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当年那些留学的事儿,孙仲翰感慨万千,那时候啊,男人还留着长长的麻花辫子,为此他没少被英国佬嘲笑,但是当时他一直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是宁死也不去剪辫子,给他们上课的英国老师说,他的课堂上容不下奇装异服之人。
老师都放出这样的狠话了他也是固执己见,坚决不剪,到是舒翎天这个当时的异类,一到英国就立马把自己的头发给剪了,孙仲翰为此还膈应了他好久。
“喂,我说就剪个头,你至于吗?”当时舒翎天一身英国佬的打扮靠在孙仲翰的门框上,看着门里拖着长长辫子,还是一身清朝学子的打扮的孙仲翰。
“你这种人怎么会懂?”孙仲翰宝贝地捧起自己的辫子,“这是传统!”
“国都要没了,你还在这儿谈什么传统?”舒翎天从背后抽出一把匕首,孙仲翰马上慌了神,连忙把自己的辫子抱在怀里。
“?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离我远点儿!”
“不干什么。”舒翎天将刀扔到孙仲翰的脚边,“自己做决定吧。”
“要我割辫子?不可能,甭想!”孙仲翰一脚把匕首踢飞,因为生气的原因脸都憋红了。
“emmm,行吧随你。”舒翎天不在乎的耸耸肩,“不过传统这种东西是要有人继承的,咱们的国都要没了,难道不应该把兴国放在传统之前吗?”
舒翎天走上前去,将孙仲翰困在墙角,他摸了摸孙仲翰的辫子,贴在他耳边说,“复兴国家重要还是你所谓的传统重要,我觉得你很清楚吧?”
“你一日不割辫子,就耽搁一日的学习,你忘了咱们此行来的目的吗?”
“师夷长技以制夷。”孙仲翰喃喃道。
“对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也是在那个时候,孙仲翰明白了自己所谓的坚持传统如果没有人能继承,到头来也是一场空。
现在想想,我这么烂的性格也是跟舒翎天学得。
他抿了一口手上的红酒,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我还是不怎么适应红酒的苦涩味,无论喝多少都还是很不喜欢呢。
但他还是坚持把酒咽了下去,苦涩的味道在他的口中蔓延。
记得第一次喝红酒我差点吐了呢。
当时也是舒翎天的生辰,他穿着不怎么喜欢的西装,梳着大背头,在一个像今天这么大的宴会厅里,他们都很年轻……
这边他在这里独自回忆过往,那边他的闺女则是对舒府的庭院赞不绝口。
“哇哇哇~舒哥哥,这里好漂亮啊!”孙晓柔又一次发出感叹,对舒旻良的称呼也从舒少爷升级成为了舒哥哥。
“家父喜欢中式庭院,所以在建筑初期还亲自参加了设计。”
“所以这里这么漂亮全都是因为舒伯父?”孙晓柔眨眨眼。
“也可以这么说。”
“那舒伯父也太厉害了吧?!”
卡啦一声,她踩在了一颗圆溜溜的石子上面,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但是却没有意料之中疼痛,她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一抬头,舒旻良的样貌映入眼帘,孙晓柔感觉脸上烫烫的,她赶紧站稳脚步,“舒哥哥,实在是不好意思哈。”
“小心点,人没事就行。”
她注意到孙晓柔的那双粉嫩嫩的公主鞋的鞋带开了,蹲下系上站起,一气合成。
舒哥哥他,真的好温柔,完全不像是父亲说得那般凶残,若是我能成为他的妻子……
“咱们继续逛?”舒旻良的声音打断了了孙晓柔的幻想。
“嗯……”她机械地点点头,目光再也没有放在庭院的美景上,单单只注视于自己身旁的这个男人。
emmm,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
舒旻良被这目光弄得是心烦意乱,浑身的不自在,但她也不好开口就只能这么一直忍着。
毕竟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孙晓柔完全不懂得如何隐藏自己,舒旻良又是一个榆木疙瘩,情爱之事完全不晓得,甚至她一度以为是不是孙晓柔想找她打一架。
他们后面的花丛中,王昊霖正在悄摸的偷看。
不愧是大帅,这么一会就让孙小姐喜欢上了。
王昊霖留下了欣慰的泪水,但是他这么仔细一看发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
不对呀,大帅她……是个女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