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狱离开秦谨的公寓以后,回了自己买的房子,离得不远,是特意买的秦谨公寓附近的地方。
看见半掩的门不悦得拧了一下眉,进去果然看见了在窗边站着的人影,屋子黑漆漆的让人感觉压抑,他抬手打开了灯,屋子内的黑暗一下子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明晃晃的光亮。
叶声声回头对着沈狱笑,对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没有不适应的眨一下眼睛,她晃了晃酒杯,把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沈狱,你何必呢?我们天生就只适合活在黑暗里啊。”
是你,不是我,我还有我老婆:-D
“上面那位派你过来的?”沈狱忽略她刚才的话,并没有顺着往下说,插着兜随意的靠在墙上。
“恩。”叶声声有些不高兴了,对于沈狱刚刚岔开话题有些许不悦,“听说你废了郭天一只手?”
“怎么?你可别告诉我上面那位心疼郭天了?”沈狱半开玩笑,语调却是冷冷淡淡的。
叶声声放下酒杯,重新挂上笑容:“倒没什么,就是来问个原因。”
沈狱有些被问的烦了,闷声回答道
“他嘴欠。”
叶声声握了握拳头,漂亮的脸蛋扭曲着,她咬了咬下唇,问出了她真正想问的问题:“你和那个女人什么关系?”
“跟你有关系?”沈狱察觉到这个问题并不是上面那位要过来问的,仅有的一丝耐心都没了。
叶声声气的牙痒痒,默默的在心里骂了两句那个女的,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往外走。
“叶声声。”沈狱叫住她,却没回头给她一个眼神:“我和她没关系,你最好别和上面那位提。”
这哪是商量或者建议?分明是命令加威胁的口吻。
沈狱护着秦谨的态度让叶声声更加妒忌,想也没想就问了句:“如果我非要提呢?”
沈狱勾唇,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尾音稍稍抬高:“你敢?”
两个字,说话的音量很轻,分量却极重,吓得叶声声一抖,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沈狱心情很烦,压抑在心里的感觉无处发泄,手不自觉的摸上口袋里想要抽烟,却摸了一个空。
老婆不喜欢烟味,他不能抽。
手机的电话铃声响起,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刺耳,看见来电提示,沈狱头脑空白了两秒,难道叶声声的动作这么快吗?随后接了起来:“零先生。”
零先生是化名,就是上面那位,整个组织网的主导者,但是极其神秘,没人见过他本人,也没人听过他真实声音,甚至是个女人也说不准。
“我看你这几天很闲啊,准你回A国就是给你放假的?”听筒里传来冰冷的机械声,听不出对面人的语气。
沈狱没说话,有听见那边传来声音,因为是被处理过的机械声,话中总带着些许电流,令人不寒而栗:“秦谨,是吧?”
“零先生。”沈狱声音极冷,克制的怒吼压在胸腔。
“哈哈,别急啊,这就控制不住了?”零先生一阵低笑:“我要是玩玩她呢?”
“简单。”没有意料之中沈狱的生气和怒吼,
反而是平静的一句
“那就咱俩死一个。”
对面长舒一口气,挂断电话。
沈狱督见窗帘底下微亮的光,他走过去拉开窗帘,阳光穿透玻璃射进来,他又关掉了等,摇头笑着自己刚才被气傻了,青天白日开电灯。
接到警局的来电,几人就又立刻出发,车上小白絮絮叨叨的骂着:“靠,要真是一天死一个也太丧心病狂了吧,这凶手别是个神经病吧。”
“死者资料收到了吗?”秦谨蹙着眉,对着小白说:“念一下。”
小白:“死者于国辉,男性,是第二案死者于静的父亲,年龄四十七岁,于今日凌晨五点死亡。”
“可算是有点联系了。”季璟寒呼出一口气,声音放小对着秦修说:“如果这件事没牵扯到你,警局上头根本不会插手,那这三案都会被认定为自杀案了对吧。”
秦修挑眉,看了一眼季璟寒:“我怎么感觉你说这话有点职业偏见呢。”
“我哪敢啊。”
到了警局,几人都一起下了车,魏局早早的就站在门口等着他们,等一行人来了之后就赶忙迎上去。
“跟上次的问题一样,与前两案死者有什么联系,有重合的目击证人吗?”秦修问。
“走,去办公室谈。”魏局说着把资料递给秦修,边走边说:“第三个死者是上一案死者的父亲,没有重合的目击证人。”
推开办公室的门几人进去,狭小的空间被填满,魏局又接着说:“死亡时间是凌晨五点,江边没有人,所以这次并没有目击证人。”
听见没有证人,秦谨莫名松了口气,问:“监控呢?”
“监控被破坏了。”魏局显然很慌,豆大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掉,G市这小地方,十年都不一定有一次凶杀案。
这可倒好一天死一个。偏偏上头还盯得紧。
“查一下第一案死者的儿子。”秦修对魏局说,公安查起来总是比小白私人查方便一些。
“好。”魏局走到桌子旁边,拿起座机电话按了几下:“查一下郭富的儿子,尽快。”
那边接到指令,赶紧查了起来。
秦谨拍了拍小白肩膀,问:“带电脑了吗?”
“带了,在包里。”小白回答。
“你来查郭富的那个儿子和于静的关系。”秦谨声音有点小,像是刻意在回避着谁。
小白点头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