
慌乱跑回了寺里,我迅速躲在了床上。原先是装出来的腹痛,现在确实真的浑身难受了。
这确实是,是难以承受的打击。我躺在床上,就这样静静躺着,等着红葶进来。
“小姐。”红葶敲了门,我听见她走进来,将端着的东西放下,向着床边走了过来,“小姐是睡了吗?身体好些了吗?要不还是先趁热喝了刚熬的银耳粥吧。”
我睁了眼,红葶就连忙将我扶起来,拿了整头给我靠上。
“先给我倒杯水吧。”这时,我发觉我嘴唇干得有些发痛,说出的话也是嘶哑这的。可我明明也没有哭,这事其实也与我没什么关系,葛绍平也只是我认识的一个人罢了,连朋友也算不上。可我也真真实实是在难过的,是在为了他难过的,可惜他要再等上三年,他父亲也还是离他而去。不过,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