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得见得力量?
赵芷柔越发听得糊里糊涂的,对着欧阳念欲言又止,“那……不知妾身这病,可还有救?”说话间,又有眼泪要滑落出来。
一旁的安慕城见她又要垂泪,忙上前安慰,“夫人,你就放心吧。聂神医医术高超,道法造诣更是高深,有他在,夫人这病,定能祛除。”
“聂神医,我说的可对?”安慕城将目光落到了欧阳念身上。
欧阳念眼底寒芒一闪,勾了勾唇,对上安慕城看过来的视线,配合道,“是,夫人就放心吧。夫人这病想要根治并不难。在下只要找到病因所在,自然能够替夫人祛除这病症的折磨。”
病症所在?
赵芷柔皱了皱眉心,又追问道,“不知神医所指的病因是什么,该如何找?”
“夫人,病因,便是导致夫人病症的根本原因。有时候,病症在身,但病因不一定在身,所以在下得在夫人所住的环境四下查看一番,找到病因所在,方才能为夫人根治。”欧阳念一本正经的胡诌。
赵芷柔顿时放心下来。又生怕自己身上的病症找不到病因,对着安慕城道,“老爷,既然聂神医都说如此说了。你可要吩咐下人们领着神医看仔细了,可别怠慢了神医。”
安慕城看着她宠溺一笑,“我省的,夫人。在这期间,你可得答应我好好养伤,千万别累坏了身子。”
呕~
欧阳念心头顿时涌起一股恶心感。
这对渣男贱女!
欧阳念眯着眼睛,看着安慕城同赵芷柔在一处腻歪,还真是让人有种想要作呕的冲动。
“好了,老爷。你赶紧找人带着聂神医四处看看吧。”
赵芷柔同安慕城腻歪的差不多了,这才主动从他的臂弯处出来,催促安慕城领着神医去找病因。
“好,那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可别累坏了身子。”安慕城又不放心的嘱咐道。
“行了,老爷,我知道了。可别让神医等急了。”赵芷柔又耐着性子柔声催促道。
她现在心急自己的病,自然是希望神医越快找到病因越好。
欧阳念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安慕城这才站了起来,对着欧阳念道,“让聂神医见笑了,还请神医勿怪。”
欧阳念扯了扯嘴,干巴巴的笑了一声,“安相与令夫人感情真好,在下羡慕都来不及,又岂会怪罪。”
安慕城放心下来,又放低了姿态,对着欧阳念问道,“不知接下来,神医该如何做?”
在安慕城的眼里,欧阳念就像是一个世外高人一般的存在。这样的人,自然值得他交好。
而且神医聂杨,在京城之中替不少达官贵人治过病,有不少权贵同他交好,自己自然也要做足了姿态,给足了面子。
欧阳念故作高深的闭目沉思,随意道,“在下打算先在府中四处查探一番,看看导致夫人久病在床的症结在哪里。”
“好,我这就安排人跟着神医,也好为神医带路。”
欧阳念却是摇了摇头,“不必如此麻烦。在下只要借安相的屋顶一用。如此一来,府中哪里有不妥之处,在下自然一看便知。”
屋顶?
安慕城皱了皱眉心,跟着欧阳念出了院门。
欧阳念视线在四处打量一番,略一思索,突然纵身一跃,飞上了一处高檐瓦壁。
安慕城心下又是一惊。没想到神医不光医术高超,道术高深,连这武功造诣,也不是盖的。
欧阳念站在高处,视线一一扫过右相府的每一处。视线专注而认真,好似没人能够打扰到他。
一会儿,她又掐指推算,眉心紧皱,好似在认真的推算着什么。
他这般一脸高深的模样,看得安慕城也不由自主的随着她的表情而心下起伏不定,心中忍不住胡思乱想。
片刻之后,欧阳念皱紧了眉心,从那高处一跃而下。
安慕城连忙凑了过去,见欧阳念眉心紧紧皱起,顿时一脸紧张的问询,“怎么样,聂神医,可有找到病因?”
