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完话,管家奔着东厢房去了,刚到大门口,一美妇人已经自屋里出来。
“公公的话我听着了,少爷身子不好,吃了药睡下了,睡的有点沉,别惊了他,这是五十块洋,拿着。”
“明白了,少奶奶。”
这时由后院出来了二十几个人,端着十几条枪,打着五六个火把,一看就是护院的老大。
三撇子方才已经听到老者的话,正要放狠话,看着这十几条枪,心里就犹豫了。
看着管家走到自己近前,竟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正这时,听到一声马嘶。
他知道这是黄麻子他们也进了镇了,心里有了底。抄起枪来,枪口向天举在手中,“老子们在前线跟日本人拼命,借你们院子是看的起你们,不要在这给我找麻烦!”
“啪”对着天就是一枪,这一枪本是示威所开,哪成想,对面的炮头虽也多是亡命之徒,但与之当兵的对上了心头也是紧张的。
听到枪响,其中一位炮头反射一样的就扣动了板机,回了一枪,不过这枪开的真是条件反射,子弹都不知道飞哪去了。
啪啪,两声,老者与那少妇都吓的钻回到屋内。
两枪开出,两面都有点傻眼了,虽然没想到对面还真敢开枪还击,这开了枪的人也傻了,这真是不小心走了火了。
就想解释一下,刚想喊话,就看三撇子和另两个兵爷已经往院外退去,其中一位还向他们这边又开了一枪。
这下大家全乱,谁还站在那摆poss,全找能藏身的地去了,转身钻正屋里的,院子里大车后,磨盘后的。
大院枪一响,黄麻子他们的队伍也是一乱。
镇上枪声一响,本已被狗叫声闹醒的警察也拿起枪提了马灯就跑了出来,刚冲出警察署迎面就遇上了正行进到这里的黄麻子一队人,黄麻子这一队人也正因为枪声而‘乱’着呢!看到迎面冲来几个人,纷纷端起枪。
黄麻子在马上就着警察提的马灯看清了几个警察,就叫手下人把枪先放下,一抱拳,“对面的弟兄,我们是107旅的,都是自己人。”
“107旅的弟兄,你们不是驻北票吗?到咱这是有何贵干?”
警察一看对面几十号人,几十杆枪,听这话,其中马上就顺着话接上了。
“呀?有懂行的?”原来,黄麻子他们107旅还真是驻在北票,21日他们旅驻南岭的部队就与日本鬼子接上火了,但黄麻子他们是预备队守在北票,结果没等他们与日本鬼碰上,213团的邵本良就带着部队在前线投敌去了,这一下南岭侧翼失守,22日南岭阵地被日军占领,23日北票沦陷,107旅旅长董福亭只好带着残部撤往朝阳,107旅刚退到朝阳,结果朝阳原来驻守的部队已经人心慌慌,又有一个营投敌,且引着日本鬼子的部队直扑朝阳城,107旅又只好退出朝阳,撤往建平。“哟,兄弟,知道的够多的啊?”
“不瞒您说,我有一个本家兄弟也在你们旅当兵,上个月给他娘捎信说是驻守在北票。”
“别提了,北票早丢了,日本人现在连朝阳都占了,我们这不是被打散了,准备撤到平泉嘛。”其实这句话黄麻子就是编的,你在朝阳往平泉撤,不走凌源,却走到赤平线上来,这不扯蛋嘛,不过那个答话的警察哪知道这些啊。
“啊?听说日本人可厉害着呢,这汤司令也挡不住吧?”
“我们一个旅,在人家飞机大炮还有那个铁王八面前屁都不是,兄弟,听老哥一句,跑吧,这热河怕是要成日本人的了。”
几个警察互相一看,对着黄麻子一抱手,“这位长官,谢谢了。”回身就回警察署去收拾细软去了。
黄麻子一看几个警察要跑路,也不在理会他们,喊着手下快走。
黄麻子到了大院‘门’口时,四愣子他们到是没有与院里‘交’火,正在那骂呢,黄麻子上去就给了四愣子一脚,“骂个屁呢,你还能骂出个娘们来?给老子打!”
手下人一听这话,打人梯上樯,朝着院子里就开了火,院里人一看上墙了,也开始还击,这两边打了个天昏地暗,却是连个受伤的也没有,打了半天,黄麻子心里可是腻歪死了,这要是能打死两个炮手,里面的早就降了,自己手里这群废物一个也没伤着人家,对其它的没上手的人摆了摆手,“把迫击炮给老子架上,喊话,不降,老子把他们全给炸死。”
话刚落,西边镇外传来一声老大的响动,黄麻子看看镇外,接着吩咐,“不管他,架炮,先‘弄’死这家老鳖,一会儿大家一起去查查。”
这‘门’迫击炮一架,话一喊,里面的枪声还真就少了,就听得院里喊话“军爷,误会啊,误会!“
黄麻子一听,妈屁的误会,这时,四愣子跑过来。
“当家的,别开炮,院子一娘们长的可真他娘的水灵。”
“叫他们把枪都下了,都给绳上了,妈屁的,我们为国出力,还他妈的敢打老子黑枪?”
