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个客栈，天黑了，我们就在这住一宿。”
陈江忱放下车帘，让马夫停在了客栈前，他和狸苘苘走在了前面，顾恪明显是有话要和凤婳说。
“秋月，你去看看苘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秋月规矩地行了个礼：“是，小姐。”
凤婳挑眉：“有话讲？”
“以苘苘的武学，跟了一路，我们不可能没有察觉。”
凤婳好看的眉头蹙起。
“方才他身上有雪凌香的味道。”凤婳坦言：“雪凌香是凤岭阁岭西所研究，除了他，应当只有十几年前的百灵堂曾经有过。”
顾恪：“百灵堂不是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惨遭灭门了吗？”
凤婳看向顾恪：“师傅说，百灵堂留有堂主之子，算算年纪，比我还要年长几岁。”
“你是说，他们是要重现江湖？”顾恪眉头微扬：“十几年前，百灵堂废堂一事，可曾与狸家有关？”
凤婳点了点头：“具体一事我尚不清楚，我会联系师兄问问。”
顾恪抬手捏了捏凤婳的脸颊。
凤婳一脸无辜的看向他。
美人如画，眉目多情，狐狸眼净是纯色，一脸的无辜，又媚又纯，真是一抹致命的吸引。
“下回把面纱戴上。”
本来他们两人站在客栈前谈论，就吸引了一大批目光。看那些个男人把目光投向凤婳，他就已经受不了了。
还有就是，凤婳对她师兄本能的信任和亲昵，让他吃味。
凤婳巧笑嫣然，独自往客栈里走，藏着笑意的回答：“知道了。”
顾恪嘴角勾了勾，上前几步，牵住她的手：“一会去屋顶？”
“你个小痞子，就知道爬屋顶。”凤婳娇嗔地瞪了顾恪一眼，含笑着答应：“一会见。”
……
月夜，云层浅薄，月儿羞涩地隐匿了半边身子，星星点点闪耀，璀璨夺目。
“慢点。”
顾恪伸手牵着凤婳，护着她站稳。
“你是不是忘了，我可不是普通女子，爬个屋檐而已。”凤婳无奈的看向顾恪，笑：“何必如此紧张？”
“那是因为此人是你。”
顾恪低垂着眸子扶她，像是无意间说出来的一句话，却正中凤婳的心。
怎的发现，他惯会哄人开心的。
坐在屋檐上，凤婳将脑袋枕在顾恪的肩膀上，顾恪双手撑在后边，两个人一起欣赏宜人月色。
“我好像没对你说过情话。”
“情话？”
“嗯。”凤婳点了点头：“就是把对你的喜欢，藏进诗句里面。”
顾恪闷笑一声：“那大才女，如此佳景，作两句诗听听？”
凤婳轻笑出声，没开口。
顾恪也只是说笑，转过头看向星星的夜空。
忽闻耳边凤婳的声音：“月是人间散客，亦是人间清乐。”
顾恪转过头，和凤婳勾人的眸子对上视线，他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听见了凤婳残留在他耳边的下一句：“卿是人间绝色，亦是人间难得。”
顾恪同她对视了几秒，忽而爽朗的笑开：“世人皆知狸家美人举世无双，却不知美人胜在文武双全。”
凤婳弯眉一笑，月光倾洒，好一句应景的“月是人间散客，亦是人间清乐”，好一句动人的“卿是人间绝色，亦是人间难得”。
顾恪借着月色靠近凤婳，额头相抵，嘴角微扬，他揶揄又认真：“凤婳，天下之大，你可愿做我这小小痞夫之妻，一世一双人，闯荡江湖，救济天下?”
凤婳巧笑嫣然：“乐意至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