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啊你们家这是怎么了?阿熊公怎么在你家满脸都是血的被派出所的人带走了?”住在隔壁抱着小孩的阿芬嫂问道。
阿妈脸不红心不跳的道“阿熊公这个不要脸的赖皮,以为我们家没人,进我们家偷东西,这不给我家姑娘逮住了,阿熊公还想拿椅子砸我家娃,阿临在楼上听到动静就下来了,两人给他制服了,所以才报了警。”
“是吗,怪不得我看着阿熊公总没事有事就往你家瞅,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阿芬嫂嘴上虽是这么说,眼里却透着怀疑。
“阿熊公老都老了还做这种不要脸的事!”
“就是,亏得没老婆儿子,要不然能给他丢脸丢尽了!”
......
围观的人见阿妈这么讲也随声附和唾骂两句阿熊公。
“阿妈,我饿啦,咱们做晚饭吧。”段然的声音透过门传出来,声音空灵活泼,不像是受过惊吓的人。
阿妈应了一声,便笑着进去了,顺便把门关上。
这门一关外面的人便变了脸。
“偷他们家东西?他们家有啥好偷的,怕不是阿熊公惦记上了她家姑娘被逮住一顿打了。”阿芬嫂一改笑脸,略带嫌弃的揣测。
“我估计也是这样,阿熊公什么人大家不都清楚吗,老色鬼一个。”吴婶婶插嘴道。
“我瞅着他们家姑娘确实也生的好,长的好又白白净净的。”吴婶婶老公道。
吴婶婶白了他一眼“怎么,你对她也有心思?”
“哪有什么心思,我心思都在你身上。”
......
其实他们也不在乎真相是怎样,就是发生了件新鲜事,大家嚼嚼舌根,饭后有点闲话讲。
晚饭过后阿妈回了房间给阿爸打电话,段然拿了衣服去洗个澡。
阿临去了段然房间,他坐在书桌前,修长的手抵着额头,眼睛微微闭上,侧面看去阿临甚是好看。
书桌上放了阿临的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一个对话框里。
手机震了震,对话框的另一头发来一个‘好’字。阿临睁开眼瞥了一眼便锁了手机,嘴角露出一个微不可见的笑。
他站起身,走到段然的床边,像孩童一般趴下,整个人埋在床上。
段然洗好澡出来见阿临躺在她床上也不惊讶,用毛巾擦了擦还湿着的头发。
“不回房间吗?”
阿临听到声响起身,看了一眼,翻出她柜子里的吹风机,插在插座上。
“来。”
“嗯。”
段然坐在床上,阿临在她后面。
吹风机的声音很响,阿临的动作却很轻柔。
段然闭着眼仰着头,她好累,她到现在也心有余悸。
阿临撩开她的头发,白皙的肩上露出一块明显的青紫,他的手被吹风机已经吹的温热,轻轻抚上去,关了吹风机,问“怕吗?”
段然一颤,睁开眼转过身看着他
“怕。”
“不会再有下次了。”阿临伸手环住她,将她的小脑袋抵在他肩上,沐浴后遗留下的沐浴露的清香扑面而来,很是好闻。
其实他也怕。
面对突然的亲昵段然身体一僵,脸温度快速上升,心跳跳的极快,像是要冲出胸腔一般。
她的胸口里正弥漫着犹如草莓蛋糕一般甜腻的味道,她总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面前这个男孩子的肩膀已经不再是儿时那么瘦小了。
“阿临,谢谢你。”段然放松身体,闭上眼安静的靠在他肩上。
“是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