院里的炮手麻溜地把枪都扔了出来,一伙人冲进去,三下五除二把人都给绑了,又冲进屋里把老者给拖了出来,三愣子直奔着东厢房就闯了进去。
不一会就用枪把那少妇给赶了出来,手里还拖着那个病秧的大少爷,出了屋,到了院子就一把掼到地上,眼看出气多进气少了。四愣子啐了口。
“晦气玩意儿!”
老者一看。“刷”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很快,很快呀!拿头就冲着黄麻子撞了过去,黄麻子一看老人家撞过来,从腰间掏出枪来就是两枪,两朵血花飞溅,老人闷哼一声,扑倒在地上。
黄麻子看了看少妇,是挺水灵,心里满意极,这可是好些日子没开荤了。
“行,这娘们不错,今天晚上我用完了,大家都-尝-尝,不过四愣子,先把这个娘们捆了扔屋里。
集合弟兄们,出镇子瞧瞧,刚才西面出了不小动静,枪声都没盖住。”
“听当家的。”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外面走着。有说有笑,还伴随着夸张的动作,颇有当代小混混的气势。
……
这时的林战就在城门口,躲在一个草丛里。手里端着浪漫炮台.魏谢,准备要试一试浪漫炮台的威力。
看到了一波浩浩荡荡的队伍走过。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
盯着那块夜视模式的瞄准镜上对着目标已经形成的十字瞄准线,此时也将目标完全锁定,随后又散开。
林战不想乱杀,毕竟来自现代社会的人,道德上不允许。
还是把第一颗子弹留给鬼子吧!而且在热河这一块,义匪还是挺多的。
晚上,城外枪声大作,打的还挺猛的。
不一会枪声就渐渐的停歇,三三两两的人朝着城门跑来,身上都是灰尘。
躲在城墙角落的林战完美的融入到黑夜中,林战那本来就黑的皮肤加上浪漫炮台.魏谢黑色的外壳,完美的和黑夜融为一体。
放缓呼吸,手摸到强的扳机上。
瞄准贴着膏药旗的士兵,扣动扳机。
一声枪响,不大就和消音手枪那般,一声枪响就有一个rb士兵倒下。
随着准星的套牢,林战的手指在扳机上一按,此时他的心情真可以说是无悲无喜。
因为这个动作,他们原来实现在是作过太多次了,都有点回到家里打游戏时的错觉了。
说实话林战的这个枪法,怎么说呢,很下饭。魏谢就是看不懂了明明有瞄准镜他是怎么能狙飘。
要不是魏谢帮他调整了下,估计大部分打的都是身子。一发子弹打不死一个人。
一连打了十几发小队长中田看见一连几次有士兵莫名其妙的死亡,他就知道情况不妙了,这附近有狙击手。
“这个县城有个枪法很准的狙击手,大家小心点。”
那些黄麻子的人看到没有追兵了,也不耽误时间朝着城门就冲了过去。
林战一连打几枪,看到小rb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没有继续追击,转身就跑。
从城墙下来,走到旅店,腹中一阵涌动,想到自己杀人了,而且还杀了好几个。
呕吐感越来越强烈,跑到路边。虽然路上的人看见这幕也不稀奇了,这年头什么稀奇古怪的人都有,不就是站在路边吹风!没有什么稀奇的。
一阵风吹来,仿佛这风中都带着血腥的味道。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暑假没有运动,开学直接来个两千米后的感觉。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吐了一阵,林战只觉的身体被掏空。手都在不由自主的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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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这一觉醒来,整个人都是蒙的,请来的护院被绑在树上,整整齐齐的绑了一排。
老爷躺在地上,上去一看,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少爷直接被腹部来了一刀,肯定是活不了。
护院们嘴都被绑了一根麻绳,不停的咬着麻绳企图可以把麻绳咬断。
管家看到赶快给这些人松绑,嘴里的麻绳也被解开,一边解着绳子一边问少奶奶呢,听说少奶奶绑在少爷的房里。
管家解开一个护院的手,他就朝着少爷的房间奔去。
少妇被绑好扔在炕上,嘴也被用白布箍上,手被绑在一根木棍上,这是怕她寻短见,而且还可以防止她跑了。
她一听到院内有管家的声音,就用力的想发出声音,管家一进厢房就看见炕上的少妇。
上去就扯掉白布解开绳子,这一解完。
“少爷已经不在了,老爷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八成是活不成了。”
管家说完就准备出房门。
燕莹听到管家说的话,安排管家去带着几个人去为家里人去办两口材,至于那伙人出了镇发生了什么,先不要管,天亮再说,镇子外枪声可是有不少,必然是发生了变故。
这一晚,被打散的黄麻子的人,进了镇。但是,再也没有来过府邸。