欧阳念摇了摇头,“病因暂时还没找到,不过在下方才一观之下,觉得有一处地方,确有不妥之处。若不尽快祛除,恐怕……”
欧阳念话说了一般,突然住了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一旁的安慕城一眼。
“恐怕什么?”安慕城被那一眼看得毛骨悚然,不由问道。
欧阳念却是叹了一口气,笑道,“罢了,再下还是不说的好。免得安相以为在下胡言乱语。”
安慕城顿时紧紧的拧起了眉心。欧阳念越是不说,他心里越是想知道。尤其是听欧阳念这语气,让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聂神医但说无妨,在下自然不会怪罪于你。”
欧阳念才道,“在下方才一观,夫人所住之处,东偏西,有颗树。那颗树,在下看,已经有百来个年头了吧。”
树?
安慕城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心下一惊,“不知神医所言的那颗树,是指哪一颗树?”
欧阳念看他一眼言道,微勾了勾唇,“在下指的,便是府中最大的那一颗树。在下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树,不过看起来,约莫是一颗槐树。”
安慕城顿时拧紧了眉心,忍不住问道“不知那颗槐树,有何不妥之处?”
“大人,那颗槐树,多年生长已成气候。夫人的院落,乃是难得一见的阳宅,而那槐树,却又恰恰在夫人所住的院落之外的合岔口处,这就阻断了夫人的富贵之命,若是长此以往,夫人恐有性命之忧。而且,也会导致右相与夫人关系不合,甚至是阻碍安相的仕途。”
欧阳念一字一顿道。
右相安府,是一个极其讲究的地方。
而且众人都不知道,右相府中,有一颗古树,那颗古树,传言还是当年开国皇帝的御赐之物。
是以,欧阳念十分笃定,即便安慕城有十个八个胆子,也不敢真的将那颗古树给砍了。
小说中,赵芷柔无意之中发现了这颗古老槐树的秘密,便借用这颗古老的槐树,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故意混肴视听,污蔑姨妈是个灾星。
姨妈如今能落到这般下场,安慕城脱不了干系,但是赵芷柔同样脱不了干系。今日,她便也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果然,安慕城听了欧阳念的话,顿时眉心紧皱,表情微妙。
欧阳念又接着道,“令夫人的病是否和那颗树有关,在下还不知道。不过在下观此树,因为时日已久,必然已经生出了几分机缘,惯会夺取人的气运,所以,在下猜测,夫人的病,也与此树逃不了干系。”
安慕城一脸狐疑,难道芷柔的病,真的与那颗树有关联?
可是,那不过是一颗树而已,真的有神医说的那么神乎其神?
欧阳念见安慕城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又故意言道,“说起此树,在下倒是有些奇怪。按理来说,不过一颗过百的槐树,它是难成气候的。这颗树倒是奇怪的紧,莫不是有什么大气运之人封了它名号,故而才有此番造化不成?”
欧阳念说道最后,已经是在自言自语了,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身旁的安慕城听得清清楚楚了。
大气运之人……
封号……
外人不知道,但是身为安家子孙的安慕城却是知道。
那颗槐树,是开国皇帝的御赐之物。
当今皇帝当年还是皇子的时候,遭人追杀,曾经躲在这颗大树之上,受了这颗槐树的庇佑,才得以生还。
玄羽帝感念这颗树,便亲自将树封为御树,甚至为此,特意颁布了一道圣旨给安家。
这就事情除了安家,没有人知道,神医自然也不可能知道。
安慕城顿时心下一惊,看着欧阳念的目光,瞬间便多了几分信服之色。
方才紧存的那三分怀疑,顿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想到,这聂神医,果真是个有本事的。
安慕城顿时一脸诚惶诚恐的凑上前去,虚心求教,“聂神医,若那槐树真有此危害,不知神医可有化解之法?”
欧阳念一脸高深莫测的看他一眼,“最好的办法,便是断了此树的运。因为此树承的是你安府的运,是大人的运。若是此树运好,大人你势必会受到影响,运势下降。相反,此树运不好了,大人的运就好了。在下猜测,夫人能有此一害,想来也是因为此树的缘故。”
欧阳念的话很好理解。
就是树好了,安家便不好了。树不好了,安家便好了。
安慕城连忙问道,“那,依照神医所言,不知我要如何做,才能断了此树的运?”
欧阳念面色不改,神色凝重,“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那颗树给砍了。只要树还在,它就会影响大人您的仕途。”
砍了?
安慕城顿时面露难色,“神医,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树砍了,若是安相实在不想砍那颗树,只需让人在树上凿几个洞,断了树的脉络,倒是也能缓解几分。”
安慕城顿时心下一沉。
只是能缓解几分,说明不能根治了?
“神医,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安慕城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欧阳念道,“具体如何,先让在下看过那颗树在说吧。”
安慕城顿时不再问了。
“神医,我这便带你去看那颗树。”安慕城说着,有些急切的将欧阳念带到了古树之前,“神医,你看看是不是这一颗树。”
安慕城指了指面前的参天大树,对着欧阳念道。
欧阳念装模作样的围着那颗槐树转了一圈,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你,一会儿又掐指算算。
一旁的安慕城虽然心里着急,却也不敢打扰。只能暗暗的看着欧阳念的动作。
须臾,欧阳念一脸凝重的收了动作。几乎是一瞬间,安慕城便飞快的凑了上来,“神医,如何?”
“欧阳念摇了摇头,此树成了些气候,恐怕夫人的病因,就在此树。若是夫人长期以往住在那里,恐有性命之忧。”
安慕城心下一惊,不由出声道,“此树如此厉害?”
“不错,如今就算凿洞,怕也无济于事。”
此言一出,安慕城瞬间脸色一变,“神医,难道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欧阳念一脸严肃,回头看向安慕城,“不瞒安相,若说根治的办法,除了砍树,却是没有。不过在下倒是真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什么办法?”安慕城忙问道。
欧阳念看他一眼,才故作高深道,“树乃木,五行之中金克木。安相可以在这树木的周围的地上铺上以金为属性的东西,再以金属性铜或者铁器镇压此树,或许可行。”
欧阳念说着,又信口言道,“若是在下所料不错,夫人定是五行属金,夫人住在此处,与此木相克。正因为有夫人的金克了这木,这些时日,安相方能平安无事。”
安慕城额头眼眸一亮,“神医的意思是说,我夫人可以克制此木?”
欧阳念又是一脸高深,“话虽如此说,不过,夫人在此处住的太久,克制此树,定然是要丢了性命。安相若是忧心夫人,还是让夫人搬离此处吧。”
安慕城顿时紧紧拧起眉心。
欧阳念冷冷勾唇。她故意如此说,为的就是试探安慕城对赵芷柔的情义究竟有多深。
倒要看看,在赵芷柔和自己的仕途之间,安慕城要如何选择。
在树木周围布满金属性的东西,说难不难,但也需要耗费一些时日。在这段时间,安慕城要想保证自己不受伤害万无一失,定然会让赵芷柔继续住在此处。
欧阳念又道,“夫人的病,在下既然已经找到病因,就有办法根治。看夫人的情况,怕也拖不了些时日。
若是安相将夫人搬离此处,还请安相尽快让人来此树旁布局,以免夫人搬离此处,祸及安相。”
安慕城闻言,顿时浑身一震。
不,不行。在没有布局之前,他还不能让芷柔离开那个院子。若是芷柔离开,自己的气运,岂不是要被影响了?
“安相,现在病因已经清楚了,在也可以为夫人祛除体内的虚症。
夫人病好了,可能大人的仕途会受些影响,还望大人做好心理准备。”欧阳念继续胡诌。
什么?
安慕城心下又是一惊,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